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玉伶仍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却于眼中有着泪光点点。
她的眼睛又似乎总有如此的水意盈盈,泫然欲泣的真挚模样可以骗到任何肖想她的男人。
玉伶走到江雍身后,坐着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环住他的脖颈。
软软的唇带着柔柔的吻,落于他的后颈。
再一直轻轻点点地缓慢吻至他的右耳处。
所过之处好似带了那炉火的温度,也带了嘴中那姜糖的辣度,烧的却是两个人。
玉伶凉凉的翡翠耳坠含入自己的嘴中,吻着他的耳廓。
再伸手将桌上的那杯酒喂到他嘴边。
反手持杯的她拿得并不稳当,而江雍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想喝的意思,一杯好好的酒自然是喝不到他嘴里,手腕一抖便全洒在了他的衣襟前。
如此混乱。
满室酒香与情迷,熏熏令人欲醉。
玉伶松了手。
又走至桌前,往那杯中重新倒了酒。
朝他举杯,眉眼弯弯,眼神楚楚。
“雍爷这么得意的人,还怕玉伶一个小女子拿得出什么手段来害您么?”
说罢便打算像刚才的那颗糖一样,想要当场喝给他看。
也就在玉伶举起酒杯时,被江雍劈手瞬间夺了去,一杯酒又全都洒在了地上。
玉伶有些惊惶,还保持着抬手的动作,似是被吓到不知所措。
江雍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让她斜坐在他身上。
揽在她腰际的手摸到了她的发尾,轻松拆散了她的辫子;而压住她肩膀的手则很快扯开了她领口的几颗扣子,撩开一些便能看见锁骨的阴影与一些胸乳起伏的轮廓。
桌上除了玉伶刚才倒的那杯酒,还晾了两杯茶。
江雍拿过其中一杯,掐住玉伶的下颌,迫使她仰头。
抬高而倾倒的茶水变成了那灯光下一条细细的刺眼的线,下意识眯着眼的玉伶张嘴一并接入口中。
一些水从她的牙齿溅到了她的面颊,溅到了她的眼睛里。
“呜呜”的吞咽声又急又狼狈,来不及咽下的茶全都从嘴角两侧流出,沿着她的皮肤,顺着衣襟的开口,流到了胸前。
仰起的脖颈白如象牙,褐色的茶水像是在不沾水的绢绸上滑过,尽是旎色一片。
江雍接着拿过另一杯茶,含了一口于嘴中,吻住玉伶的唇。
缓缓渡与她。
齿舌再度相贴,吞咽的声音渐渐混在交吻的黏稠声响里。
江雍吻着玉伶的唇,吻着她唇角的水痕,吻着她的脖颈,吻着她的锁骨,一路带着舔舐与吸吮。
玉伶只感到身体在不自知地颤动,这种没人会对她做的前戏让她觉得新奇又快慰。
但她没有耐心,更不觉得这是享受。
主动改了姿势,背对着江雍岔坐在他的大腿上,用臀部去蹭他那明显能感受到勃起的坚硬地方。
但他还在亲吻她那湿漉漉的脖颈,似是衷爱于此。
边吻着,边模模糊糊地问她道:
“伶伶,你到底在想什么?还想要什么?”
“我并不是君子……到底有什么事会这么难?”
玉伶熟练地解着他的皮带,同时转过来贴住他的脸,看着他那双的湖蓝澄澈眼睛。
说着所问非答却又自感伤心的话:
“玉伶只想知道……”
“雍爷您有没有……有没有那么片刻在想我?”
她觉得江雍的目光总是因为那双眼睛的颜色而异常温柔且阴郁,会让她想要靠近他。
所以她也不算是在说假话,但也的确不是真心话。
可江雍却在这时把她放了下来,用沉稳的声音劝导着她,拒绝着她:
“……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她可太讨厌这种表里不一了。
玉伶并有去管自己的衣冠不整,反而走到自己的房门口。
在江雍面前,躬身去解自己裙边开衩处的小扣,露出腿部那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
然后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拧开。
里面漆黑一片。
回眸时轻轻一笑,说道:
“医生说过……可以的。”
“您要是想,这一回让玉伶来,可好?”
说罢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也在没走出几步的时候落入一个意料之中的怀抱里。
抚摸着她的手已经有了足够的侵略性,一只从她的领口而入握住了她的胸乳,另一只则从她的裙摆而入覆住了她的阴阜。
男人的手指粗糙到会令他的抚触变成难耐的瘙痒。
很明显他已经隔着衬裤摸到了滑腻腻湿乎乎的地方。
江雍微微拧了一下玉伶胸前硬起的乳果,于她耳边轻声低语:
“……当真。”
玉伶听不出他的语气,只是随意嗔道:“我何故要骗您呢?”
像是为了表达她的诚意,玉伶的手一边隔着裤子搓揉着他那鼓成一团的性器,一边在彼此的纠缠里把他往床上带。
唇舌片刻不离,玉伶好不容易得了空,娇声说道:
“雍爷,您这里……让玉伶吃一吃,含一含,好不好呀?”
而江雍原本那隔着衬裤抚摸玉伶的手也在此时滑了进去,指节夹住蕊珠仿佛惩罚一般掐拧一下。
让她又痛又痒。
“你变了好多。”
江雍似是随意叹了这么一句,也像是他最后崩解的理智。
由着玉伶推着他抱着他,在一同滚去了她的床上。
属于她的熟悉香味很快侵袭了他,他不知这是来自她枕头上的味道,还是此时此刻趴伏在他身上的她。
客厅的光亮只透过卧房的门缝透进来微微一隅,他什么都看不清。
横竖已经是鬼迷心窍了,那还在乎什么呢?
