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他懒得添热水。书本有趣,冷茶冷味不甚重要,索性随意一些。
霍念衫让自己的丫鬟下去,不用跟过来,兀自端了水壶进兄长房中。
明明是太傅的嫡子,又才华横溢,偏偏过得跟那一介白衣似的,越简陋越自在。霍念衫见不得兄长这副悠然,添了茶不做声,水壶噔地一声放在桌上。
霍时禹皱眉,抬头问,“何事这么大火气?”
官宴无太子在,酉时未过就散场,自家兄长独自一人姗姗来迟,唯独不见太子和伊绵的身影。明眼人一看也知是怎么回事。
霍念衫跟着兄长回府,见他路上一言不发。自己本不欲说甚,只是沐浴时越想越气,忍不住来了兄长这里。
“如今的状况,兄长不担心么?”
“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霍时禹扯唇随意笑笑,翻了一页书,又道,“本就不属于我。”
“就知道是这样!”霍念衫语气怨恨,在霍时禹跟前已不想掩饰。
霍时禹盯着她,不太意外。他这个妹妹,素来性子要强,一时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叮嘱道,“太子和伊绵两人之间的事,你不要再去添乱。”别人的选择,到底与他们兄妹二人无关,既是局外人,放不下,也得放下。
霍念衫坐在一旁,满脸得不甘心。霍时禹放下书,劝道,“天下男儿这么多,没必要吊死在一颗不属于你的树上。”
“兄长能放下么?”
霍时禹没回答,而是道,“这种事情,放不放下重要么?放得下最好,放不下就藏在心里,自己慢慢消化。”
“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霍念衫脸上有受伤的表情。
怎么想,太子也应该选她,而不是伊绵。至少,也该给她一个机会,她不介意两女侍一夫,若是她真进了太子府,伊绵这样没名分的,得太子宠爱又怎样,她迟早能够解决。
“我的妹妹,自然也很好。”霍时禹道。
霍念衫一直觉得兄长冷漠,不想听见他这番话,寥寥几字的认同,让她缓了心情。
霍时禹按住她的肩膀,怕她再去妄想不该得的,“只是你不是伊绵,仅此而已。”就像他也不是太子。
霍念衫手中的绢帕飘然落在地上,呼吸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为什么偏偏是伊绵。
—
伊绵与宁之肃坐在圆桌的一处,位置比从前挨得紧了些。
雨兰偷笑着给主子们布菜,就连雨棠也破天荒没有责怪她不守规矩,房内一股柔情蜜意,为春夜多添了几缕滋味。
“怎么不吃?”宁之肃狐疑地看着伊绵。
伊绵耳尖染上一抹红,明明最擅撒娇的,现在却畏手畏脚。
她将自己的碗推到宁之肃那边,“要殿下喂。”
丫鬟们捂嘴低低笑开。
宁之肃握拳抵在唇上,咳嗽了两声,饶是被伊绵缠惯了,乍然听到这个要求,也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想到近来自己对她颇有歉疚,男人又觉这是个好好补偿的机会。
他将袖口稍稍挽上去一点,露出骨感有力的手腕,一手拿碗,一手捏着汤匙,语气淡淡,却不似平日那般冷,“张嘴。”
伊绵将小脑袋凑过去,张开小嘴,接受男人的投喂。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蹦跶,停不下来,愉悦感冲破天际。
“肉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女子小声道。
宁之肃甚至好好想了一下,然后赞同道,“大概是。”
可这样肉麻的事情,男人做起来得心应手,两人都不愿喊停。
白日里没吃多少东西,晚膳又拖到晚上,两人却没什么饥肠辘辘的感觉,但这顿饭还是吃了足有三刻钟的样子。
伊绵有些撑,纤手捏着茶盏抿了两口绿茶,轻咳两声,恰逢雨棠端着药饮进来。
两位主子如今挑破那层窗户纸,她们下面伺候的人也跟着高兴。雨棠放下药碗便退了下去,留给二人足够的空间。她不担心小姐无人伺候,反正有太子殿下在里面。
伊绵将药喝下才发现雨棠忘了拿蜜饯来,只得拿清茶压压味道。她蹙眉抱怨道,“好苦。”
宁之肃伸手过去,用大拇指指腹抹掉女子嘴角的药渍,放入嘴中尝了一点,“是挺苦。”
似也没做什么事情,两人自伊绵失忆醒来,第一次同床共枕,合衣而眠。
同样的纯白深衣,带给宁之肃一种夫妻的错觉。
烛火全熄,窗帘刻意未全部拉上,月光得以偷跑进来。
女子仰面,眼睛看着大目方的床顶,有些事情她需要搞明白,“我拥有你了吗?”
男人侧到她那边,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慵懒地问,“怎么了?”
伊绵也朝他那侧躺,细细道,“喜欢的迎春花要摘下来,喜欢的小马驹要牵回来,那喜欢的人呢?”
晦暗的画面中,男人表情不甚分明。伊绵听见一声低笑,还有打趣,“怎么才算拥有?”
女子想了想,从床里侧掀开被褥,从男人身上跨过去,光脚跑到桌案上拿来了男人留在她房中的印章,上面刻着“太子亲印”几个大字。
宁之肃看伊绵跑过去,又跑回床边,坐在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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