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芝。
    看见她，宋宛芝问：“干什么去了？”
    “饿了，去外面买点零食。”文蕴举起手中塑料袋，面色淡定丝毫没有撒谎的心虚。
    “少吃些零食，不健康。”宋宛芝喝了口水，又说：“早点睡，别一直熬夜了。”
    “嗯嗯”文蕴乖巧点头，跟在宋宛芝后面上了楼。
    乡下的温度好像比城里更低，更冷，韩卫国和韩路云在小镇上下车，又坐了一辆小面包车才到达村口。
    这段路还是土路，因为雪融化变得泥泞，很不好走，父子俩背着包迎着风缓慢前行。
    远远就看到村口光秃秃的树下站着个人，走近了韩路云才看清那是他爷爷。
    “爷爷”他提高音量喊，快步朝老人走去。
    第25章
    韩路云：“天儿这么冷，都说不用出来接了，您怎么还出来。”
    韩爷爷笑呵呵：“这不是知道你们要来高兴嘛，在家呆不住。哎呦我的乖孙儿，半年不见又长高了。”
    此时韩卫国也到了，叫了声爸。
    “你这孩子，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咱家啥也不缺，路上怪麻烦嘞。”
    话是这么说，韩爷爷脸上是遮不住的笑。
    韩爷爷：“走，快回家去，你奶奶在家蒸大包子嘞。”
    村里不少人在街上嗑唠，看见他仨过来就扯着嗓门喊话，韩路云应付不来这场面，喊了人后就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听韩爷爷和韩卫国跟他们聊天。
    还好没聊太久，远离人群后韩路云才松了口气。
    三人进了家门，听到动静的韩奶奶从厨房出来，一张脸笑成了朵花：“可算来了你俩，想死奶奶了哟。”
    被奶奶抱住，韩路云眉眼柔和。
    韩奶奶：“先去屋里歇着，饭一会儿就好。”
    韩路云在屋里坐了会儿，饭煮好后他去厨房帮忙端过来，不得不说这份午饭很丰富，韩奶奶不仅包了包子，还炖了一只鸡。
    锅盖掀开，随着水蒸气升起的还有浓郁的香味儿。
    韩卫国：“妈，这鸡留着过年再杀正好，您怎么现在就炖了呢？”
    韩奶奶毫不在意：“一只鸡而已。”
    她先盛了一碗放到韩路云面前，韩奶奶从小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那真真是捧在手心的。
    一顿饭吃的和和美美，吃过饭韩路云想帮忙刷碗，被韩奶奶赶了出去，让他去玩儿。
    于是刷碗的工作落到了韩卫国身上。
    即便面对父母，韩卫国也是话少的很，厨房里只余瓢盆碰撞的声音。
    韩奶奶：“上次我说的那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
    韩卫国心里无奈叹息，终于还是来了。
    他说：“妈，我现在只盼着儿子将来有出息，娶媳妇这事儿就算了吧，我年纪也不小了。”
    韩奶奶：“你还没半百呢，再找个怎么啦？等以后路云结了婚，你自己就得孤单一个，找个做伴儿的多好。”
    “我知道你还想着云秀，可她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你再找个陪你，还能照顾路云，多好。路云这么懂事肯定能理解你的，你就听妈的话吧。”
    韩奶奶也是心疼儿子才会这般苦口婆心。
    门外，韩路云听到韩奶奶的话，垂下眼睫默默转身离开。
    听奶奶说他妈妈是生下他不久后生病去的，韩路云见过她的照片，张云秀是一个很漂亮温柔的女人，韩卫国很爱她，在她去世后辛辛苦苦将韩路云养大，既当爹又当娘。
    对于韩路云来讲，母亲这个词温暖又陌生，然而现在他忽然明白，父亲也是需要人陪的。
    那个人会陪他度过往后余生，与他日夜相伴，这份陪伴是他无法给的。
    到底是还没长大的少年，即使再懂事，在知道父亲将来会再娶后，会有陌生人进入家庭后，心里一阵一阵难受。
    韩路云快步回屋里去调整情绪。
    晚上，韩爷爷烧了一盆碳火放在堂屋，吃过饭后，大家围着炭盆取暖，看着电视闲聊。
    一个噔噔噔响的微信视频打来，见是文蕴打来的，韩路云起身去外面接。
    韩爷爷剥着花生笑：“这小子还特意去外面接。”
    韩路云冲他们笑了笑，没解释。
    掀开门帘，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吹的人都精神了。
    韩路云在院子里的小马夹上坐下，视频里，文蕴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张小脸粉扑扑的。
    文蕴娇声说：“你那边怎么这么黑啊，都看不清脸。”
    韩路云：“我出来接的，屋里不方便。”
    “那你可以去自己屋里呀，外面坐着不冷吗？”
    “不冷。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这么一问，话题转开，文蕴对他向来有说不完的话，想起什么说什么，话题转换突兀毫无链接。
    韩路云认真听着，神色是对她才有的宠溺。
    不知不觉过去将近一小时，韩卫国出来看他：“路云，咋还聊着了。”
    “这就来。”
    韩路云视线转回手机：“那明天再聊吧。”
    “嗯”说了这么长时间文蕴感觉嗓子都有点干。
    她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