关佳氏生产,听说当场就大出血,后来虽然太医过来止住了血,但是到底伤及根本,能把命吊到现在,已经是太医功力深厚了。
不过这事儿虽然听着可怕,只可惜思宁院里的人昨天都陷入了小阿哥病愈的快乐之中,因此倒是忽略了这个消息。
如今想起来昨晚后面的嚎叫声,即便是青衿和青黛这样深恨关佳氏的,心中也不由有些恻然。
或许真的是人经不住念叨,他们这才说了一下昨晚关佳氏生产的事儿,结果腊梅走了没一会儿,关佳氏跟前伺候的宫女就哭丧着脸找上门来。
关佳氏要见她。
……
其实若是可以,思宁其实并不想见关佳氏。
不过眼看着人都快不成了,宫女又求到了思宁跟前,有些事就由不得她了。
毕竟中国人都讲究个人死为大。
琢磨了一会儿,思宁还是换了件衣裳,去了关押关佳氏的地方。
关她的地儿,是今年刚新添的一排倒座房,如今并没住几个人,只几个新来的宫女,住了两三间,关佳氏住在离宫女们最远的一个角落。
思宁还从没来过这儿,不过闻着这刚盖好的砖木味儿,思宁还是下意识用帕子捂了捂口鼻。
顺着后墙根走到头,就到了关押关佳氏的地方,里头传来咳嗽声,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领着思宁过来的宫女看着有些局促,急忙帮她开了门,将她迎了进去。
这是个狭小的新房,思宁看着有个十平方左右,一进门右手边顺着窗户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左手边顺着墙摆着一个柜子。
对门是一张炕,炕上摆着一个案桌,如今关佳氏就躺在炕上,身后垫着个黑漆漆的枕头。
屋里除了一套粗瓷做的茶壶茶碗,旁的一点摆件也没有,关佳氏身上也没带什么首饰,素着一张脸,往日里娇艳如同花骨朵似得脸蛋,此时也被摧残的有些蜡黄。
见着思宁进来了,关佳氏眼睛亮了亮,但是咳嗽的却越厉害了,思宁并不往跟前去,只是远远的站着,面色冷漠。
关佳氏许久才止住咳意,她继续看向思宁:“你到底还是来了。”
思宁十分冷淡:“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说你想见我,那我也想听听你还有何话说?”
关佳氏凄惨一笑,不过这笑还没到底,又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身上也像是抻着了什么似得,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跟前伺候的宫女急忙扶着她躺下,流着泪道:“格格就躺着说话吧,不要起身了。”
思宁这才看清楚了,在关佳氏跟前伺候的宫女,就是之前关佳氏跟前的贴身大宫女,思宁有些好奇,她还以为这些人都给福晋处置干净了。
见着思宁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宫女,关佳氏勉强一笑:“在福晋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我肚子里到底怀着阿哥的子嗣,她也怕我鱼死网破,到底给我留了个人。”
思宁抿了抿唇没说话。
但是关佳氏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怔忪了许久,这才继续道:“我叫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这回失了手,落得这个地步,是我活该,我愿赌服输,只是有句话你可曾想过,我虽然能收买一个接生的婆子,可是你怀了阿哥的事儿,我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思宁皱紧了眉,这话她其实心里也是有疑惑的,毕竟若是不知自己怀了儿子,关佳氏自己也怀了孕,又何必对她出手,只是这话到底不好说出口。
看着思宁不吭气,关佳氏冷笑了一声:“我直接告诉你吧,我是在福晋那儿听来的!”
“不可能!”思宁下意识的就反驳。
福晋没理由这么做,虽然在清朝,嫡庶之间继承权上差距不大,但是想来福晋自己也知道,没了她,那还有旁人,她作为福晋,只要有子嗣傍身,就不必怕她们这些人,何必辛苦弄脏自己的手呢?
关佳氏见她反驳,眼中神色越发冷了:“自然不是福晋亲口对我说的,而是我收买福晋房里的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偷听来的。”
思宁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意识到了关佳氏这话里的意思。
果然,关佳氏下一句就是:“我当时听了这话并没有多想,但是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当日之事我是左思右想,终于看出了其中的不对,按理这么私密的话,一个小宫女如何能偷听到,福晋入府这么多年,她的性子你我都是知道的,最要强不过的人,如何能容忍自己院里出这么大的岔子。”
“最后我到底是想通了,福晋就是故意把这事儿透露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你我鹬蚌相争,她稳坐钓鱼台,我这,我这是给福晋做了嫁衣裳啊!”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看着十分委屈。
可是听了这番话的思宁,眼神却越发冷了,许久才道:“且不说福晋压根不可能这么做,即便是福晋故意泄露给你的,那你若不起那样的恶毒心思,如何能有今日的果报?你还觉得委屈?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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