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手里的人,都见过这副表情。
茯苓却无所畏惧的对他微笑,歪头,乌黑鬓发间珠钗摇晃。
仿佛在无声挑衅,你杀了我呀,杀了我你就拿不到军火了。
更别说周围还有茯苓的若干手下。
周薄轻最终移开视线,要了纸笔。
他并没有纠缠推脱,十分干脆的写了张欠条扔给她。
茯苓吹了吹淡黄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欣赏似得看几眼,字很漂亮呢。
转而竟叹了口气,她说:“周少帅居然连两千小黄鱼都需要打白条赊账,妾身该怎么相信你有购买军火的重金呢?”
“小姐,做买卖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周薄轻身后的副官对她怒目而视:“让打欠条的是你,我们少帅只是按你说得办了,你怎么还质疑起我们少帅能力……”
话至一半,周薄轻抬手。
副官瞬间噤言。
周薄轻看出茯苓是故意为难。
“唐小姐想如何?”
他问。
茯苓笑意更深了。
“少帅不如坐下,先等妾身处理完家务事。”
她也不管周薄轻如何看待自己,扔下这句话后直接喝令手下,把趁着他们交谈期间,打算往外偷跑的一家三口拦住。
茯苓就事论事,令人把唐世和妻女带走,只留下唐世和。
而后又让手下把刚苏醒的男人,绑在一张木质长椅上。
这时周薄轻才将四周景象收入眼底。
香火台、灵牌、杖刑工具。
还有唐世和。
唐世和没来得及开口,嘴里便被塞了口布,像是绑猪般被毫无尊严地绑在长椅上。
当目光再次触及周薄轻,眼底都泛上些许泪光。
方才茯苓二人的交流,他们也听到了一二,但军火什么的他们着实听不大懂,只知道他这个侄女如今很不一般,竟然在少帅面前平起平坐,毫无胆怯。
他们想跑,可惜没跑成,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薄轻身上。
周少帅,救救他!
那些事不都是少帅授意的么?
如今他被恶鬼缠身,您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可唐世和殊不知,他本来便是依靠父兄生存的寄生虫,却贪得无厌不满现状,投靠了周薄轻害死父兄拿到大权,真以为自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但在周薄轻眼里,他唐世和算什么东西?
一枚随时可以遗弃的弃子而已。
周薄轻冷漠地回避唐世和的目光。
下一刻,听到茯苓咦了一声,“周少帅,妾身的二叔似乎在向你求救?对了,方才少帅刚进唐家,二叔好像也向少帅求救了,难道你们交情匪浅?”
她似笑非笑,话内绵里藏针。
周薄轻微微眯眼,非常无情地:“不认识。”
唐世和:“唔唔唔!”
我们认识!认识!可熟了!
茯苓蹙眉:“可看二叔的样子,不像是不认识少帅呀?”
唐世和:“唔!”
大侄女你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周薄轻的唇瓣又薄又淡。
通常来说,这样的男人皆负心薄幸,无情无义。
听闻茯苓的反问,男人的唇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声线低磁,“渝州大多数人都认识我,难道我非要一个个认识回去不成?唐小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未免太过可笑么。”
茯苓恍然大悟。
朝着眼冒泪光的唐世和责怪道:“二叔,你听到了没,人家周少帅不认识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再装熟,就太厚脸皮了。”
唐世和无声嘶吼:周少帅,你不认识我了么?
我是唐家老二啊,是我帮你害死了我父亲兄嫂!您可万万不能做那翻脸无情的小人!
不,周少帅肯定不是小人,一定是他被妻子撕扯的不成人样,刚才又被花瓶砸了一脸血,少帅才没认出来。
唐世和想用手擦脸,才恍然想起自己被绑住了。
唐世和疯狂挣扎。
茯苓安慰:“二叔,别折腾了,不若让我为少帅好好介绍一下你?”
唐世和陡然间听到了希望。
介绍,快介绍,快告诉他我是谁。
茯苓开口,仿佛说出了男人的心声。
“少帅,此人名叫唐世和,是妾身的二叔,少帅可能未曾听过,但妾身想让你评评理,此人残害父兄、迫害侄女、鸠占鹊巢,如此忘恩负义满腹坏水生性恶毒的畜生……妾身是否该代为执行家法,替亲人讨回公道?”
说着,她对上周薄轻的眼眸。
男人漆黑的瞳中似有风云涌动,却在与她相触时,一切烟消云散。
在唐世和充满希望的目光下,周薄轻转头。
“此等猪狗不如的畜生。”
他唇瓣淡薄,面色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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