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是了。”伊绵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些距离,“我也想不太清楚。”
“那别的人呢?伊小姐有心仪的么?”男人问得一本正经,但细听之下有些打趣。
伊绵索性将脸凑过去,看看男人今日是怎么了,佳节之日,呆在她的房里不走,反倒聊起了男女之事。她定是被先前的酒害得不轻,此时有男人作陪,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上升,得克着性子才能忍住不去靠近。
她吞咽了一点口水,在回忆什么,道:“也不是非要喜欢谁的。喜欢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已经足够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但是从前的快乐日子,一直都在掌心握着。如果可以,一直在府里呆着,永不出嫁,多好。”
宁之肃紧抿薄唇,将她的一丝发缕放入掌心,听女孩絮絮叨叨从前府里的那颗硕大的樱桃树,小黄鹂安的窝,还有秋日丰收的梨,与他曾经对太傅府的印象大相径庭。那个严肃的,古板的,让他发誓一定要扳倒的府邸,曾是一个小姑娘,最能依靠的天堂。
伊绵笑着温婉和煦,又有些苦涩在心底氤开。她故作坚强,岔开了话题,问道:“你呢?太子殿下有喜欢的么?”
宁之肃很快接上,“没有。”
伊绵用手指戳上男人的衣袍,紫色的圈金绒绣贵重非凡,女子指尖恰好点在龙的眼睛上,“你这样凶,若是不主动点,怕是没有女孩子敢接近。”
从前以为他是低调内敛,现下相处久了,伊绵感觉男人不怒自威的样子确实不太亲和。
单纯站在一个姑娘的立场,这样的看法情有可原,但若是放入大局之中,且不说宁之肃本身就有多出众,光是太子的身份,便是前赴后继的人往他身上扑。
宁之肃似有若无的眼光在她脸上打量,弯了指节去触碰伊绵的长睫毛,唇角松弛,并不言语。
伊绵的性子亲切又粘人,哪怕只是这样聊聊,也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她躲着男人的手,将被子拉到脸上,察觉没动静了,复又拉下来,感慨道:“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她见过从前闺中密友岑迎曼心仪男子的模样。不过就是一位在她看来平平无奇的少年,不过就是喜欢写些酸诗而已,迷得岑大小姐五迷三道的,非要等他考取了功名,嫁给他。时间一久,人没得到结果,又会专注于别的去。
伊绵可不是这样的人。如若她要喜欢一人,便会将心一直放在他身上,也不许他喜欢别人。
伊绵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宁之肃仍是那副又稳重又深沉的样子,看不出情绪。跟他聊天太没有成就感了,伊绵泄气般托着脸蛋,不再言语。
男人见她不再说话,紧抿的薄唇启开,声音是一贯的低哑,“如若喜欢一个人,大概会想要欺负她。看她为难,苦恼,在自己的掌心逃不出去,恨不得……亲手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逃不了。”
伊绵一惊,眼眸圆溜溜的。
宁之肃继续道:“同时,会想呵护她。”男人的喉结一滚,“看她生病,心里便恼怒,一边痛恨她身子不争气,一边想她赶快好起来。下不了手去毁灭,在某些时候,巴不得沉沦……”
果然不是正常人。
伊绵手上攥紧了被子,有些害怕。被他喜欢上,该是多倒霉的一件事情。
伊绵佯装无意地拍拍他的肩,嘴里的关心再善意不过,又幼稚得可怜,“如此,殿下还是想开些好。哪有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
她蹙眉劝道:“谁被你喜欢上,一定很倒霉,你便看开一些,如此霸道,便是教养顺从的女子也会受不了的。”
宁之肃头一次笑得这么开怀,整齐洁白的牙齿从薄唇中露出,摸了摸她的头,自负道:“若是被我喜欢上,那便只能是我的女人了,受不了也没有办法。便是那骂街的泼妇,也得给我服服帖帖的。”
“你不讲求个两情相悦,终究得不到人心。”
“要人心做甚,要人就够了。人是我的,心还会远么?”
伊绵不赞同地摇摇头,心里只道他处于高位,太过随心所欲,这样不好。
抬头间,女子突然看见宁之肃眼里的星光,闪烁着微动的光芒,让她怔住。
因那眼神太过惑人,太过直白,里面有着一些东西,真诚的,不掩饰的。
她噗嗤一笑,“你定是有喜欢的人了!”伊绵为自己看穿了一点宁之肃的伪装而沾沾自喜,男人总是一副看不透的样子,这是让她看不惯的。
她接着道:“你眼睛里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是在想什么?想心仪的女子么?我定是猜中了……唔!”
伊绵快速地眨巴眼睛,不可置信地僵硬在那里。
醉意与热意都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搅得烟消云散。
她一时忘了呼吸,全身的感官都封闭起来,只集中在一处,男人欺身冒犯,嘴唇碰触的那处——她同样温热,柔软的唇。
宁之肃张开薄唇,舔舐她的,牙齿轻轻啃咬,鼻息洒在脸上。
伊绵不用看也知晓,自己的脸蛋是如何一点一点升温上去,红成一大片,烫得明显。
这算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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