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还是那个医院,还是西侧三楼,我熟门熟路挂号、取号、候诊。
然后,丈母娘老丈人和那未来女婿就在诊室完成了第一次见面。
这是一次深入了解的会面,老丈人甚至脱下了裤子,被女婿用手指检查了菊花。
“内痔脱垂。”和我一样。
“建议手术。”女婿主刀。
“明天可以。”爸爸保重。
我在一旁偷笑的时候,王大夫不着痕迹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爸温柔地说。
“您可以选全麻和局麻,要是担心手术疼,建议全麻。”
什么?当时你怎么没问我!
“全麻!”“局麻!”爸妈同时开口。
“我要全麻!又不是你做手术!”我爸冲着自己老婆抱怨起来。
“行行行,大老爷们的还怕疼。”我妈嘟囔了两句。
就这样,我爸也跟我一样,躺在了小王大夫面前。
别人家姑爷见老丈人都是酒桌上见真章,我家是直接屁股上。
淦。
第3章 抗痔恋爱笔记的超短番外
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这说的就是我的恋爱。
我那天终于鼓起勇气向给我割痔疮的小王大夫表白了,却以失败告终。
那天是这样的。
“王大夫,特别感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术后刚才半个月,你不能喝酒。”
“就一杯勇闯天涯,没事的。”
“你有事儿说事儿吧。”
1
“他拒绝了我...”
“你表白了?!”
“对...他说他想专心工作,目前不想谈恋爱。”
我字字血泪地给闺蜜发过去,回忆着昨晚被拒绝的情形。
“我去,这么嘚瑟?咱们下一个会更好!一个医生,工作都不规律,有啥好找的!”
“对!”
闺蜜大概安慰了我一个小时,甚至给我推过来七八个男人的微信,让我不要忘记森林的广阔。
我看那些个微信名,雌激素甚至都进一步下降了。
什么“莪の薏図”,“A 强哥 18xxxxxxxxxx”,好不容易有个正常的名字“Tom”,但地区写了个“安道尔”。
这都什么少年天团。
聊到最后,闺蜜问我,你是怎么表白的。
我就把我表白的方式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当时,我抑、扬、顿、挫地说完下面这些话,并且特别仔细地断了句。
“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日常生活”
“欢迎以后有事来找我,我肯定全力帮助你!”
“你千万不要客气!”
可小王大夫面无表情,对我这番激动人心的话一点反馈都没有。
三分钟后。
闺蜜发来了语音。
“大傻*(消音)啊你!你敲字我都半天没看出来,你还指望人家能听出来?还整藏头诗!我特么拳头都硬了……”
“他是博士,我都说这么明显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人家只是博士,又不是青莲居士,就吃个饭还得跟你对诗吗?”
“我……”
2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本仙女还是凭借着瑞丽的外形、优雅的谈吐征服了小王大夫。
当我爸得知给他主刀的就是我那位医生+博士男朋友的时候,二老对我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拷问。
我妈:“我觉得小王挺好的,学历比你好,工作比你好,长得也比你好。”
我爸:“还是我闺女最好。”
我妈:“闺女啊,挑男人呢,还是要谨慎,你看看那些纹身的男孩子,我看就不行。”
我爸:“小王有纹身吗?”
我:“没有啊。”
我妈:“可不要为了糊弄你妈说谎。”
我:“我保证!真没有!”
我妈和我爸:“你怎么知道的???”
淦!
留个言:肝不动了,姐妹们,就让小王大夫成为你们记忆中鲜活的面容吧。
第4章 嘴欠男女上线
大学英语课,老师把我叫到了讲台上,让我做 Presentation。
可惜,我没准备。
当我尴尬地回到座位,贱人同桌立马想我发射出了一句友好问候。
那语气,那态度,听了想怒吼,见了要动手。
“哟,您这周末光忙着蹦迪了?”
“滚!”
这是我和我那嘴欠同桌的日常,不相爱,只相杀。
不过当时的我根本不会想到,七年后我会跟他杀到同一张床上。
1
我是沈音音,在七年前的九月,我刚刚成为一名大学生。
开学报道那天,我是一个人来的。
老爸老妈秉承着“独立自主”的教育观念,直接把我扔在了航站楼前的即停即走车道上。
当我顶着大太阳终于来到大学门前时,这里已经挤得站不下人。
大学可真大啊,人也可真多啊!
更让人绝望的是,我手里还拎着表哥倾情奉献的超大号行李箱,在人群中简直寸步难行。
就在我烦躁地往前挪动时,耳边冷不丁传来了六个字。
“学妹一个人来?”
嗯???
这人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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