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椅背,应了声,“嗯。”
通话结束,陈诀就从位子上起身,左右看了看,在一个空椅子上找见自己的外套拎上走。
他回过头说,“先走了,这顿我请。”
段一凡问,“去哪儿啊?”
他勾着唇笑,“和我对象看灯。”
……
陈诀在一楼结完账,从旋转门走出去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晕。
刚才还没反应,现在应该是酒劲儿上头。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就近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顺便醒醒酒。
姜如棠一边看着车一边走走停停的过去,景福楼门口没几个人,他坐在台阶上看着显眼。
她走过去,陈诀也没站起来,这明显就不是只喝了一点。
姜如棠在他身边坐下,侧着头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声音也是哑的,“有点。”
这附近就是居民楼,前后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鞭炮炸完的红色纸屑落在雪堆上卷着泥泞,在路灯下看着衰败不堪。
景福楼一楼大厅的光也很亮,照在她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陈诀望着她的眼睛,忽然什么也不清楚了,他倾身朝她靠近,姜如棠也像是被某种力量给蛊惑了。
没动,也没躲,只默默感受着二人之间缩短的距离。
陈诀身上浓烈的酒味窜进她鼻息,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他微侧着头,吻,落在她的唇上。
唇瓣相贴,柔软的触感新奇又微妙。
这个吻很轻,她的脸颊却已经红了整片,一直连到了耳根。
她听见衣服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以及他抽身退开时嗓音是极致的沙哑,他没有绵绵情话,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如棠。”
第34章 .听戏“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只觉得心跳都在加速,眼睛看着他,算是无声的应答。
姜如棠看见有什么东西轻飘飘落在他头发上,仰头一看才知道是下雪了。
除夕的晚上喝点酒好像也正常,毕竟大过年的,图个高兴。
可陈诀现在一个人坐在景福楼门口,尽管他没愁可消,这场景一衬托也觉得像借酒消愁。
她想了想问,“你不是说今天在家过吗?”
他不紧不慢地说,“本来是在家过,段一凡叫我,我就出来了,早上听你说跟家里人在一起,我想了下,就没叫你。”
周边霓虹灯交错闪耀,陈诀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隐约有些醉意。
马路对面传来一阵热闹的欢呼,他偏头瞧了一眼说,“走,看灯去。”
自从老妈知道她谈恋爱,她也完全不藏着掖着了。
现在和陈诀并排往亮灯的地方走,夜幕之下,雪花飘的正好。
除夕的晚上大街上店都关门了,唯独路边有一家手工银饰的小店还亮着灯。
姜如棠路过往里瞧了两眼,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正支着手机在看春节晚会。
玻璃柜里摆着一些做好的银饰,上头打着灯看着很漂亮。
她停下脚步说,“进去看看。”
陈诀跟着她进去,门内风铃叮当碰撞,里面老板娘抬起头瞧着他们,笑着说,“进来看看吧,要是不合适还能订做。”
姜如棠以前就知道这块有一家手工银饰的小店,但每次路过都是匆匆忙忙,一次都没进来。
她手边的展示架上是一排排对戒,其中有一对款式很简单,银圈上刻了些纹路,像是叶子的茎脉。
都是偏古银的颜色,很有陈旧复古感。
姜如棠拿下来把男款那一枚给了他,“你戴一下试试。”
他瞧着那戒指,没伸手接。
她反应过来说,“嫌娘啊?”
“是挺娘的。”陈诀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接过去了,“你见哪个男生平时戴戒指的。”
陈诀把那枚戒指顺手戴在无名指上,他的手修长骨感,加上这古银的戒指又多了几分清冷禁欲。
他瞧了两眼,伸手便摘。
姜如棠看着他动作一顿,随后听见他说,“拔不下来了。”
她和他面面相觑。
这情节要是放在古早偶像剧里,这戒指的名字不得叫“真爱”啊。
只不过……
这段儿应该是傻白甜女主剧本才对。
陈诀忽然笑了下说,“骗你的。”
他把戒指摘下来拿在手上,“你怎么什么都信啊?”
姜如棠把他手里的戒指拿走,也是拿他没办法,“你今年三岁吗?怎么这么无聊。”
谁会闲着没事去质疑这种无聊的事情。
她回过头把女款的那个也一起拿上了。
走去前面说,“老板,我要这两个。”
店老板提醒道,“这上面可以刻名字的,写名字首字母缩写。”
姜如棠指了下说,“那刻吧,这个男款的刻个J,女款的刻个C,谢谢了。”
“行,你们稍等一下,工具在里面,我进去刻好再出来。”老板接了过去,转身往旁边一个小门里走。
看着老板人走了他才说,“你三岁还是我三岁,还互相刻个名字。”
姜如棠抬眼看他,一本正经道,“刻上你就忘不了我了。”
他笑得漫不经心,“我就是不刻也忘不了。”
姜如棠怔了一瞬,然后偏过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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