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睛,侧了侧脸,却见背后的男人早已退身到了床边一步开外。
隔着朦胧的纱幔,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涂好药了,你穿上衣服吧,当心着凉。我去看看红妆那边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顾扶风的声音,听着有些莫名的低哑。他一说完话,便急急地走出门去。
脚步声一阵交错,他似乎在门口撞到了此时正要回屋的阮红妆。
哎呀,你慢点儿,小心我的汤药!阮红妆又问了一句,你上完药了?
顾扶风嗯了一声,便脚步不停,飞快地离开了。
阮红妆看着远去的人影,连忙快步走到床边,脸上是一副又惊奇又好笑的表情,问道,哎,他刚才对你做什么了?他怎么那副表情?
卿如许已经披回了中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略带不解地道,没什么啊,不是你让他帮我上药的么?
阮红妆放下手中的药碗,坐到床边去。一双桃花眼紧紧盯住卿如许,一字一字地问,他刚才真的对你,什么......也没做?
被她这么煞有介事地一问,卿如许莫名地也有些心虚。
没,没有啊......
真的?阮红妆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几分看透了她的意味,噙着笑意,又问了一遍。
卿如许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脖颈。
方才那一下柔软濡湿的触感,像梦一样,倏忽消散,连她都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难道,他方才真的......
卿如许脸一红,目光闪烁,人也竟有些局促起来,埋着头不敢再去看阮红妆。
阮红妆看着她的动作,似乎立刻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亏我还为你俩担心了半天,看来我是多虑了。人家啊,上道儿着呢。
卿如许低声辩驳,......什么、什么都没有,你、你别胡说.......
她趴回到枕头上,把脸半埋在枕头里,抿唇不语。
阮红妆又给她看了看小臂和腿上的勒痕,涂了药膏,盯着她把汤药喝了,又吃了点东西,眼见着天已大亮,便告辞了。
我得回去了,不然待会妈妈要说我了。左右顾十一会照顾你,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好好歇着吧,我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阮红妆给卿如许盖好被子,便拉上门要打道回府。
卿如许趴在枕头上,睁开眼睛,听着院中的人声。
......好你个顾十一!早上来请我的时候客客气气的,现在让你送我回去,你就当没听见是不是?我告诉你,顾十一,你今儿要是不送我,我转头就去卿卿面前说你的坏话!这长安有多少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公子哥儿,我都一清二楚,卿卿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也都门儿清!赶明儿我就去给她牵线搭桥,让你这半辈子的筹谋都付之东流!
不用见面,都能想象得到阮红妆此时是何等的泼辣。
也不知道顾扶风回了什么,就又听得阮红妆咯咯一笑,话语中得意之色尽现。
......哼,怎么,又改主意了?我就说嘛,姐姐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还收拾不了你个顾十一!哼!
阮红妆提着裙子,轻摇团扇,摇摆着婀娜的身段,趾高气昂地朝门外走去。
顾扶风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无奈叹了口气,也只能举步跟上。
寂静的屋中,轻纱床幔中,床榻上的女子勾了勾唇角。
第一百七十章 香闺独处问伤情
不等卿如许回答,阮红妆便兜不住话匣子了,道,顾十一的品性你也清楚,那叶烬衣都能把他绑了个十年半载的,你为什么就不行?我觉着啊,你啊......
她俯身凑到卿如许的耳边,身上也带了些旖旎的香气,飘荡在空中,声音也带着些浑然天成的诱惑,可说出来的话,却露骨直白,吓死个人。
......你就把顾扶风骗到床上来!你要真的跟了他,那不论是出于责任还是道义,他肯定不敢辜负你,定要跟那个叶烬衣断得干干净净!
卿如许一愣。
她长这么大,哪里听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的脸顿时红了,红的像天边的云霞,就连耳朵也热了起来。
她飞快瞟了一眼门口,朝阮红妆道,你......你别胡说......
阮红妆知道她面皮薄,还是个少不经事的丫头,便也不揶揄她,继续给她上药膏。
药膏毕竟有些药劲儿,刺激得卿如许又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很快便又忘了这茬。
等着过了一会儿,阮红妆见她羞红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才又跟她继续说悄悄话,哎,你是不是对于男女之事,还什么都不懂呢?
她猜卿如许学医的时候,她那老古板的师父,八成也不会跟她讲得太细,估计她也只知道个医理,别的一概不知。
卿如许正疼得人有些昏沉,也没听清楚她问些什么,迷迷糊糊地回头,嗯?
阮红妆见她一头的冷汗,又给她拿帕子擦干净,附耳悄声道,我那儿有些册子,赶明儿给你拿来瞧瞧。你可别当成是洪水猛兽,给我都烧了!要知道,这些册子也是很难寻的!不论是平头百姓,还是王侯贵胄,哪家人嫁女儿,母亲不得给女儿送上这么一本册子,以免嫁去夫家闹了笑话。你也该摆正心思,好好学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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