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而又陌生的笑,道:
“阿婼,我来接你了,随我一同走吧。”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她努力想着,她为何这么难过,这个人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熟悉,后背寒意上涌,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她越来越冷,浑身也麻木起来。
不知被谁推攘着,耳边也不知道谁在呼喊,好吵,好吵,她张开嘴,想要怒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胳膊上突然传来出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意,薛陵婼吃痛,猛然睁开眼。
一张张脸映入眼帘,薛陵婼缓过神,张口唤道:“阿朱,现在几时了?”
才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变得干涩无力,喑哑难听,喉中的一阵阵痛意,让她剧烈的咳起来。
阿朱香梅香兰三人见她醒了,连忙擦去脸上的泪,喜道:“娘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们了。”
薛陵婼浑身脱了力,奋力挤出个笑容,安抚二人,脸上一片冰凉的水意,她努力了好久才抬起手,抚在脸上,莫非自己在梦里面哭了。
喝了几口水后她,喉咙没那么痛了,才开口问道:“我方才怎么了?”
香兰性子急,后怕的开口:“您方才梦魇了,一味的哭喊,婢子们怎么叫也叫不醒您,只能掐你,才把您掐醒。”
说到这,香兰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阿朱紧跟上请罪,道:
“奴婢们无状,请娘子责罚,不过这注意是奴婢自己出的,不管香兰的事,主子要罚就罚我吧。”
薛陵婼摇头,道:“无碍。”她又不是什么不辨是非的坏人,这三个丫头是为自己好,没有什么好责罚的。
虽然娘子醒了,香兰现在起来还是一阵后怕,方才娘子梦魇时真的可怕的吓人,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味地哭泣,连嗓子都哭哑了,人却是怎么都叫不醒。
公子今日当值,不在府里,府上一共就两个主子,导致于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娘子又着实骇人,还好阿朱姐姐胆子大,当机立断,想到将娘子掐醒的主意,娘子这才醒了过来。
薛陵婼脑壳疼,嗓子也疼,在喝了两壶水后,还是不敢回想梦里的内容,她又梦到了那个人,这么些时日,她都不敢再想起他,可每每午夜梦回,他还是会出现在自己梦里面。
这是个很恐怖的梦,那个人浑身冰凉,没有丝毫生气,却又叫着自己的名字,对着自己说:阿婼,我来接你了,随我走吧。
不对,他才不是那个人,她从未告诉过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叫阿婼呢?
莫不是真的给自己托梦了?
按大鄌律,凡是战死沙场的将士,会在战事停歇之后,公榜出这些马革裹尸之人的名册,她曾抱着这些名册反反复复翻了好久,也没有见到那个名字呀。
越想脑袋越疼,在这种折磨中,大夫终于到了,老大夫花甲之年,须发都已经花白了,看着就一副医术高超,很有经验的样子,是薛陵婼信任的类型。
既然到了这种年纪,也没什么男女忌讳了,先号了号脉,指出薛陵婼气血发亏,忧思过度,不可过劳后,在薛陵婼道出自己老做噩梦后,又连连开出了几副睡前须服下的安神药。
最后又摸了摸自己的一把白胡子,一阵见血的指出,她这所有的毛病都是来自日夜操劳,忧思过度,换句话说,就是累的,还天天想这想那,想得多,并且还直接说,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被累垮。
薛陵婼是个极其惜命的人,一听被吓出了冷汗,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管这些闲事了,谁爱管谁就管了吧。
大夫又刚走,家里面又来了客人,得了,刚说过自己要躲闲的她再次被打脸,她匆忙换上见客了衣服,又跑去接待客人。
客人是个年轻少女,来找她的,来人一见她,顿时大吃一惊,从黄色的福寿楠木宽椅上跳下来,问道:“阿婼,这才半年的时间,你怎么就憔悴成这样子了,看来京城的风水养不住你。”
薛陵婼忍不住翻白眼,久别重逢的喜悦瞬间消的一干二净,这个死丫头,让她刚酝酿出来的泪意化为乌影:“哼,我看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嘴巴里面长了个刀子。”
来人着一袭水天碧色襦裙,柳眉凤眼,娇俏美艳,不说话时看着颇有威势,凶得很,可是薛陵婼却不怕她,毕竟这人是和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她芳名唤殷采碧,是勋国公府的四小姐,从小随她那在蜀地任职的父亲生活在彭州,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用这个时代的话说是手帕交,换做她曾经那个时代的说法就要称闺蜜了。
想到这,薛陵婼眼眶又忍不住发红,吸了吸鼻子,嗔道:“还说我憔悴,都不知道来看看我,怕是早就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殷采碧看着大半年没见的闺蜜:
她未施粉黛,脸色苍白,连日来的操劳让她大瘦一场,伸出手,便露出一截干瘦的手腕,都撑不了带着的那只细细的景泰蓝手镯,嗓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声音还嘶哑,很是难听,比平常憔悴了很多。
她语气软了下来,解释道:“我哪有,你都不知道阿兄说你如今身在长安是我有多开心,真恨不得马上就奔过来找你,可是祖母要带我家姐妹去景山礼佛。”
“你是知道的,我家在国公府里面过的很是艰难,长房伯父伯母与我家素有龌龊,我若在不寻求些祖母的庇护,日子怕是真的就要过不下去了。”
薛陵婼忙制止,佯装怒道:“你看你说的,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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