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乐队的节目靠后,鹿好困得不行,想着反正也不是带妆彩排,干脆靠着王薇眯了一会儿。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地过,其实是有点吵的,再加上室内挺凉,鹿好其实根本就没睡好,很快就醒了。
她穿的是条单肩及膝的小礼裙,上身还能披件校服上衣,腿就不好办了,露着的小腿被穿梭在椅子下的风吹得冰凉。
“好冷啊。”鹿好裹了裹校服,缩着肩膀道。
王薇闻言就要脱外套:“你穿我的?”
王薇里面穿的黑色长裙也是露着手臂的,她脱了外套肯定要冷,鹿好立时摆着手拒绝:“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前面悄然递过来一件西装外套,站起身的姜闻被白衬衫映衬得更清冷了,他把衣服轻轻放到鹿好腿上,一言不发地坐回去了。
王薇见状老实地穿好自己的外套:“看来不需要我了。”
冯枫和一众男生偷笑着,鹿好镇定自若地将姜闻的西服搭在腿上,心生感慨。
姜闻的绅士品格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他不会放任自己被冻死。
彩排主要是完整走一遍流程,姜闻要用的钢琴又重又金贵,彩排只用了电子琴来简单代替,但效果还不错。
下了台鹿好就急匆匆奔向后台找校服,她怕冷,又没选长裙,表面上神色如常地演奏着,实际上后槽牙咬得死紧,冷得不行,出了阴凉的礼堂照到阳光才好些。
鹿好换好衣服前特意去校内小卖部买了一杯热奶茶,回教室的路上捧着喝了一路。
结果半堂课过去该放学了,到底是感觉不太对。
许珍宜看她面色发红,一摸她额头吓了一跳:“烧得有点厉害啊。”
周三下午初次彩排,周四下午二次联排,周五下午就是艺术节,这个节骨眼上要是病倒了可不太好玩,鹿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发了烧。
她身上发软,有点迷糊,手缩在袖子里恹恹地趴在,露出一双盈着水汽的眼:“没事,回家吃点药就好了。”
王薇担心地说:“那你早点回家吧,乐队那边我帮你请假。”
鹿好不喜欢运动,畏寒,一着凉绝对发烧的可能性远大于感冒,还不爱好,她怕耽误了第二天的联排和周五的艺术节正式演出,也没多考虑,索性答应了。
收拾书包到一半,猛地想起来今天的任务还没做。
她犹犹豫豫看了眼走过来的姜闻,王薇帮她解释道:“好好发烧了。”
“知道了。”姜闻单肩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夹着曲谱的夹子,问,“自己能回去么?”
如果是别人发烧姜闻可能不会管那么多,但是轮到鹿好发烧,他这话就问得十分必要。
想当年鹿好可是有过高烧晕倒的前科的。
要不有人说做冤家的都比自己想象中了解对方呢,鹿好自己都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没事。
鹿好烧得难受,直接打了车回家,结果付款的时候发现父母两人不约而同地给她发了微信说今天不回来了。
她觉得不太对,两个人不回来都只告诉她了么?还是真就那么放心她自己在家?
鹿好输完密码进了屋,发现家政阿姨提前做好的晚饭摆在桌子上,还是温热的。
她也没什么胃口吃,直接翻箱倒柜吃了药,洗漱完就爬上床,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鹿好惦记着作业还没写完,硬撑着披了件衣服坐起来,昏昏沉沉地想,世界上大概再没有比我更努力的人了。
姜闻的电话是在七点多拨过来的,鹿好写物理作业写得头昏脑涨,接电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有事?”
姜闻开门见山:“你自己在家?”
鹿好叼着跟块饼干,含混不清地:“你怎么知道?”
姜闻沉默了几秒,转移话题问:“你吃药了吗?”
“吃了啊。”鹿好疑惑不解,姜闻什么时候这么闲,还跑来关心她了?她握着笔,笔尖在演草纸上随意地点着,“就这事?”
姜闻似乎是被她问得语塞,好半天没说话。
鹿好皱着眉头:“到底怎么了?”
那头姜闻叹息了一声,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我看见你爸妈了。”
“嗯?我爸妈?”
“嗯。”姜闻的语气严肃,“今天我妈生日,我们在外面吃的,碰巧遇见的。”
鹿好心头一跳,意有所感地追问:“你看见什么了?”
只是偶遇的话,他绝对没必要特意给鹿好打个电话。
“……叔叔和阿姨大吵了一架。”姜闻说。
“然后呢?”
姜闻缓了半天也没有继续说,鹿好有点不耐烦,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我问你然后呢?”
“阿姨还打了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女人。
鹿好冷笑了声,瞬间清楚姜闻说的大致是个什么情况了。
姜闻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鹿好说她那边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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