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意味深长道:“不,既然姻缘灵验,我当然要求姻缘。希望和正在接触中的对象发展顺利,有圆满的结果。”说着,恭敬地拜了三拜。
言晓萤不知怎的,两耳窜上一阵热意,掩饰害羞慌乱一般,故意泼凉水:“你是故意说出来的吗?愿望主动说出来就不灵了。”
程让插了香,冲她笃定地一笑:“我更相信,心诚则灵。”
言晓萤并不知道在自己回避的短短十几分钟里,前老板和花花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但显而易见的是,在上香兼进殿跪拜出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止一点半点。周礼已然霸占了沈嗣音身边的位置,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闹得言晓萤毫无插足的余地,只能和程让走在一起。
周礼十年如一日,拿捏沈嗣音十拿九稳,抛出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要害:“你回来,去看过祖母了吗?”
沈嗣音带着些伤感地点头:“回来第二天就去了,那么久没去看望过她,是我不好。我想今年冬至的时候再去。”
周礼沉吟了片刻,提议道:“我每年清明和冬至都会去,不如今年一起吧,祖母在天有灵,看到了也会觉得欣慰。”
清明与冬至是扫墓的两个大日子,沈嗣音唯恐周家和沈家的人也会去。周沈两家都是大家大业,和沈晚云生活了近十年都没见过一面,倒是在她过世的那一天见了个齐全,那样的阵仗,现在想起来都记忆深刻。
姓沈的一边有沈晚云的亲哥哥沈晚舟和四五个子侄,姓周的那一边有周礼的父母与祖父,也就是沈晚云的先生,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哪一个都比她这个养女关系更密切。他们聚在单间病房里,她被留在病房外,和一位管家两位秘书呆在一处。
俄顷,由周礼的父亲将盖了白床单遗体推出,其他人跟随在后。沈晚舟先生走在最后,离开前,对退守在走廊角落的自己打量了一眼。
沈嗣音总在想,也许是和遗产的分配有关,沈晚云虽然喜欢她,但除了一间不动产和存在她名下的一笔钱,其余全部股份与财富,还是由亲孙子周礼来继承。两家人想必是对这份遗嘱感到满意,不然,沈晚舟不会只是朝她简单一瞥,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沈嗣音不愿意和他们撞在一起,情愿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去。
周礼看出了她的犹豫,先是心焦后又恍然,解释道:“我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和父亲舅舅他们的时间错开,不会碰上的。你不用担心。”
他既然这样说,也就没有非要拒绝的理由了。沈嗣音抿出一个微笑,答应道:“好啊。”
这一件事答应下来,周礼的心多少落回到原处,又恰好话赶话说到了这里,总要说点什么拉近关系,哪怕是站在“哥哥”的立场上,否则一切不都是白费?他思忖着慢慢开口:“音音。”终于叫出这个久违的亲密胶着的称谓。
“我们当时都还小,处事都有不成熟之处。其实你大可不必跑去国外多年不回,我那时虽然心里有气,总不会把气撒在你身上。何况祖母对你爱护有加,我也答应过她会对你有所照顾,我——”周礼难得地停顿斟酌几秒,“我们总算也是情谊不浅,往后你有什么困难或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他是在以退为进了,可除了以退为进,也再没有其他办法。
末了又追加了一条,“当初你出国走得匆忙,祖母那里有许多相册之类的旧物件,我都保留着。你如果想要,可以去我那里看一看,拿走一些。”
沈嗣音心里空一阵满一阵,既为他温和的态度感到欢欣,又难免失落,忧心自己早已失去了追回的资格。只是此刻是难得的好气氛,不能贸然将它打破,只好微笑着答应并道谢。却暗自想着,自己既没有困难也没有需要,唯一想要的就是求和,要怎么找借口去联系他呢?
那一边,周礼见她全然没有提要求的意思,同样焦急,真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一样,脸上不显,却一再强调:“什么事都可以,不必羞于开口。你现在住的地方还好吗?工作呢?周氏的企业文化里有员工的业余爱好班,包括每周两次的绘画课,待遇优厚......”半晌才想到什么,自嘲道,“我都忘了,你是Z大的辅修老师,工作上不必我费心。”
难得的一根橄榄枝,沈嗣音哪儿有不攥在手里的道理,生怕周礼收回前言,慌不择路地抓了他的袖子道:“不是!”
见周礼沉沉的目光看向自己,又忙不迭地撒手,略显窘迫地解释:“我在Z大教选修课,虽然清闲,但钱也不多。何况现在还放了暑假,本来就想要找点兼职做的。你,”她带了点支支吾吾,“你的公司在哪里呢?”
Z大的选修课清闲,可她平时还会接画廊的油画订单,还是忙碌的时候更多。只是她已打定了注意,哪怕推掉一两幅画,也要去到周礼的公司,制造见面交集的机会。
周礼的神色莫测难辨,他似乎从沈嗣音的脸上读出了很多讯息,这些讯息令他意外惊喜有之,狐疑深思亦有之,最终道:“我去问过人事,再把详细的信息发给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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