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如果就按照你所说的，你是这一整件事情的凶手的话，你倒是来说说看，你是怎么联系上响尾蛇他们这一整个组织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响尾蛇这个组织的？”
    苏逍遥继续问道。
    “这，这……这一切都是我之前听别人说的，别人说响尾蛇这个组织，在他们这一行业里是有名号的，所以说我才会想着去找这个叫做响尾蛇的组织。”王强的眼神飘忽，在说话的时候，眼神在不停地打转。
    甚至不敢直视面前的任何一个人，全程，盛心灵都在紧盯着他的表情，王强的表情，让盛心灵觉得非常的怀疑，她并不相信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想要这样子杀害掉自己，并且这个王强看起来十分憨厚，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王强，你知道去监狱代表着什么吗？”
    盛心灵问道。
    “代表什么？”
    “代表着你以后的孩子都会背负上他爸爸是个在监狱里蹲过的犯人，这一个罪名，你难道想让你的孩子这辈子，在一些人的面前都抬不起头吗？除此之外，你的孩子之后在工作的时候也会因为你的这一层关系而经历不少的磨难，所以你如果是在想为别人承担罪行，你大可说出来，这么一来，不仅是为了你自己好，更多的也是为了你的家人好，谁会希望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杀人犯？我想你的家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盛心灵这句话确实非常有效果，此话一出，王强便开始斟酌起来。
    看到王强开始动摇，盛心灵便继续开口。
    “更何况，这件事情你现在说出来，还不算太早，这里是巡捕局，不仅有我们在，巡捕也在这个地方，会公平处置所有的事情，那些犯错的人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而那些没错的人，也不会因为强行想要去承担别人的惩罚而受到惩罚的。”
    盛心灵的话已经说的非常的明白了，其实，盛心灵心里已经觉得王强，并不是那个真正想要陷害他们的人，而陷害他们的人，十分的可恶，王强只不过是那个幕后黑手找的一个替罪羊罢了。
    这一点，盛心灵自然心中是清楚的。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
    虽然说盛心灵之前跟苏逍遥一直都怀疑那个人有非常大的可能就是蒋依依，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盛心灵也无法就这么直接说是蒋依依，再加上蒋依依这个女人十分狡猾，奸诈。
    如果就这么说她，那么蒋依依一定不会承认的，因此，除非得到有效的证据，不然盛心灵肯定是不会这么横冲直撞的去指控蒋依依的。
    “你们别再问了，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没办法否认这一事实，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干的，我对这件事情也非常的愧疚，巡捕同志，你们快点把我抓起来吧！”
    王强一脸苦涩的看着巡捕，很显然，他已经不想再面对这些人的盘问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们想要帮你开脱罪名，你还不愿意，你这种奇怪的人，我倒还真是第一次见。”陆欣然撇了撇嘴。
    “我也认为，他给我们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倒像是给人顶罪的确这样吧，巡捕同志，我认为可以先把他放了。”
    在王强跟盛心灵等人交流的时候，苏逍遥一直都在紧盯着王强的脸。
    王强所说的所有话，以及他所有动作表情，都是没能逃过苏逍遥的眼睛的。
    因此，苏逍遥可以断定的是，王强肯定不是这一次的主谋，这一次的幕后黑手，肯定是另有其人的。
    至于王强，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
    但是，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苏逍遥现在还不能下任何的定夺，因为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把他放了？！”巡捕不免有些错愕。
    这好不容易才来了一个人，算是有了点证据，怎么就这么要把他放走？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一瞬间，巡捕甚至觉得苏逍遥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嗯。”苏逍遥十分坚定。
    盛心灵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苏逍遥，但是，盛心灵知道苏逍遥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不管苏逍遥是出于任何的意思，盛心灵都是打算无条件支持苏逍遥的。
    因为盛心灵是十分信任苏逍遥的，因此，苏逍遥所做的一切决定，盛心灵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他。
    “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在找犯人吗？怎么现在我在这个地方了，你们又要把我放走，难道你们想要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就这么过去吗？”
    听到苏逍遥说要把自己放了，王强心中还是有一点开心的，但是一想到蒋依依之前对自己说过了那些话。
    王强又有些后怕，生怕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办好，那么，蒋依依的计划就会继续进行，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认罪都是功亏一篑的。
