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面上一点不露，十一出发当天还从容地被一车人起哄唱了首歌。
    只有鹿好察觉到他那点小心思，感觉他比平时更紧绷着，悄悄问他是不是不习惯，被姜闻否认了之后还自己偷着乐了半天。
    游学没什么新奇的，许珍宜是被鹿好软磨硬泡拖来的，第一天枯燥的参观之后悔不当初，声称要鹿好回去请她吃大餐补偿。
    鹿好也没想到游学真就这么没劲，第二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去搜了住的酒店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问老师有没有自由活动时间。
    一个老师带一群学生，哪里能说放手就放手，任鹿好怎么磨都没申请来自由活动时间，许珍宜搜索出来的音乐喷泉直接泡了汤。
    “那个音乐喷泉据说可好看了！”许珍宜不甘心地拽着鹿好的手腕甩来甩去嗷嗷叫，“网上有好多图片和视频，呜呜呜我好喜欢啊。”
    鹿好也很喜欢，但单独行动确实不太安全，尤其音乐喷泉是晚上八点半表演，等结束了就是九点多了，两个女生打车回来听着就不是很让人放心。
    于是鹿好灵机一动，问姜闻想不想去。
    她只抱了一半的希望，毕竟姜闻墨守成规，不像是会答应做这种事的人，偷偷跑出去什么的刺激又不合规，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姜闻的态度似乎不那么排斥：“你很想去吗？”
    鹿好用力地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恳切：“那个喷泉真的很好看。”
    姜闻沉思着，鹿好一瞧有戏，再接再厉道：“你可以再叫一两个人，大家一起更安全，我们保证出门不乱跑就是了。”
    也许是她委屈的星星眼打动了姜闻，姜闻闷不作声地叹了口气，权当是默许了。
    鹿好立时欢天喜地地跑去跟许珍宜报备好消息。
    怕惊扰老师，他们最后只有四个人同行，老师很负责，每个小时都会确认一下他们在不在酒店，因此算上往返的车程，他们的时间并不宽裕。
    同行的男生是这次和姜闻分到一间房的关建，也是他们的同班同学。
    因为姜闻话少，鹿好又是个冷淡人设，关建基本游学全程都不敢搭话，更没想过自己能有幸和两位风云人物一同跑出来看什么音乐喷泉。
    从姜闻问他要不要一起已经过去三小时了，他的脑袋还晕晕乎乎的。
    他们打车去，关建坐在副驾驶，不敢回头看后排，就一直和司机聊天，企图营造“车里的气氛其实一点也不尴尬”的假象。
    后排的许珍宜则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鹿好坐在中间挨着姜闻，两个人为了避嫌努力往两边靠着，姿势维持得都很吃力。
    好不容易下了车，鹿好还缓了半天晕车的劲。
    音乐喷泉还没开始，人却已经聚集不少了，鹿好和许珍宜径直钻入人群，尽量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回头叫姜闻他们过去。
    紧接着“嗡”地一小声，喷泉的机器开始工作了，两人高的水柱率先窜入空中，高低不一的喷泉交错摇摆，跟随乍起的音乐改变高低，混合着五彩绚丽的灯光在鹿好身后形成一片光影水幕。
    姜闻瞬时呼吸一紧。
    鹿好的注意力被吸引，她回过头，难掩喜悦地和许珍宜互相挽着，吵着说真好看。
    姜闻来到她身边，偏头注视着鹿好眼底被映亮的四碎星光，感觉自己呼吸发沉。
    周围的路人接连踏入喷泉区，感受被淋的快乐，看得鹿好心痒难耐。
    “要不要去？”许珍宜挑眉问。
    “当然！”
    鹿好二话不说牵着许珍宜跑进了喷泉区。
    水从脚边喷起浇落在身上，鹿好的发丝衣衫很快被打湿，但她并不在乎，反而远远地大声问姜闻要不要一起。
    姜闻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人一同放肆大笑打闹的冲动，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只是摆了摆手，安静地勾唇看着。
    鹿好喜欢闹就叫她去吧，既然有人陪伴她，他要做的就是成为她的“后盾”，至少保证她闹完之后有件干燥舒服的外套穿，不至于感冒。
    十一假期，夜里越来越凉，鹿好披着姜闻的外套抱着肩坐在出租车上，感受到自己的指节无意间触碰到姜闻冰凉的手臂，抬眼看他。
    许珍宜累了，盖着关建的外套迷迷糊糊睡着，关建也就没和司机聊天，车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鹿好用指尖戳戳姜闻，小声地问：“你冷吗？”
    姜闻没听清，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神色后，微微倾身将耳朵凑近了些。
    鹿好面对着忽然在眼前放大的帅脸：……心脏突然跳好快！
    她敛了敛呼吸，故意往他那边挪了点，用气音问：“你冷不冷？”
    微弱温热的气流拂过姜闻的耳侧，带起一片炽热的红，他立即坐正了：“不冷。”
    他有些局促，喉头上下一滚，心跳变得失控，连避无可避的、与鹿好有所接触的衣料仿佛都滚烫起来。
    好在鹿好很快放过他，端端正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