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大夫开药比她们从前府里的大夫还苦呢。伊绵每次都被丽妈妈亲自看着喝药,像看犯人似的,生怕她有什么闪失,连从前偷偷倒药的把戏也无处施展。
“太苦了。”她继续喃喃自语,手腕任男人捏着,忘了抽回。
宁之肃没有回答她的话,房里的香气明明清甜怡人,淡淡的并不腻,他却有些困顿。
男人来时随意套了一身便服,现下解衣并不麻烦。
“你做什么?”伊绵起身,看宁之肃开始脱衣衫,只余白色的中衣。
宁之肃不答,在床外侧躺下。
伊绵心中震颤,他怎么可以……
前朝事忙,宁之肃到底是疲累的。这里的一点安宁让他忍不住小憩片刻。
伊绵当然不能让堂堂太子殿下出去,她掀开自己那侧的被子,准备下床。宁之肃阖眼道:“不准下去。”
女子止住动作,拥着一丝被角,退开一些。
宁之肃睁开眼眸,里面仍清明,“睡吧。”
伊绵不动,不语。男人伸出手臂,将她拉入怀中,掺了细绵的长衫格外亲肤,男人手掌贴在她的腰后侧,未再放开。
衣物摩挲,于无声处暧昧。
伊绵回过神来,早已被宁之肃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包裹,不似自己的,微弱缓慢。她欲挣脱,只换来更紧的桎梏。女子身子颤抖,泪水盈睫,却无济于事。
男人没有怜惜,甚至窜起了一股强烈的破坏欲。这其中夹杂着对伊家的恨意,还有些什么他懒得弄明白的东西。
伊绵的身子柔弱无骨,嵌入男人的怀抱绰绰有余。她渐渐呜咽,顾不得掩饰。
宁之肃问,“你很委屈?”
伊绵的小脑袋抵在男人胸膛处,使劲地摇了摇头。
“是吗?”宁之肃的嗓音轻飘,未落到实处。
伊绵整个背脊发麻,只因那双大手移到前面,解了一颗偏下的暗扣,而后放在她滑腻的腰处。
伊绵抬头,目光中有乞求,“你不能……”
“我偏要。”男人促狭地挑了眉梢,恶劣作祟。看着她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宁之肃心里畅快极了。
伊绵目光转向茫然,慌乱。
“我偏要欺负你。若是伊荣正看见,你说他会怎么想?”
简直,欺人太甚。
伊绵气上心头,想回击却不知如何做,刹那间想起顺沅公主。她本无意火上浇油,嘴里的“顺沅”二字却偷跑出去。
宁之肃眯了眼睛,使了气力将她的腰掐住。
伊绵疼得倒吸口气,不敢言语,双手不住敲打宁之肃。
“你们伊家人是不是太放肆了点。”
伊绵疼得失了理智,颤着嗓音脱口而出:“你走开!”宁之肃将头颅低下,放在女子颈间,牙齿咬上了颈子的嫩肉。
伊绵气得哭。
男人抬首。当了太子后,宁之肃身上那股矜傲越发让人胆寒。他将脸贴近伊绵的,“这样一下便哭,以后怎么办呢。”
伊绵眼皮轻抬,相互鼻息交缠,她不自在,微挣了两下。
她搞不懂,这便是宁之肃的报复么。为何如此奇怪。但确实让她痛苦,若她爹娘知道,只怕会更痛苦。
四更天,原该是人睡得最沉之时,伊绵清醒如在白昼之中,却堕进了深沉的噩梦。
她的思绪无法转圜,像是陷入了某种死路。同时,她清醒地意识到,坐以待毙是不行的。
以后,以后。
伊绵此时无比想念爹娘。他们在牢里过得如何,秋露深重,爹的腿疾怕是情况不好,娘养尊处优多年,身子骨可还吃得消。
伊绵教养好,心思单纯,府里从未教过她不正道的东西,是而宁之肃的行为在她看来,仅仅是一种报复,欺负。
却不知一个男人愿意花心思在你身上,乐意逾矩,本身就代表一种染指的意愿。
她略感头脑昏沉,只盼男人放过她。
宁之肃拭了伊绵的泪珠,将人搂在怀里,未再出言挑衅,阖眼安眠。
雨水沿着屋檐泠泠落下,屋内安静更甚。伊绵闹了一会儿,本就虚弱的身体不再有劲,渐渐睡过去。梦中不知梦见了何事,低泣哀吟,正如宁之肃先前来时一样。
男人睁眼,看见伊绵嘴唇微张,嗫喏,将食指送过去。
伊绵就着指头含住,仿佛未长大的婴孩,终于有了些安抚。
有些女子,生来便招人疼。伊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宁之肃搅动手指,伊绵整齐的小齿将男人指头咬住,吮。吸出声。
宁之肃呼吸蓦地粗了许多。
若真是那起子狐媚的便罢了,偏偏她什么都不懂,连坐马车都能给张二百两的银票出去,蠢得要命。
越是不懂,被咬着的指头便越酥麻。
“呵……”他哂笑,毫不犹豫地抽出手,阖眼。
清晨,宁之肃先醒来,屏退了伺候的丫鬟,自行穿衣。
时辰还早,他将伊绵近身伺候的丫鬟唤进屋,肃声命令道:“平日里多看着她点儿,特别是进药和用膳,要是出了问题孤绝不轻饶。”又沉思半瞬,道:“但也别太勉强她。”
丫鬟跪下,惶恐道:“是,我会伺候好绵绵姐,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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