    “我说把你放了就是把你放了，你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问题？”苏逍遥看向王强。
    苏逍遥的眼神极其具有威慑性，仅仅一眼就让王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找凶手吗？怎么就这么把我放了？”
    “因为现在，心灵跟陆欣然两个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因此，我认为这件事情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而且从你刚才的态度，我也明白，你是十分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并且你是勇于承认错误的，所以我觉得，放了你并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苏逍遥，你在瞎说什么呢？老娘在医院躺的那几天都是白躺的吗？你当我们心灵受到的惊吓都是不存在的嘛，怎么可以说把他放了就把他放了呀？”
    陆欣然有些气不过。
    一想到在医院无聊的日子，以及自己脸上的这个擦伤，虽然说这个擦伤并不是非常的严重，但是如果稍加没有好好处理的话，它还是会留疤的，而顾昶儒之前给自己联系的那个国外医生。
    那个医生最近事情有点多，因此没有那么快来到国内。
    还需要再等个三天左右，才可以对陆欣然的脸进行一些处理。
    如果说，这个王强没有对自己和盛心灵做这些事情，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更不用白费功夫，从国外请皮肤科的医生进来，给自己的脸蛋处理一些事情了。
    总而言之，这口气，陆欣然就是咽不下的，要想就这么直接把王强给放走，盛心灵自然是不愿意的。
    看着陆欣然这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盛心灵便上前扯了扯陆欣然的袖子。
    “然然，你不要那么激动，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那我们就把他放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盛心灵并且一直向陆欣然眨巴着眼睛。
    陆欣然皱了皱眉，莫非盛心灵和苏逍遥是有什么谋划了不成？
    接收到了盛心灵的意思，陆欣然变撇了撇嘴，继续看向王强，说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那么说，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不过你这次出去之后，一定要记住，可千万不能再害人了，不然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运，有这些好心人会愿意放过你。”
    “这……”王强一脸为难。
    “怎么了，我们监狱里还倒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难得人家想把你放了，你难道还不愿意呀？你现在应该开心才对。”巡捕看着王强的这个样子也觉得十分奇怪。
    “谢谢，谢谢你们能够放过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些事情了，我一定会牢记你们的告诫的。”王强连忙回答。
    于是，跟巡捕在说了些东西之后，盛心灵一行人便出了巡捕局。
    众人来到苏逍遥的车内，一到车内，陆欣然就忍不住了，一脸疑惑的看向盛心灵。
    “心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把他放了？”
    从巡捕局出来的一路上，陆欣然都在想这件事情，但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王强很奇怪吗？”
    苏逍遥直接接过了陆欣然的问题。
    陆欣然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你这么一说，其实我也有感觉，他这人很奇怪，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觉得那么奇怪，但是后来，他一直都在承认他的罪行，甚至让我感觉他是巴不得把罪行全都往自己身上揽一样，就怕我们不相信他没有做错事一样，这一点我倒是觉得挺奇怪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这么努力给自己加罪行的凶手。”
    听完陆欣然的话，苏逍遥笑了笑。
    “是的，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也认为他很奇怪，而且他在看向你们的眼神时，并不是充满杀气的，一个人，他嘴巴可以说谎，但是他的眼神是一定不会说谎的，他看向你们没有任何仇恨的意思，怎么可能会对你们有杀人动机呢？”
    “对的，其实这一点我也发现了，不过我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不停地把最新揽在自己的身上。”陆欣然皱了皱眉。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这不就摆明了他是想给人家替罪吗？他的身后肯定还是有人的，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
    苏逍遥说道，面色也逐渐变得冰冷。
    “那么你所说的他身后的人，那个人会是……”
    “目前我还不确定，但是刚才从巡捕局出来的路上我已经联系我的手下这段时间，盯紧这个王强，但凡王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的手下都会联系我的。”苏逍遥说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去想那些东西了，我现在一想到这些东西我就头疼，在巡捕局呆那么久，我都要饿坏了，要不我们现在先去吃点东西，再去考虑这些事？”
