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
可真细呢。
周薄轻神情森冷。
白天不动手是因为茯苓手下众多,其中有一帮人更是非同一般,不似寻常打手。而现在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便能悄无声息杀掉她,这是她亲手奉上的机会,浪费岂不是太可惜?
她手中秘密藏匿的军火的确非常重要,但现下只有鲜血,才能浇灭他此刻快要冲出胸腔的愤懑。
他实在是过于憎恶仇人天真无害的模样。
明明经历了几乎是世间最悲惨的事,怎么还会随便相信旁人,将恶狼带上床榻?
她会为自己的轻信付出惨痛代价!
男人手掌渐渐收紧。
下一刻泪水毫无预兆的落在他手背上。
如同一滴滴滚烫无比的星火。
周薄轻遽然松开手。
冷漠视线牢牢锁定身旁女子。
当眼眸适应黑暗后,便能从昏暗光线中捕捉到模糊的影像,女子乌黑稠密的长发铺陈在水红色的床褥上,黑与红交汇出夺目艳色,犹如歌舞厅最多情的那抹风花雪月。
她脸是白的,唇沁着红。
泪珠前仆后继,在细密纤长的眼睫上摇摇欲坠。
被魇着似的低喃。
“娘……”
像即将被遗弃的小兽,断续地,低声哀叫。
“不……不要丢下……女儿一人……”
周薄轻一动不动看着她。
无声审视。
脑海却顷刻间回想到了过去。
在幼时流浪的岁月里,因为偷吃东西被摊主追了几条街已经是极好的结果。
更落魄的时候,他曾与野狗争食,小孩细嫩的皮肉被恶犬咬得鲜血淋漓,闻起来竟鲜美异常,他抓着脏污的馒头狼吞虎咽,恶犬便以他的血肉为食。
他将血泪和着食物吞下,疼痛哭喊咽回肺腑。
仇恨是他多年来唯一的支柱,可是表面无坚不摧的人,幼时午夜梦回,何尝没有唤一声爹娘?
同样失去爹娘的女子哽咽着挥舞双手,似乎想要挣脱可恨的梦魇,那是连安息香都抚平不了的伤痛。
……是他亲手赋予的。
周薄轻一边有种灭顶般的愉悦,一边伸手抓住了那双雪白柔软的手,像是握住自己的软肋。
那副早已冷掉的心肠,竟因此没出息地颤了颤。
他冷笑。
心中自我鄙夷。
片刻,被一双骨肉均匀的双臂突然抱住。
茯苓睁开朦胧的眼。
仇人相拥,女人的泪珠顺着他的脖颈流窜,馥郁芳香在他耳畔溢散,将黑暗都烘托出几分缱绻绮旎的味道。
她呢喃。
“少帅,妾身做梦了。”
第105章 少帅为我神魂颠倒(41)
男人一身低气压,心率极慢,连胸膛都仿佛冷硬的钢铁,处处透着不近人情。
但女子那把温软的嗓子,却能令百炼钢成绕指柔。
周薄轻只感觉到自己被柔软坚韧的藤蔓绞住。
他浑身一僵。
她嘴里说着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床榻一人一半,距离不可逾越,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周薄轻没搭理她,决定装睡。
“少帅?”茯苓便又试探的叫一声,从男人充满清爽气息的颈间抬起了脸。
他胸膛规律起伏着,像是熟睡已久,并没有听到她的胡言乱语。
方才给她带来威胁的双手安静的放在身体两侧。
茯苓慵懒垂眼。
装吧你就。
看谁装得过谁。
“少帅是睡着了吗?”她手肘抵着水红床褥撑起半边身体,俯瞰着男人,稠密的长发温柔垂落在他胸膛上。
毫无回应。
空气安静得好像只有茯苓一个人唱独角戏。
周薄轻原以为这样她就会安静乖巧的躺回去。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少帅睡着了也好。”
那双细腻柔软的手竟然放在他雪白的里衣上,犹如剥橙衣般,开始慢条斯理剥开他的衣带。
“妾身想做什么,更方便了呢。”
周薄轻:“……”
你想做什么?
他很快便知晓。
茯苓一边剥他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其实妾身对少帅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但长辈们不在了,无人教导妾身该怎么面对喜欢的人……”
“因此妾身只能用这种幼稚顽劣的办法,把少帅暂时留在身边,白天那些什么阳刚之气,震一震鬼祟,都是胡说的。”
在周薄轻心想‘果然如此’的时候。
茯苓唇角噙起愉悦的笑,衣裳剥得更欢了。
“今夜妾身令人将房间布置成洞房模样,便是真的想和少帅做一对新人。不过妾身知道,少帅是天边翱翔的雄鹰,不会囿于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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