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慕洵之紧盯她在雨中奔跑的背影,映入眼底的光圈越来越远,而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极其别扭地喊了句:“陈若曦!”
某人置若罔闻,速度越跑越快,即便被不太平整的青石路拌了下也影响不了她几乎飞奔起来的速度。
再跑一段路就到马路上了,慕洵之担心她不看车就横冲直撞,放心不下,速度快过她跑上前,最后将她扯停在古玩街的入口处。两人都淋了雨,头发和衣衫都被打湿,一团寒气,气氛也诡异,稀稀疏疏的路人见了,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打量一眼,然后低头和身边的人私语几句。
雨密,阻挡了路人的视线,再加上慕洵之极少在镜头前露相,根本没人认出他。
他倨傲不下的睫毛微微垂,攥住陈若曦的手背青筋爆出,沉默着,不言不语。
他总这样,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尖酸刻薄,总把那些关心他的人推得远远的,自闭症患者了不起吗?谁当年还不是个自闭症了!有他这么狂妄又恃宠而骄的自闭症患者吗?
陈若曦越想越气,蛮力挣扭着,可越挣扎他就越用力。
“松手!”
“你不跑。”
“你管我跑不跑,总之,松手!”她加重了语气。
慕洵之置若罔闻,也不松手,也没再说话,就那样站着,唇紧绷,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陈若曦深怕自己再多看他两眼就心软了,急急说了句:“你再不放我就哭鼻子了。”
慕洵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哭?
就算是陈若曦被他气到犯浑也不至于到哭的程度,所以她只是说说而已,但她明显感受到那个字出来后腕上的力道松了不少,不知道是真的忌惮她当众大哭还是错愕的。
伞丢了,两人湿的不成样子,关键脸色都不太好,谭璟又往后视镜看了眼,满肚子困惑,却不敢多问一句。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陈若曦率先推门而去,看着那抹扬长而去的背影,谭璟沉默的摇了摇头,真是活久见,陈若曦居然在慕洵之面前耍脾气,说出去怕是没人信吧。
“洵之,你也上去……”
“回古玩街。”他打断谭璟,目光偏向窗外,盯着临安沉闷的乌云,再度沉默。
谭璟没有问理由,开车回到古玩街,还是停在原来的地方,慕洵之冒着雨下车,步履匆匆的再一次进了古玩街。和陈若曦进去的时候不同,这次,他极其落寞,看着那个背影,谭璟不由的皱了皱秀眉,然后给季桔拨了个电话过去。
“是吵架了吗?”电话那头,季桔问,声音柔似水。
“不太好说,到了酒店,若曦甩头就走,还是第一次见这丫头冲洵之甩脸子呢。”
“洵之呢?”
“他又回古玩街了。”
“丢了什么东西吗?”季桔问。
谭璟回想了下:“伞丢了。”
闻言,季桔笑了笑:“那没事,回云溪后,你让洵之抽空来趟孤儿院。”
“好。”
电话刚挂,一个颀长孤傲的身影从古玩街走了出来,撑着伞,手里还提着纸袋。上了车,还是那副淡漠的让人不敢靠近的老样子。
自那之后,陈若曦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门,谭璟去叫她吃饭,她闷闷说了句不吃,谭璟也十分无奈,回到餐厅时,慕洵之见她只身一人,脸色又沉了下去。谭璟从不多事,而且季桔也说了没事,可这气氛让她实在忍不住。
“和若曦吵架了?”
慕洵之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没想过谭璟会开口过问。
见他脸色没有更差,谭璟又冒死问了句:“她又跟你提季小姐了?”
沉默良久,他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目光突然没有了焦距,很简短的一句:“她用手去捡折扇。”
难得他肯开口,谭璟小心翼翼往下问:“不用手,用什么?”
他没答,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即使生气,也该好好跟若曦说不是?”
慕洵之抬起头,一直失焦的眼睛动了动,看着谭璟有些机械的描绘当时的情景:“自行车飞驰而来,朝她去捡折扇的手。”最主要的是,她要跟他打赌,用她的手,那双弹钢琴的手作为筹码,只为一个毫无意义的赌约。
谭璟有些惊讶他会说出前因后果,尽管简洁。
“那你更应该好好跟若曦说,既然你担心她,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此后,慕洵之再没开口,无论谭璟问什么或者说什么,他连反驳和制止都没有。谭璟觉得他有些异常,一直自说自话的她也停了下来,后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起餐厅的那幕,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特别像陈若曦,话多的让人想要丢出去。
那场雨,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打在落地窗上,隔绝视线。慕洵之穿着黑色睡衣站在窗前,紧抿着唇,目光落在远处,似乎陷入了沉思,因为他黑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却不空洞,所以不是发呆,而是过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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