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死也比别人一直盯着你的脸看好!童烁一撇撇嘴,把这句话烂在了肚子里。
他眯了眯眼,问:“是不是我陪你来追星,反而给你丢人了?”
“你丢什么人啊,我怕把你给丢了还差不多……”她小声嘟囔了几句,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立马捂住了嘴。
蔺晨弯下腰,将左耳凑了过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童烁一慌忙掩饰:“我说你不想戴就算了,这么帅一张脸给大家欣赏欣赏也不错!嗯!”
他扫了对方一眼,重新站直了身子,拆开包装袋,将海绵质的黑色一次性口罩戴了起来,遮住大半个脸。
她眨了眨眼,呆呆地问:“你不是嫌热吗?怎么又戴上了?”
“明星的脸才需要被人欣赏。我又不是明星。”蔺晨看向她,“我只给一个人欣赏。”
下半边的脸被遮住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更显明亮。他的眼尾很长,眼角泛着深棕色,眸光穿透下垂的浓密睫毛照了出来,好似揉碎了星辰洒入江畔。童烁一注视着他,深灰色的瞳孔里倒印着自己的模样。
你口中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呢?她好想这样问,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开口时就变成了:“你口罩戴反了。”
“……”
蔺晨拧过头去,重新将口罩戴好。
方才的话题便擦肩而过,恍若听错。
生日会在晚上七点正式开始,可六点刚过,会场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应援餐车派发完了小甜点后,童烁一就开始坐不住了,一见到有人抢先排了队,也急不可耐地往前冲。她花了大价钱购得最前排的VIP门票,发誓要拍出全网第一绝美饭拍。
“宣遥,妈妈来啦!”她大喝一声准备冲进人群。
“等一下。”蔺晨一把拽住她的卫衣帽子,抓小鸡似的揪了回来,“充电宝带了吗?”
“哦,对对对。”她呆了一下,赶忙跑回餐车。
蔺晨双手抱胸,又问:“相机的备用电池呢?”
童烁一刚走,又再次折了回去。
确定了所有东西都带全之后,她终于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说:“这次东西全都带全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演出……几点结束?”蔺晨的问题真是不少。
童烁一答:“十点左右吧,应该挺晚的。你等会儿就直接回酒店吧。”
“我可以……”
“而且我和大毛看完演出还要去吃火锅呢!”她提到火锅就格外兴奋,声音盖过了对方没说完的话。
蔺晨抿了抿嘴,把“我可以等你”这几个字咽了回去,沉默地点了点头。
终于可以出发了,大毛抱起小星,捏着她的小脸蛋笑道:“小星,我们走,去看宣遥姐姐喽!”
童烁一当即奓毛:“是哥哥!”
大毛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泥塑无罪!”
两个大人又吵又闹地朝着体育馆走去,渐渐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蔺晨望着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过了好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不知在为什么而发笑。
生日会开始之后,体育馆外却仍旧围聚着不少人。
一部分是没有买到演唱会门票而滞留在场馆外不愿离去的粉丝,也有像蔺晨这样等待演出散场的。而更主要的一部分,则是手里的票没卖完,开始清仓甩卖的票贩子。
票贩子,俗称黄牛,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为主,虽然饭圈对他们深恶痛绝,但是有时又不得不依赖他们的特殊渠道达成特殊目的,多年来二者相伴同行,始终无法摆脱彼此。
宣遥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新星,生日会规模不算大,售票很少,不少死忠粉都没能抢到票,更遑论蔺晨这样的纯路人了。而不管防范有多么严格,黄牛们却总能搞到一大把票,一度将票价炒到上万元。粉丝们尽管不情愿,但是为了见“爱豆”一面,也总有人默默接受。
“要票不啦?”一位黄牛大叔晃悠到了蔺晨的身边,“看台现在只卖一千,内场的票也有,后排便宜点,两千就出给你啦。”
蔺晨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看演出。”
大叔锲而不舍:“别呀,进去陪陪女朋友多好啊,总比傻坐这儿好吧?”
蔺晨愣了:“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样的,铁定是陪女朋友来的。”大叔笑了笑,一副看透俗世的模样,他指了指对面坐着的几位男生,“看见没有,那边也是陪女朋友追星,自己没买到票的。”
对面的花坛边正坐着四位年轻男孩子,他们一边组队开黑一边交流心路历程:
“你女朋友说没说她什么时候出来?”
“谁知道呢?估计结束了也得陪小姐妹吃火锅去,哪儿有工夫管我啊……这边草丛里有一个人,快来快来。”
“咱也买张票进去看看得了,我倒要瞧瞧这小子到底有多帅,见天儿地勾引我女朋友。”
同一个世界,同样的追星女友。
黄牛大叔又晃悠到了这几个男生的身边,从包里掏出一沓票来,笑呵呵地说:“帅哥,买票不啦?看台现在只卖一千二,你们要是一起买,我再给你们便宜点儿!”
蔺晨:“……”
就这几分钟的工夫,又涨了二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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