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你的性子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说不定很快。”
“你以为我会相信?鸢鸢,想不到啊,一段时间没见,你就脱单了,这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会拿别人开刷了。”
“一直看着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晒幸福,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能反击回去,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好吧,鸢鸢,你果然变了。”
“不过鸢鸢,时哥这个人确实不错,在上京好多女孩子喜欢他呢,你能在别人之前将他抓住,果然不愧是你!”
裴紫鸢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看向放在那里连接了蓝牙的手机屏幕,说:“时家很复杂,你不劝劝我?”
“劝你什么?劝你离开时哥啊?是我傻还是你傻?且不说时哥很优秀,样貌才华家世人品气质修养一样不差,是无数女人的梦想,就说你……”
“以你的性子,若不是当真对一个人上了心,就是别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未必会妥协和他在一起。相亲看对眼的?那也就是外界的说辞,我敢说,你和时哥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纠葛。不过身为好姐妹,我不会探你的老底,你大可放心。”
“你自己看上的人,以你的性子,谁劝得动?再说,毁人姻缘的缺德事,我可不做。时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你也不是,你们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必是两情相悦的。”
“至于时家,关系是复杂了点,可时哥是吃素的吗?他若连你都护不住,也不配做我哥的发小了。再说了,你当我这个好姐妹是摆设吗?时家当真有人敢为难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喜欢就放心大胆的上,姐妹我罩着你!”
裴紫鸢顿了一下,而后失笑出声。
这到底是正气还是匪气?
不过,前世傅陌幽和傅湛确实帮了她很多。
尽管后来傅陌幽和谢子初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需要兼顾,寒来暑往的,傅陌幽也不忘抽时间去时家陪她说说话。
上京时家当家人,有名的黑寡妇,也就只有傅陌幽这么一个可以勉强说得上话的朋友。
傅陌幽是跳脱的,这不,不过片刻,她又换了一个画风,只听她略带感慨的说:“之前还好奇你为什么会破天荒的休假,直到昨天才真正明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细问你,当然,就算我问了,你也未必会说。我就是想告诉你,对付敌人搭上自己是最愚蠢的做法,像昨天那种拿自己冒险来对付敌人的事,可不能再做了。”
裴紫鸢静默一瞬。
这个世界上,要说最了解她的,除了前世的时曜,应该就是傅陌幽了。都没亲眼看到这边发生的事就猜到了这么多,还说得如此肯定。
“其实也算不上冒险,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自己毫发无损的脱身。”
“……行吧,知道你能耐,别显摆了。”
说完又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对了,蕴蕴也知道你脱单了,从我这里知道的。本来她也抽不出时间去海城看你,但听说你脱单,她好像很感兴趣,说什么都要亲自去海城看一眼一探究竟,真羡慕她。”
裴紫鸢微顿。
傅陌幽又说:“说好了,等你回上京,记得把时哥也带回来,看我不好好敲诈你们一顿。”
“到时候想吃什么,任你挑选。”
“裴老板,大气!”
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裴紫鸢长久沉默着,直到左湘的工作室。
方允铭也在。
三人坐在会客室,有人端来三杯茶放下就将门带上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裴紫鸢端着茶饮了一口,微笑看向两个盯着她的人,“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和方允铭对视一眼,左湘说:“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看看你心里才踏实,就将你约了出来。”
事实上哪里是这样的,他们想说的很多,想问的也很多,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问出个究竟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们还能不认紫鸢这个朋友?或是有人与紫鸢为敌,他们还能向着外人不向着紫鸢?
“不过紫鸢,你是真的秀,我和方允铭打从心底里对你是服气的。”三十层的高楼啊,管她是不是事前就算计好的,这都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啊!
裴紫鸢淡笑不语。
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家都是聪明人,心里其实都是明白的。
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身为方家人,我欠你一声抱歉。”方允铭突然说。
“方雅是我小姑,方玉儿是我堂妹,这件事和她们脱不开干系,方家也有一定的责任。”
“这与方家无关,与你更没有任何关系。”裴紫鸢说。
“她们是他们,你是你。至于方家,我眼中的方家从来都没有将方家二房算在内,方玉儿做的事自然也与方家无关。”
方家二房就是方家的老鼠屎,她看方家从来都是看方允铭这一家,和方家二房是完全分开对待的。
“再说这些就见外了。”
方允铭闻言笑了笑:“好,那我不说了。”
“我和湘湘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裴紫鸢盈盈浅笑:“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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