“……趴过去。”
玉伶似是对此感到不解,但还是在江雍的牵带下换了个方向。
即使这房间很暗,但和一个从未交媾过的男人同处还是会让她感到异常羞耻。
更别说她正开着腿,腿还搭在他的肩上。
心仿佛要和着黑暗一同迷惑她,跳得很快,跳得她紧紧闭眼,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促一顿,然后开始期待。
只感觉到她的私处再次被江雍抚触,柔软的穴口已经熟悉这种韵律,泌出了许多汁液。
“嗯啊……”
身体在止不住地抖,更是在他拨开衬裤含住阴蒂的那一刻抖到心都在发颤。
快感这种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成功拒绝过。
而且还是男人的侍奉。
他的口舌灵活,鼻息急促吹拂,似是熟练到一刮一吸之间都让她产生了隐隐的却又不断累积的尿意。
玉伶只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快要烤熟的鱼,耳边听到淫荡水声叫她以为自己的最后的一点水都要被他榨干了去。
撑着身体的手渐渐无力,她干脆彻底放弃,转而趴在他身上。
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脸碰到了江雍的下体。
于是也有学有样,用自己发抖的手去拉他的裤链。
他应是感受到了她的主动,也有着和她同样的期待。
口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似是要用这种把她卡在半道的方式来以示催促。
他也许和旁的男人不一样。
羞辱人的骚话真到了这种时刻却一句都没有。
紧闭着眼睛的玉伶在用一种磨人的方式慢慢拉开他的裤链,而里面的那物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在被释放的即刻便打到了她的脸。
“好……好大。”
虽然在方才坐在他腿上时已有预感,但是他这让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的大小还是让她感到怵目。
心猛地跳了一下,这种身不由己的悸动熟悉到她已经明白这是在被雄性味道包裹下出于欲望的情迷意乱。
想都没想就直接张嘴到最大,浅浅地将前端含入嘴中。
腥腥的前液仍然让她感到非常恶心,嘴很快在这种不能闭合的情况下酸软,但自己身下能感受到的愈发激烈的快感仿佛在说服她——
这就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
甬道内熟悉的痉挛感在江雍的舌刺入的时候如洪水泛滥,他为她续上想要的快感且不吝情地在给予倾尽所有。
玉伶松了口,调整不了呼吸的她在哼叫着喘息。
她不知道江雍爽不爽,但已经快要到达极点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又陷入了一片空白。
身体却在这种时候回忆起了那痉挛之后疼到失去意识的痛感。
这令玉伶突然往前趴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气。
“……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雍的声音已经像是染上了漉漉的爱液一样,嘶哑到现在的她一听便感觉到身下一直在汩汩流水。
短暂的理智叫玉伶再度记起她应该做的事,反身过来抱住江雍。
他的问询一概不答,玉伶将手插入他的发间,同他交缠湿吻。
另一只手则到身下拨开自己的衬裤,将自己的穴口对准被她含得湿湿嗒嗒的前端。
“雍爷,轻一点……好吗?”
玉伶在凌乱的吻中说着带哭腔的呢语。
但这时的江雍主动中断了这不分你我的吻,于黑漆之中凝视她,于她背后散乱的发丝间精准地触到了她心跳的位置。
然后渐渐挺腰。
就算湿透了准备好了,但他的大小所带来的扩张与拉扯的感觉还是几乎让玉伶屏住了呼吸。
玉伶应和着,腰身下沉,让摸着心的他更加靠近自己。
抱住江雍脖颈的她已经摸到了他颈间的汗液与血管,那冷凉的耳坠也早已变得和体温一样暖热。
“进不了了……太大了,会痛。”玉伶娇娇滴滴地抱怨着,又和自制不了一样感叹,“可是好舒服,啊……”
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她的主动了,男人的交配本能会让他们像牲畜一样不知足地耸动。
但是江雍的进出仍和她最后看到的目光一样温柔。
温柔到玉伶在想她是不是已经变成了那凉透了的黄花菜,叫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可她不在乎。
且这种稳稳当当又并不激烈的节奏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玉伶已经伸手到了她的枕头下面,左手摸到了她提前放好的针管。
可江雍却在这时把她的手臂压住了。
黑暗的环境里伸手不见五指,惊吓之余的玉伶什么都无法察觉,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在这无所顾虑的性交里变得乱七八糟,只让她徒增了许多莫名的恐惧。
穴内的软肉也和紧张的她一样,突然绞紧那正在侵占她的性器。
“嗯……”
玉伶听到了一声克制不住的性感呻吟。
然后她的屁股很快被打了一巴掌,原本温柔的进出变成了江雍单方面的掠夺。
一进一出都是全根没入,撞击的节奏让她根本无法单手打开针管的针盖。
“……在想别的?”
这样直白的话让玉伶做贼心虚,收了手。
而自己的身体也在他逐渐加快的节奏里变得不再属于自己,痉挛的感觉又重新涌了上来,眼前似是变成了白白茫茫的一片。
“慢些,慢些……怕痛。”
高潮的感觉愈发逼近,愈是逼得玉伶想要躲开他的每一次捣入。
许是这样委实扫了江雍的兴致,他在玉伶快要高潮的时候拔了出来,于她的股间大幅蹭弄。
这种程度的抽插让玉伶直直幻想着,如若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她的肚子会不会被他顶穿顶烂。
最后他射在了她的小腹上,结束了这全程并无什么情调,又基本只有她在“嗯嗯啊啊”的欢爱。
192.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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