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太子由一名小黄门搀扶着步下马车,走至众人面前,朗声道:“起吧。”
他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傅蔺,笑着道:“傅相数日不来本宫的东宫,本宫原还在想是不是得罪你了,不曾想傅相竟是忙着帮吴大人四处抓逃犯。”
傅蔺躬身道:“微臣惶恐,并非臣越俎代庖,而是皇上……”
“说到父皇,本宫刚才去见了他,本宫从父皇口中偶然听闻,是傅相你向父皇进言将姜淮夫妇关进廷尉寺大牢的,本宫没说错吧?”
“正是。”
一旁的容弘闻言,不由眼色深沉地看向傅蔺。
太子点了点头:“既已抓了姜淮夫妇,那姜软玉迟早会现身,傅相今日又何必多此一举,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前来安府门前呢?”
傅蔺沉着道:“殿下,容大人私藏钦犯,微臣是奉旨搜查。”
太子朝容弘看去一眼:“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姜软玉就藏匿于容府?”
傅蔺顿了下:“容大人与那姜软玉关系匪浅,单凭这一点他就脱不了嫌疑。”
“哦,原来是仅凭揣测妄断。”太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言下之意,傅相是指容大人目无王法,知法犯法咯?”
“是否揣测妄断,知法犯法,微臣进府一查便知!”傅蔺声色冷硬道。
太子闻言,脸上浮现起一丝不悦。
他上前一步,离傅蔺更近些,微俯下身,凑近傅蔺耳边,低下声道:“傅相一直与容大人不睦,从前我只当是私怨,可如今他已归于我麾下,傅相还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怕我身边能臣太多,影响到傅相你的布局了?”
说完这句后,太子重新退开一步,继续盯着傅蔺的脸看。
傅蔺眼神变幻几许,摇头,眼中有一丝无奈和悲愤:“臣的布局?臣的布局一切都是为了皇后娘娘,也为了殿下您!”
“是吗?”太子显然不信,言语间继续带着讽意,“原来在傅相的心里,本宫如今能做上太子之位,还得多多感谢你昔日的一番布局了。”
傅蔺猛然抬头,辩解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太子的面色已沉下来:“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今日闹这一出,算怎么回事?”他边说边伸手直指傅蔺身后带来的廷尉寺诸人。
这些人当即低下头去。
“傅相一辈子为本宫和皇后娘娘操劳甚多,本宫深为感激,只是有些事适可而止,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不然闹起来,大家都不体面。
“容大人是本宫一手提拔的人,他若有错,那便也是本宫识人有误,你们毫无丝毫证据,便要入府搜查,这究竟是在打谁的脸?居心何在?”
太子的口气愈见锋利。
傅蔺的脸色霎时也变得不好看,他强忍住心头的一股怒意,冷声道:“日久见人心,到底谁是真正为殿下好,谁又是那奸佞狡猾,擅怂恿挑拨之辈,殿下早晚会看得明白!”
声色锐利,丝毫不惧太子威仪。
“你……”太子气得伸手直指向他。
“殿下!”容弘在此时突然出声打断。
他走到两人面前:“既然傅相执意要搜查,那便让他搜吧,微臣可担不起抗旨不遵的罪名,更担不起破坏殿下和傅相和睦关系的罪名。”
话中意有所指,回击傅蔺方才的话。
傅蔺阴冷的眼神瞬时射向容弘,容弘不畏不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傅蔺带人搜查安府,容弘和太子都没有跟上去,他们在门口又说了一阵话后,傅蔺就带着身后悻怏怏的一群廷尉寺的人空手归来。
容弘和太子交换了下眼色,太子放心地先行离去。
傅蔺也紧跟着带人离开,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从容镇定的容弘。
目送众人走远,站在容弘身侧的商鱼不禁问道:“咱们将姜小姐藏得严实,傅蔺跟廷尉寺的人本就搜不到什么,小公子为何还要特地通知太子跑这一趟?”
容弘淡淡一笑,不答却另道:“比起这个问题,你不是更应该好奇太子跟傅蔺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差了么?”
廷尉寺的人还在满城搜捕钦犯姜软玉,而安然藏身于容府的姜软玉已开始命令府中上下收拾前往荆州的行李了。
“带值钱的,方便携带的,别什么都拿。”
姜软玉正指挥着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嘴一圈黏贴着假胡子的怀安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怀安一个时辰前被姜软玉派出去打探姜淮夫妇在廷尉寺大牢里的消息,虽然容弘每日命人送来奏报,可上面永远都只有生硬重复的“安好”二字。
姜软玉终究无法完全放心,这才让怀安伪装一番溜出府去探查。
“打听到什么了?”姜软玉立刻走到怀安身边,有些急切地问道。
“老爷夫人安好,我专程进牢里探望他们二老了,身上没有半点伤,精气神也很足,还让主子您在外面小心些,不要担心他们,主子这下可以放心了,有容大人派人照应,出不了岔子。”
姜软玉听后,心头悬着的一颗石子终于落下,但她看怀安仍是一脸生气的样子,便又问:“那你在气个什么劲?”
“小的是为主子鸣不平,今早出门一趟,一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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