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规规整整叠纸条。
见他发现了, 江阙阙迅速把纸条往口袋里一塞,捂得死死的。
“干嘛?!”江阙阙扬了扬下巴, 声音却虚张声势得很,“看什么看?”
本来没想说什么的季砚,挑起眉,淡淡道:“那是我的纸。”
“可是我在上面写了字。”
“六个点?”季砚娴熟地掸掸烟灰,好笑地看向江阙阙。
江阙阙没想到季砚因为张纸这么斤斤计较,羞恼道:“你怎么这么小气?”
季砚:“……”
她怎么这么能冤枉人?一次两次三次?
他当即就要反驳,但一个“你”还没说出口,就被江阙阙抢先,“我就是想拿回去当字帖。”
季砚被这个原因呛到, 烟灰簌簌掉下来。
他低咳两声,含蓄地提醒她:“我总共写了十个字。”
“咋啦, 你还看不起十个字?”
“还好。”
场面莫名其妙就诡异了起来,江阙阙针锋相对:“你这人怎么这样?十个字怎么你啦!横看成岭侧成峰,我就喜欢不同角度来回临摹!”
季砚咬着烟低笑一声,几个呼吸后,他回道:“又不是什么名家。”
“写得好看不就得了,你怎么这么挑!”江阙阙声音不自觉拔高,跟季砚杠上了。
季砚勾起半边唇角,眯眼吁出一口烟。烟雾顺着从飘窗来的风,飘到江阙阙的呼吸里。
江阙阙后知后觉,眼睛眯了起来,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在逗我呀?”
她把飘窗拉开了些,一撑窗沿,坐在窗前的花架上,身子稍稍前倾,像是在等季砚回答。
季砚眸色一变,警觉地后退半步,把自己隐于衣柜前的阴影里。
操。怎么又和她对上线了?
季砚没再说话。片刻后,他把烟在烟盒里捻灭,“啪”的一声,连着空盒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铃声,是陈修诀的手机,两人都没窥听别人谈话的兴趣。
不过想不想听是一回事,听不听得见又是另一回事。
陈修诀在接到电话后,很快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声更比一声强:
“不是说好今天下午就可以签合同?什么叫不能签?!”
“我联系的人代表不了总部?金纱,你算个屁,李总可是给我打了保票,热搜已经放出去了,ALI这是想出尔反尔吗?”
“我管李总有没有这个职权,现在热搜已经挂上,你们澄清也晚了,我可不想让我粉丝教你们做人!”
屋内,季砚面无表情低着头,脖颈顺带着稍低下去,露出一截干净的侧颈曲线,陈修诀阴冷暴躁的声音清晰地落入他耳中。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季砚就着这个动作,忽然问道:“你之前喜欢他?”
刚刚陈修诀隔着门虽只说了两句话,却可窥见他只是把江阙阙当成一个达成他目的的工具,没有喜欢也没有尊重。
“唔?”江阙阙明显怔愣了下,眼底蕴出些笑,“现在不喜欢了。”
“你看他这样,有哪里值得被喜欢?”
季砚的头发基本干了,此时柔顺地垂在脸侧,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你生气吗?”
他或许有责任帮江阙阙解决掉这个麻烦,他想。
在离婚前。嗯。
“我生什么气,”江阙阙双手合十,做观音菩萨状,好脾气地问,“网上还有人说你丑呢,你生气吗?”
“…….”
季砚咬了咬牙,面无表情:“不生气。”
“那不就得啦,”江阙阙掀起唇角,拍了拍手,从空无一花的花架上跳下来,长发微扬,而后轻轻垂落于腰后,像滞在半空的蝴蝶。
门外声音逐渐消停,江阙阙慢吞吞走到门前,翘起的嘴角已经彻底压平。
“小花,怎么样?”
“宿主,陈导现在正贼兮兮躲在楼梯口开直播呢,从直播间反应来看,陈辛巴大概是要凉了。”
“那就好。”江阙阙轻舒了口气。
十分钟前,她让小花通知陈导,说别墅里溜进来一个流氓,她不敢出门。
这话其实没错,因为当时陈导跟她说这栋别墅只录入了两人和他的指纹。
除三人之外进入别墅的,被她说成流氓,丝毫不过分吧。
江阙阙盯着门把手,心中思绪翻涌,脸上罕见地带了冷色。
她不生气,但她替原主生气。
陈修诀作为原主喜欢的人,对她不接受不拒绝,有用时就利用,无用时就抛弃。
这种人,活该糊掉。
门外,陈导看着乱成一团的直播间,不慌不忙地打开微博热搜。
陈修诀 能把粉丝当个人么、决绝粉大规模脱粉现场,在两分钟内,荣登热搜前二。
在他收到江阙阙短信后,就第一时间带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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