    陆欣然说道。
    “就你最馋。”盛心灵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陆欣然。
    于是，众人便来到了一家大排档，这家大排档是陆欣然跟盛心灵之前经常去的，因此，对于她们来说，意义是很不同的。
    这家大排档是这条街里生意最火热的，已经开了五六年了，这条街里，许多的店面都已经换了，许多的人也已经变了，但是只有这家大排档依然坚挺的在这条街里，而且，这家大排档的的老板，以及菜色口味，都是跟几年前一模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这也是让陆欣然和身心灵最欣慰的地方。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看着熟悉的装修摆设，盛心灵只觉得一切好像就跟以前一样。
    但是却好像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得不说，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一件又一件事情都让盛心灵应接不暇，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比如之前，苏逍遥向自己求婚，于是又因为各种的事情，两个人分道扬镳，后来再次相遇之后。苏逍遥又告诉自己说，当年是因为得了癌症，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要跟盛心灵分开。
    于是，盛心灵以为苏逍遥得了癌症，甚至盛家一整个家庭都以为苏逍遥得了癌症，并且，盛译行还联系了国外的医生来给苏逍遥进行治疗，大家都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之后才发现这一切竟然是一场乌龙。
    苏逍遥是健康的，并没有得什么癌症。
    事态人为，一切事情都是大家所意料不到的。
    再比如，前几天，响尾蛇的那件事情，甚至差点让盛心灵跟陆欣然丧生，如果不是苏逍遥及时来救自己和陆欣然，那么盛心灵现在可能就真的不站在这个地方了。
    现在再想起那件事情来，盛心灵只觉得十分的后怕。
    虽然说现在大家都是平安无事的，但是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下一步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比如现在的这个幕后黑手，虽然说，盛心灵跟苏逍遥都有怀疑的对象，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幕后会黑手，下一步还会做些什么事情，是不是又会干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样，盛心灵都不会气馁，她都会坚强的去面对一切困难的。
    “心灵你想什么呢？站在门口老半天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
    陆欣然上前，抓住了盛心灵的小手，盛心灵这才反应了过来。
    盛心灵笑了笑，看下陆欣然说道：“没有呀，我只是觉得时间太快了，我们以前不是经常来吃这家大排档吗？没有想到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呢。”
    “对呀，不过这家大排档也真是挺厉害的，竟然开了这么多年，这一点，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有一说一，他这家大排档的味道还真是非常不错的，诶，对了，你以前有带苏逍遥来吃过吗？”
    “我怎么会有那口福，盛心灵可从来没有带我来这地方吃过呢，所以我今晚一定好好吃一顿。”苏逍遥笑了笑，开玩笑的说道。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了一个小包间里坐下。
    在场的三个人都很享受这一刻的时光，毕竟他们都已经想不起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好好的坐下来吃过饭了。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导致他们甚至都没有闲工夫好好坐下来吃个饭，像这种坐下来，没有其他烦心事，能够好好交谈的时刻，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越来越少了。
    盛心灵翻阅着菜单，点了她之前最喜欢吃的一碗糖醋排骨，还有锅包肉。
    这家店，盛心灵觉得糖醋排骨跟锅包肉是做的最好的。
    而且，盛心灵一直都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比起菜叶子，盛心灵更喜欢吃肉，什么肉都喜欢吃。
    而且最奇怪的是，盛心灵不管吃多少的肉，都不长胖。
    用林清霜的话来说，就是这小丫头吃了肉都不知道长到什么地方去了，身上哪儿都不长肉，盛心灵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十分的瘦小的，但是却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瘦小，而是是那种结实，健康的瘦。
    陆欣然就不一样了，陆欣然今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
    再加上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家大排档了，因此陆欣然今天可是要把这么长时间没吃的东西都给补回来。
    短短几分钟，陆欣然就足足点了八个菜，如果不是盛心灵拉着陆欣然，那么陆欣然可能要把这个菜单上全部的菜都给点一遍。
    接下来就到苏逍遥点餐了，已经有了陆欣然点了八个菜，再加上盛心灵点了两个菜，一共是十个菜了，苏逍遥也不好再点什么，于是就只点了一碗很普通的汤。
    三人点完菜之后，陆欣然的心情大好。
    但是又想到王强的事情，于是，陆欣然便看向苏逍遥问道：“老苏，你的手下有给你任何的消息吗？”
