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述,都让人格外舒适。
这是很难得的一种能力。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江阙阙般沉默地注视着她,而后在她抬眸时,瞬间把目光转向酒杯。
距离收摊位的时间还早,两人都没有说话,一阵稍强的风吹过,江阙阙的额发被吹的向前,季砚心中一动。
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在辛烈的烧烤味道下。
这个气味来自江阙阙。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习惯性地转了转小指上的戒圈,问她:“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肉眼可见江阙阙倏然有些苦恼的神情,她保持着托腮的动作不动,只是用食指点了点侧脸,在思考的样子。
她不说话,他便很有耐心地垂眸凝视她,目光从眉间落到耳后。听说女孩子都喜欢把香水喷在这儿,连发丝也能带上香味。
“什么味道?”季砚身子前倾,等她说出熟悉的名字和原因。
她抬眼望了他多久,季砚就等了她多久。
许久后,她说:“你的味道。”
“Atelier Cologne Cedre Atlas.”
“雪松之恋。”
虽然答案已知,但倏然听到,还是让他沉默下来。
须臾,季砚敛下了眉:“因为我说你的玫瑰香熏人?”
“所以我偷了你的香水。”
季砚:“.”
他把香水放在家门口的玄关柜上,两人的住处,公共区域,所以自然没有“偷”这一说。
但他还是被这句理直气壮的话噎住,张了张嘴,举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复又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管道,把他烫了一下。
但他酒量很好,这点辛辣不过尔尔,所以很快就回过了神。
“不算偷。”他说。
江阙阙有些醉了,她把手肘放平,下巴枕在手臂上,听到这话抬眸看他,轻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脾气其实特别好。”
“所以?”
季砚扬眉等她下话。
“所以今天为什么没有跟我,嗯,每日离婚打卡?”
季砚知道她有些醉了,所以也没什么被挑衅了的情绪。
跟个酒……什么好计较的?
他笑了笑,起身去结账,回来时,给她端了杯醒酒茶。
“烧烤烤得很入味。”
“今晚不和你说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得虽然慢,但是我好开心。
*
引用:
香水,欧珑。
话剧,陀思妥耶夫斯基。
第49章 .心动49% ·
两人到家后, 江阙阙还没有醒酒。
权衡之下,季砚把她领到客卧门口,让她自己去睡觉。
结果还没离开就被某个晕乎乎的树袋熊贴住。
季砚背脊一僵, 又一点点舒缓,后颈以一种溃败的姿势垂下。
不能和酒鬼计较。季砚闭眼叹了口气, 无奈地侧过脸, 紧贴着他后背的脸因为他的动作,稍微往下滑了滑,他看清江阙阙姿势后, 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江阙阙的脚距离他有一步远,但还是固执地前倾着身子,像一个被风吹歪了的小树苗,硬要靠在笔直的电线杆上。
“你真好看, ”她动了动鼻翼, 左脸贴完右脸贴,雨露均沾完, 就开始以头为支点,贴着他的后背,转起圈来。
季砚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一个陀螺,在江阙阙转到他胸前时,他伸出手掌轻摁在她脸上,阻止了她的螺旋运动。
巴掌大的脸被他的手掌遮了大半,露出的白皙下巴洇着蜜桃粉,她身上那股与他相同的雪松香,像是也被酒熏了, 带着热度。他低垂着眸子看她,恰巧与泛着水润的潋滟眸子对视上了。
他突然心头跳了一下。
不知道对方为何迟迟不动作, 醉了但又没那么醉的江阙阙抿了抿唇,脸越来越红,努力转动不那么灵光的大脑,决定要继续夸砚砚。
半分钟后,她张开嘴,嗫嚅着说了句话。
季砚没听清,略弯下腰。
她恃醉行凶,软软地又嘟囔了声:“你真好。”
季砚挑了下眉,没回这句话,他低下头,看了眼江阙阙的鞋子,说:“脱鞋。”
她直起身子,左边鞋踩着右边的脚后跟,努力把脚往外挣,把鞋蹬了下来。
“进屋。”
江阙阙光着脚踩在卧室的白色地毯上,走了两步后,歪着头等着他继续说话。
这么听话?季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去床上、躺下,”他抱臂倚着卧室的门,看江阙阙穿着外套坐在床上,对着他发呆。
季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躺下?”
她无辜看了他好几眼,而后乖乖躺在了床上,姿势笔挺地像一条咸鱼。
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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