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自诺历27年10月24日上午10点整开始，实施人：监狱长科尔霍宁。”
    贝莉身后，响起了某种报备机器的冷冰冰的宣告，接着是机械钟的声音，滴答滴答，连续不停。
    10:00:00。
    10:00:01。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先被取下的，是嘴上的胶带。
    科尔霍宁原本捏着腺体的左手松开，五指攥紧贝莉的浅色长发向后拉扯，贝莉被迫仰起面颊。
    直到站在她身后的科尔霍宁，可以完整看清贝莉的脸时，他拉扯头发的动作才停顿片刻，右手将少女嘴上的胶带迅速扯掉。
    动作凌厉，毫不怜惜。
    胶带扯下的瞬间，贝莉发出一声低吟，面颊刺痛，微微泛红。
    男人声音冷淡。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科尔霍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贝莉的表情，拽着她头发的手却没有松开，刚刚撕下的胶带被随意团成了一个球。
    男人另一只手的掌心压着这个有些尖角的胶带球，使其在贝莉的侧脸上来回滚动。
    贝莉的视线被黑色的眼罩挡住，看不清科尔霍宁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听见自己的辩解，是怎样的态度，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压弄脸颊的胶带球和被拽紧的头发上。
    半晌，贝莉的呼吸有些急促时，科尔霍宁若无其事地说出两个字。
    “是吗？”
    “我真的没有……”
    科尔霍宁对嫌疑人这样没有营养的说辞感到厌倦，他打断道：“所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储物间？”
    贝莉言语凝滞。
    她无法解释铜镜的来历，也无法解释它的功能，更没办法说清那东西派送给她的各种离谱任务。
    她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科尔霍宁看着贝莉茫然的反应，轻笑一声：“被抓起来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编谎话，也应该编得天衣无缝了吧？怎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到储物间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啊……”
    贝莉没有来得及说完，男人更加用力地一把抓紧她的头发。
    “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储物间。”
    科尔霍宁的声音突然冷厉几分，他拥有强大的场面把控能力，绝不会允许一个被绑在自己面前的人和自己拐弯抹角、逃避问题。
    贝莉被这样的语调刺激得浑身发凉。
    “说不出来吗？”
    科尔霍宁松开贝莉的头发，将胶带球随意揉了两下，绕到贝莉身前。
    从声音判断，他好像打开了一个箱子，并且从中取出了什么东西，很快，那样东西抵在了贝莉的额头轻点两下。
    皮质的，前端是圆角方形。
    “既然如此，我们换一个问题。从昨晚到现在，你一共杀了六个人，还记得他们都是谁吗？”
    “什么？”
    贝莉感到震惊，并非仅仅因为她被说成是凶手，还有……那个惊人的数目。
    船上有六个人被杀了？
    她原本以为，储物室里面死掉的女服务生只是一次单独的仇杀或者情杀，完全没有想到，船上竟然有那么多人死亡。
    而那个女服务生，只是六个人之一。
    科尔霍宁捏着手中的东西，下滑到贝莉的脸颊边，伸入眼罩之中，挑开了黑色的眼罩。
    贝莉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痛双眼，闭了闭又睁开。
    她终于看见了男人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一只细细长长的黑色鞭拍，鞭拍的末端，正贴在她的侧脸上。
    科尔霍宁仍旧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白色的灯光，他的表情冷淡漠然。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不记得了，那我帮你依次回忆一下。”
    男人捏着鞭拍，划过贝莉白皙的脸颊轻轻剐蹭着，意有所指。
    “出于第一次见面的尊重，我就不从这里开始了。”
    鞭拍前端沿着贝莉的面颊、脖颈依次下滑，直到停在了她的胸口，抵着微微下陷的乳沟戳弄。
    贝莉这才记起，那里还夹着伊莱早上送来的照片……
    她缩紧胸口，想要躲开，鞭拍却毫无征兆地抬起抽在了她的奶子上。
    “啊……”
    贝莉没有忍住，发出声音。
    白色的裙子本就是低胸的款式，没有布料阻挡，疼痛直接落在了皮肤上，那里出现了一道红痕。
    鞭拍抵着红痕刮过，随即，再次带着重重的力度，抽在了另一侧。
    “唔——请您不要……”
    在贝莉洁白的胸口，一左一右，两道红痕交相呼应。
    科尔霍宁并不理会贝莉的请求，将手中的胶带球塞进贝莉口中。
    男人冷冰冰的话语陈述着事实。
    “第一个人，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死亡，这人是知名钟表行的老板，被人用刀子捅进心口之后，吊挂在了甲板旁边的栏杆上。”
    男人说话间，鞭拍顺着贝莉身体侧面滑下，停在了腰间，贝莉几乎能想象到对方要做什么，不由收紧了腰。
    看着贝莉的反应，科尔霍宁冷笑着抬起鞭拍，却并没有抽在她的侧腰，而是重重落在了她张开的大腿内侧。
    “啊……”
    剧烈的疼痛和灼热感从腿上传来，贝莉闭紧眼睛喘息着。
    很快，另一条腿也被关照到。
    “啪啪——啪——”
    清脆的抽打声连续在两腿之间响起，临近阴部的柔嫩肌肤泛红一片，贝莉的眼角因为疼痛有点泛红，但还没有哭出来，表情惹人怜悯。
    “准备是没有用的，不如想想怎么陈述罪行。”
    科尔霍宁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鞭拍，将那团胶带球从贝莉口中挖出来，和鞭拍丢在一起。
    他侧身再一次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箱子。
    看清箱子中的物品后，贝莉的瞳孔微微缩紧，那里紧密排列着数不胜数的“道具”，而其中一些，显然超出了性爱玩具的范围，称得上是刑具了。
    甚至有些东西，贝莉都不知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似乎感受到贝莉的视线，科尔霍宁近乎嘲讽地笑了下：“好奇？你对哪一样最感兴趣，我们就先用哪个，嗯？”
    说着，男人抬手随意揉捏几下贝莉被抽打得通红的大腿内侧。
    “唔。”
    贝莉小幅度地摇着头。
    听男人的意思，他似乎还打算在她身上，使用很多种？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回答。
    科尔霍宁隔着眼镜，逐一打量箱子中的物品，表情认真而不容抗拒：“你杀了六个人，我们便从中挑六样不同的东西来用吧。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贝莉辩解着：“我只是一个Omega，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在一夜之间杀掉那么多人……而且，昨天晚上，有人能够证明我一直在房间里面，没有离开。”
    科尔霍宁忽略了贝莉的前半句，倒是对她口中的证人很感兴趣。
    “你说能证明的人，是谁？”
    “X13号房间的伊莱先生。”
    说出这个名字，贝莉没有等来对方的进一步追问，回应她的，只听到了一声短促不满的轻笑。
    “呵。”
    “你的这个证人，在中央监狱的记录中，可不能算什么值得信赖的人。”
    话音落下，科尔霍宁也没有再让贝莉选择，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两个黑色的，椭圆状的小东西，提到贝莉面前，贴着她的锁骨和奶子，展示给她看。
    贝莉认出，那是一组跳蛋。
    “鞭拍用过了，第二样，试试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