    “他刚才给我发了消息，不过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消息，他告诉我，王强自从从巡捕局出去了之后便一路回家，哪里也没有去，路上也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就奇怪了，如果说他身后有人的话，那他怎么不赶紧给那个人通风报信，告诉那人，他已经从巡捕局里出来了。”陆欣然有些疑惑。
    “我认为可能是时机还没有到，或者是这个王强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因此他并不会这么快的露出马脚。”
    盛心灵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而且我找人调查了一下，王强家中是有孩子的，我觉得那个人能够威胁王强的事情就只有他的孩子了。”
    “所以你要怎么做？你莫非是想把王强的孩子抓来？威胁王强把凶手告诉我们？”陆欣然问道。
    听了陆欣然这个问句，苏逍遥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明白为什么陆欣然的脑洞可以那么的大。
    “你以为我们是人贩子吗？说把人家抓来就把人家抓来，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干，太缺德了。”
    盛心灵也不免笑了笑：“确实是挺缺德的，人家这么做是一回事，可是我们还是不能这么做的，我想凭借我们自己的办法，我们也是能找到幕后黑手的，只不过可能需要再花费多一点的时间才能找到那个人，而且我觉得这个幕后黑手，他也挺细致的，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我们找到，毕竟去找替罪羊的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段时间看来又有的忙了，我本来还想好好清闲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啊，还要为这个幕后黑手的事情操心。”陆欣然叹了口气。
    正说到这个的时候，服务员便端着几盘菜上来了，首先上来的是陆欣然点的一碗清炒河粉，这就是陆欣然特别喜欢吃的河粉，十分的筋道。
    再加上他们这家店里独特的炒河粉的方式，整碗河粉吃起来让人感觉劲道，但是又一点都不觉得油腻。
    而且它里面的配料也非常的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因为物价的增长，而变得偷工减料，这一点是陆欣然最喜欢的地方。
    第二碗菜，就是盛心灵所点的糖醋排骨，这碗糖醋排骨也是肥而不腻，糖跟醋的比例恰到好处，盛心灵一直都是喜欢吃酸的，所以觉得这个糖醋排骨酸甜可口，十分美味，盛心灵每次来都要点一次这个糖醋排骨，不管怎么吃，盛心灵都不会觉得腻。
    服务员们进进出出，没过一会儿就把所有菜都给上齐了。
    看着桌子上的那么多个菜，苏逍遥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虽然他以前也是有跟陆欣然一起吃过饭的，但是他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那么能吃。
    苏逍遥肯定不相信，这一切东西，盛心灵都能吃得下，他的灵灵，可是一个小鸟胃。
    那么，既然如此，就只能让陆欣然一个人独挑这个大梁了。
    苏逍遥咽了咽唾沫，一脸错愕的看向陆欣然问道：“这么多个菜，你确定你都能吃的下去？”
    虽然说，苏逍遥肯定是付得起这顿饭钱的，可是他还是不想浪费粮食，看着这么多的菜，他们就三个人，苏逍遥还是觉得这个任务还是有些艰巨的。
    “能啊，这才几个菜，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呢吗？再加几个菜对于我来说可都不在我的话下。”
    看着目瞪口呆的苏逍遥，盛心灵不由得笑了笑，凑到苏逍遥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悄悄告诉你，然然以前可是我们市区的大胃王冠军呢，你别看然然个子不大，可是她真的特别能吃，我跟然然相熟了之后，一起去吃饭，我也被然然吓到了，不过后来我也就慢慢习惯了。”
    苏逍遥笑了笑说道，“还好顾昶儒养活的起。”
    的确，顾昶儒不差这些东西，只要是陆欣然喜欢，她想要什么自己都会想办法给她，而且，把一个小小个的家伙养成小胖妞，似乎也是一个极有成就感的事情。
    陆欣然原本是极为自信的，可是在自己看到这两位的眼神之后，她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
    这对小夫妻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
    陆欣然赶紧反驳道，“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啦，什么大胃王，苏逍遥你可别听她瞎说，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稍微能吃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嗯，我当然是相信……相信心灵的话。”
    什么？陆欣然无奈，果然只有自己的时候，只能被这两个家伙合伙起来欺负。
    饭饱之后，一群人准备回家，陆欣然也与盛心灵和苏逍遥，也开始封道扬镳。
    盛心灵和苏逍遥一起回了苏家，苏母不在，苏逍遥给苏母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却在客厅沙发上响起。
    “妈，你在哪里啊？”
    无人应答，苏逍遥只好过去拿起手机，上面却有蒋依依的短信。
    “七点，老地方。”
    老地方是何处，苏逍遥并不知晓，只知道苏母和蒋依依还是有联系的，盛心灵走过来，自然也看到这条短信。
    两人相视一眼，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
    “哎呀，哎呀，我的手机怎么忘记带了。”
