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一倍就也一倍吧,我也不是坐地起价的人,你说是吧,姐姐?”
毕璇咬牙冷哼一声。
“你放心,十个亿,我一定给你。”
说完往座位回去坐下。
段瑶在身后用甜甜的声音喊她。
“姐姐,不行分期付款也行——”
分期付款……
这不是在说她毕家没有钱吗?
毕家自从搭上司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还是当着整个帝都有头有脸大人物的面。
这边闹剧收场,段瑶转身冲司伋歪头甜甜一笑,眨了下眼睛。
“看吧,我就说没人看出来吧。”
司伋端起手边的盘子,冷声开口。
“剥满了。”
段瑶哦了一声,抓了一大把放进嘴里嚼。
刚才吃瓜子还被嫌弃的,如今却没人再敢说三道四,甚至还有人把自己桌上的瓜子送到司伋的面前。
“你们慢慢磕,慢慢磕,还有很多。”
司伋:“……”
拍了拍手,从兜里拿出湿巾擦了手。
不剥了……
大家围着那幅水墨山水画欣赏,司伟业脸上的神色也稍有缓和。
这小子上哪搞这么个丫头来,还能认识两位大师。
忽然,主桌边上的男人站起身来,冲着阿狼恍然地叫道。
“血狼,真的是你,我刚才就说看着很眼熟,这半天才想起来,真的是你。”
男人不算很高,一米七五的样子,却长得很魁梧,一脸的肃穆。
身上一条墨绿色的军裤在众多西装里格外显眼。
男人正是帝都军界重量级的人物,帝都为数不多的将军之一,闫法诏。
司伟业看着闫法诏朝着那个叫阿狼的走去,还是双手握住阿狼的手。
脸上热情洋溢的样子,和在自己面前端着架子的将军判若两人。
商界、政界都好拉拢,唯独军界这位将军,是司伟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上关系交上朋友的。
段瑶站在桌边,寻着声音看去,左手端着瓜子盘,里面是司伋为她剥的满满一盘的瓜子仁,右手一颗一颗地塞进嘴里,俨然吃瓜看戏的群众的模样。
阿狼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还真有几分憨厚的味道。
看着男人拧眉有些诧异地开口。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
现场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能和司伟业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人,被人问是谁?
这不让大佬面子上挂不住吗?
闫法诏也不尴尬也不生气,反倒爽朗大笑起来,和阿狼勾肩搭背的套着近乎。
“哈哈哈血狼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去年你到我们那儿去特训,当时我还是你的学员呢。”
阿狼看着闫法诏想了想,拧着眉头试探性地问他。
“你是……将军?”
能让阿狼亲训的,只有这个等级了。
闫法诏点了点头。
“少将,少将,还是个小学生呢,上次多亏血狼,我才得以保下这条腿,今天倒是没想到,会在司老爷的六十大寿上见到您。”
一听闫法诏对阿狼这么恭敬,竟然还用您这样的称呼,大家对阿狼立刻刮目相看起来。
苏夏柳朝苏管家抬了抬下巴指向画的方向。
苏管家将所有欣赏画的宾客暂时请离,先把画给收起来了。
宫佐也回到原位,坐下的时候再一次打量了段瑶好几次。
段瑶却把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阿狼的身上。
原来吃瓜的滋味这么香。
阿狼被闫法诏朝座位带着,声如洪钟,虽然不大,却听得格外清楚。
“啊,我不是来参加什么大寿的,我也不认识什么司老爷。”
闫法诏脚步顿住,转头看向阿狼。
“那血狼您是……”
阿狼转头指向段瑶。
“我来给我老大送印章啊,不是你们在怀疑她的画是假的吗?”
话音一落,现场的人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尤其是那些议论过,说她送赝品议论她没家教没见过世面的人。
“那位姑娘是……”
阿狼恍然。
“啊,她啊,是我老大啊,就是你们说的龙吉。”
众人哗然,龙吉堪称国画大师,画作不多,但每一幅都是精品,是千金难求的佳作。
居然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阿狼再一次云淡风轻地开口。
“哦,对了,姚都安也是她。”
现场一下子寂静了。
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了。
龙吉居然和姚都安是同一个人?
所以刚才那副画,是大师亲自作画,特意为司老爷六十大寿作的?
然后还被怀疑是赝品,被人现场破坏?
人群中坐着的毕璇被毕妙竹瞪得就快钻到地底下去了。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从阿狼和闫法诏的身上,转移到了段瑶的身上。
而此时的段瑶正摊开双手,像做错事一样向司伋解释。
“我妈教的,就是写写画画而已,我没想到他们会把我当做大师的。”
司伋淡淡地扫她一眼,抬手将她嘴角的瓜子瓤摘下来扔掉。
动作亲密,暧昧,画面还美得很,像偶像剧一样让人上瘾。
第79章 相由心生,你快去整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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