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重要就一件事——他是为了什么去找的安尔,是不是真如安尔和她所说那样。
他说完了,谜底也彻底揭开了。
温兮辞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好像执着了很久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就放下了。即使她不承认,这件事也是她的心事,并且在她心里藏了三年之久,一直耿耿于怀,无法释然。现在突然被解释开来,那块大石头连个缓冲都没有,直接落地,空得她猝不及防,只觉得空虚与怔然。
她有些迷茫,还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事情真的没有那么复杂,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想和你解释,但是我没有机会。”
温兮辞深呼吸了下,只觉得荒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原来如此。
其实要撒谎很容易,毕竟他有三年的时间去想一个谎言,并且有时间将各个方面都圆得完美无缺。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屑于为了这种事情去撒谎。做了就是做了,他会认的。
可是越是知道这不会是假的,这就是真相,她就越难受。
温兮辞整个脑袋一片空白,空白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抬眸看他,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那、又如何?”
他不解地看着她。
“知道了,我是知道了。不过——闻寒时,事情过去太久了,就这样吧。我知道真相了,只是好像,知道得太晚了些。”
温兮辞从来不知道,一句话说起来,原来也可以满是遗憾。
——我知道了,我心里的结解开了,只是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的眼眶里骤然涌起泪意,几乎要将眼睛灼伤。她好痛,又说不清是哪里痛。
不知不觉的,闻寒时扣住她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眼底意味不明。
他问出今晚的第一个问题,也是藏在心底不知多久的问题:“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想说的,只要几分钟,我就可以和你解释清楚,可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因为她当年太年轻了,她不懂爱人,不懂如何去爱。草率而又莽撞,磕磕绊绊地度过了她最美好的时光。
现在想起来,仍觉冲动。
可又何尝不是脾气使然?
——她说过了的,她脾气不好。
温兮辞很想抬手擦去泪水,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狼狈落泪。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不住地抬头望天,试图把眼泪逼退。她反问道:“那你呢?你要是真想和我解释,就算我一再拒绝,就算你一开始寻不到机会,可是后来你总是有机会的,你不也是没说么。”
一开始她几乎堵死了他所有的路,可是她又哪来的本事堵三年呢?
闻寒时沉默了。
是啊,后来总是有机会的,为什么不说呢。
或许,是他彼时也正当年少,那股傲气被激发,他也不愿意再去低头。少年意气,尽显无疑。有些时候是好事,有些时候又是幼稚至极的坏事。
他也有属于他的骄傲啊,他年少成名,傲气并不逊于她。而也是这该死的傲骨,让他到最后不愿再去解释,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那就这样吧。
经年之后,他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吃,才尝到了何为后悔的滋味,又一步步地去设下天罗地网,一步步地逼近她的身边,巴巴地去寻求和她合作的机会,为今天能有这个解释的机会做了不知多少努力和铺垫。
说到底,当初他们都太年轻了,他们都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年少时遇到最爱的人,最痛苦的事情莫非是无法彻底地表达自己的爱意,顺利与她相爱下去。三年过去,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成长、成熟,回过头来,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幼稚到了无法直视的地步,可是因此造成的错误和遗憾,并不是想弥补就能弥补的。
闻寒时一时无言,她亦然,只是沉默。
偌大的屋中,两人一起沉默着,使得整个屋子静谧得过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他闷闷的一声,“那我再跟你,多道一个歉,行么?”
温兮辞很想笑着骂他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厚,可是这时候她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也难受得过分,难受到无法呼吸。她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可是又觉得哭不出来,只是纯粹地压抑着。
温兮辞撇开了脸,不想看他。
可他却很执着,像是不争取到一个结果今晚誓不罢休一般,仍然执着地困住她:“是我的错。”
温兮辞快绷不住了,她觉得她的底线在被他疯狂试探。
她其实也有很多委屈的,很多他并不知道的委屈。他只知道她不听解释不辞而别,可是她真实的苦衷又有谁知道呢?
他是错了,可他的错远不止这些。
温兮辞很想很有气势地说话,可是她太不争气的,说出口的声音很低,很哽咽,听得出她在努力维持平静,“闻寒时,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
闻寒时心疼到了极致,这么多年,极少有这样的体验。上一次这样心疼,好像还是在知道她从舞台上掉落摔伤的时候。
一年前的某台跨年晚会彩排,威亚出了问题,温兮辞直接从舞台上掉落摔下来,当时全场皆惊,赶紧叫了救护车送她去医院,与此同时登顶热搜,许久没上热搜的温兮辞再次霸住了热搜第一。
第84页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