    就在苏逍遥刚放下手机的那一瞬间起，苏母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妈，你这是？”
    “啊，我吃撑了，出去和姐妹们聊聊天。”
    苏母赶紧拿过手机，一脸若无其事的离开，而苏逍遥和盛心灵早已经是心知肚明了。
    “那好，我收拾一下东西，要准备离开了。”
    苏逍遥淡淡的说道，自己当时也是因为受伤才搬回到苏家的，现在自己没什么事情了，就准备搬回小公寓，和盛心灵一起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什么，儿子，你要走，妈还没有……”
    “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我，心灵可以照顾我的。”
    苏逍遥直接拒绝，盛心灵此刻也不想多说什么，那条短信很可疑。
    苏母见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也只好仍由他们离开，再加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苏母得赶紧过去赴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蒋依依好像是有急事一般，很着急的叫自己出去。
    “那我先走了，你也自己小心一点。”
    苏母很像就此转身离开，后面忽然想到什么，还是转过去跟盛心灵说了一句，“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盛心灵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苏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蒋依依又有新动作了？
    “好。”
    盛心灵拉起苏逍遥的手，淡淡的回答到。
    苏母离开，苏逍遥准备去收拾东西的时候，盛心灵忽然想到什么，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来到监控室，苏家很大，为了查看一些佣人的手脚是够干净，都会在一些走廊里安装监控设备。
    盛心灵总觉得苏母的腰伤太突然了，而且从二层楼摔下来，真的不应该好的真快，甚至当天晚上就跟没事人一样，就连医生也说是幸运。
    所以这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假装？
    盛心灵点开监控，苏逍遥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苏逍遥本来想去房间里找盛心灵，可是发觉她的房间空无一人，也没有要收拾东西的迹象。
    苏逍遥才找到这里来。
    “你怎么在这里，是发现一些什么了吗？”
    苏逍遥问道，难道是刚刚的短信给了盛心灵启发，让她发现其中的端倪了。
    “也不算是发现，就是好奇想来看看，逍遥，我不是故意想怀疑你妈的，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搞清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盛心灵宁愿相信苏母是无辜的，这样苏逍遥夹在中间也不会那么难做。
    一边是自己的未婚妻，一边又是自己的母亲，盛心灵不想苏逍遥在其中难堪。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对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证明我妈她没有嫌疑，这可能是她做坏事的证据，但是也有可能是生命她清白的证据。”
    苏逍遥还是很明事理的，站在最公平的角度上看问题，并没有以偏概全，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杀人不是小事，苏逍遥是不相信苏母会就此冒险，但是短信又无法作假，就算没有雇佣杀人，苏母也可能会是同伙，帮忙作案。
    盛心灵的手轻轻点开那个视频，视频赫然出现在眼前，虽然有些漆黑，还是能看到一个人影从楼梯口走出，扶着墙面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楼。
    人不见了，画面必须要切换了，盛心灵切换到另一个视角，果然，苏母出现在一楼。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随即躺下了地上开始呼喊起来。
    盛心灵眉头紧锁，怪不得医生没有检查出任何伤口，就连淤青也没有一处，这下一切都说的通了。
    盛心灵看了一眼一旁的苏逍遥，苏逍遥的拳头紧紧握起，脸色并不算好，甚至说有些难堪。
    “逍遥。”
    “我没事。”
    苏逍遥此时简直是羞愧难当，自己的母亲要伤害自己最爱的人，这算是什么事情。
    “把视频拷贝下来一份，然后彻底删除。”
    苏逍遥就冷的说道，这样的打击并没有让苏逍遥失去了判断。
    这个视频十分危险，现在看来应该只有自己和盛心灵来看过，其他人应该都没有看过。
    而这个视频绝对不能留着，万一被爷爷或者打扫的佣人看到了，那便是另一个用途了，这样反而会对自己不利。
    “好，我去拿u盘。”
    盛心灵跑到房间拿过u盘，将视频考到u盘上，点击删除，视频不存在。
    两人回到房间，开始缕清头绪。
    苏母摔倒那天，就是自己要去巡捕局做笔录的那天，而那天就可以直接找响尾蛇对峙，此时王强还没有去自首。
    翌日，巡捕局通知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已经自首，让自己去确认，可惜并不是。
    而这个时间点就很微妙，苏母像是要拖住自己，而故意伪装成自己摔倒要去医院的假象，拖延时间，好完成王强自首这个目的。
    “那么，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说的通了，我原本以为妈不会参与这样的事情，没想到还是和蒋依依那个女人同流合污了，她这么久这样糊涂，如此狠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