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没有。”
姜如棠看着他用一脸不爽的表情说没有。
装也不装的像样点。
良久,他才说,“我怕你被他缠上,你是没见过他是怎么纠缠陈彩萍的,陈彩萍像个散财观音一样没少往外给钱。”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类似于“害怕”的这种情绪出现,但是在巷口的那一瞬,那疯子加速走过来以及姜如棠往后退那半步。
他忽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
害怕那个疯子缠上她。
也害怕姜如棠因为他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远离他。
前面人来人往,她微抬头望着陈诀,“我不怕。”
她眼睛里有着细碎的光,陈诀微怔了一瞬,偏开了头,“别想他了,料他也不敢。”
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句“我不怕”的缘故,他冷峻的脸上也缓和了些,“晚上在外面吃还是回家。”
“我出来的时候和大伯说在外面吃。”她想了下,接着道,“就吃那家宋记胡辣汤吧,她家馅儿饼挺好吃的。”
从这儿去宋记胡辣汤店也不太远,路上还顺道拐进超市去了宠物食品区。
姜如棠看他拿起一个宠物狗的罐头,又想着他应该是喂那只橘猫,提醒道,“这是狗吃的罐头,猫的在旁边。”
他回过头说,“就是喂狗的。”
她愣了几秒点点头,“哦。”
他什么时候还开始喂狗了,还真是聊城关爱动物爱心大使。
但她只猜对了一半,喂狗没错,但喂的是他认识的一条狗。
陈诀站在宋记胡辣汤店旁边的小巷口拍了拍手,冲里面喊了两声,“油饼。”
姜如棠没听清,以为他忽然喊了一句骂人的方言,侧过头看了他眼。
随后巷子里有只大黄狗慢慢悠悠地晃出来。
再加上旁边宋记胡辣汤店。
哦,就是字面意思。
这只狗的名字叫“油饼”。
因为聊城方言里面“油饼”和“有病”读音傻傻分不清楚。
太像句骂人的话了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陈诀把罐头开了放在墙边,姜如棠看着这只狗,估摸着也就是旁边胡辣汤店的狗,忽然突发奇想问了句,“它怎么不叫油条。”
“刘姨给起的名字,还挺逗的。”他摸了两下那只狗站起身,“你会说方言吗。”
姜如棠点了点头,“会。”
“以前孤儿院里管事儿的都说普通话,我跟着从小就不会说方言,刚上学的时候有个人说我‘油饼’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他那是骂我有病。”他唇边勾起抹笑,朝门口抬了抬下巴,“走吧,进去。”
可能赶着晚上下班的时间,店里人看着挺多。
姜如棠点了和上次同样的东西,陈诀依然懒得看,要和她一样的。
刘姨在里面忙,也没顾上出来说话。
姜如棠把桌上那两点明显的油污擦了擦。
其实擦了也是白擦,这种早餐店的陈年桌子早就擦不干净了。
就是图走个形式。
陈诀在店里扫了一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条街可能是风水好,虽然都是卖饭的小店,但是每家老板的孩子都是学霸,最差的一个也是上的211。”
姜如棠微抬起眸,“这么厉害。”
她之前只知道老师家的孩子出学霸,可能是沾了老爸教数学的光,自己姑且勉为其难也能算得上是个学霸。
陈诀手搭在桌沿上,眸光微垂下又抬起,“隔壁杭州小笼包大妈的儿子考的清华,刘姨的大儿子,也是清华。”
姜如棠再一次被震惊了,街边如此不起眼的小店,生活在这里的孩子却丝毫不平凡。
稍微一想大概是因为这些孩子太想跳脱出这样的生活,不得不拼命向上扭转命运,关联到这一点又让人忽然想叹口气。
“……”
姜如棠吃完饭和他一起回去,大伯在家里看电视,桌上放了一壶刚刚沏好的茶。
大伯一边倒茶一边说,“如棠,刚回来就和同学去吃饭了?”
屋里热,暖气哄的人很干。
她把外套脱了在沙发上坐下,“就是对门陈阿姨的侄子,我们一起回来的。”
大伯像是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哎,你们俩关系很熟吗?”
姜如棠慎重考虑了一下用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问题才说,“还行,在学校也总能见。”
“大伯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一下别跟他走的太近。”他递了杯茶过来,“当年是他爸妈不负责任把他扔在孤儿院,他野生野长心里带着怨,后来也不愿意认这边儿的亲戚,而且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性格方面肯定多多少少有点偏激,我怕他会……”
姜如棠想都没想就说,“他不偏激。”
陈诀会收养流浪猫,还会帮卖水果的大爷捡橘子,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是私下却在护着陈彩萍。
他和他那群看上去像乌合之众的朋友,都只是看着不像好人,但没有坏心。
也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就都有问题。
她反应有点大,大伯怔了一瞬也没有再说。
姜如棠不自觉又想起夏天在陈彩萍家的时候他问的那句,“你怕什么?”
她不理解大伯是怎么想的,但她没怕,除了“保护费”的那场乌龙,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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