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煌看了看司伋的屏幕，朝胡雅宁递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司伋有些不耐烦。
    “我以为上回已经说清楚了。”
    胡雅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就是想告诉你，医院那边我没干涉，你可以放心在帝大附院待着。”
    司伋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这样最好。”
    像话家常一样，胡雅宁又说了一下司家最近在筹备的六十大寿，然后提到他的两个哥哥。
    一个个积极得很，都想要在六十大寿的时候好好挣表现。
    “六十大寿你不去，礼物总得送吧，是我给你准备还是你自己准备？”
    司伋缓缓放下茶杯，起身。
    “再说吧，我还有手术。”
    说完起身出了茶楼。
    司煌开门探了个脑袋出去，见着银色的沃尔沃开远了，才回到包房。
    “怎么样？”胡雅宁迫不及待地追问。
    司煌叫来服务员送来纸笔。
    司煌直接在纸上现场作画，将司伋手机壁纸上的段瑶画了出来。
    胡雅宁拿着画，看了半天，拧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司煌。
    “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你画工退步了？”
    司煌缩了下脖子，明明不胖的司煌愣是缩出了一点点双下巴。
    “夫人，我画工你是知道的啊，我视力也正常的，至少手机壁纸真的是这样的。”
    胡雅宁抿唇，有些嫌弃地睨了司煌一眼，重新仔细端详画上的段瑶。
    “唉，行吧，土就土点，大不了以后我给她报点名媛课程，提升提升气质。
    在我的包装下，哪怕她内在没有，外表也得给我成为名媛配得上司伋才行。”
    司伋从机场到茶楼，又在茶楼坐了会儿，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
    做了几个三明治，分别装好放进冰箱，是接下来两天的饭。
    坐在餐桌边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段瑶发来消息，已经下飞机到达永州了。
    司伋没回，合上手机。
    吃完饭，司宏发来消息。
    【司少，明天鸦胆子就到了，从边境运来的，明晚进行拍卖。】
    司伋回得很简短。
    【嗯，注意市场】
    【最近我查了，市面上没听到风声有人在制含鸦胆子成分的药。】
    司伋想了想，抽纸巾擦了擦嘴。
    【应该是新药】
    发完消息，司伋大步朝书房走去，打开电脑，登录药丸网站。
    这是个很神奇的医药网站，没有任何正式的名字，因为卖的都是一些药丸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周边产品，所以大家都叫它药丸。
    司伋浏览了一下近期推出的新药，都没有任何一味药是含鸦胆子成分的。
    合上电脑，按下暗格，进入自己的实验室。
    穿上白大褂，戴上防护镜和手套，将一些试剂拿出来按照比例进行混合，也在做实验。
    做完实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拖鞋踩到东西。
    司伋停住脚步低头看去，是一根橡皮筋，粉色，皮筋上还有一个小草莓。
    司伋弯腰，拾起，随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心里想着等段瑶来补牙的时候再还给她。
    周一，段瑶和段邱在酒店里待了一天。
    段邱下楼去买饭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满地的纸张。
    上面都是段瑶写的公式和实验步骤。
    段瑶从小认药，学药，制药，所有她知道的关于药的事情都是从段伊那里学到的。
    饶博易那边她还得回去，所以不能盯着段邱做实验。
    不放心，所以把提取和实验的步骤，以及用量事无巨细的都给他手写下来。
    段邱踮着脚，绕过一地的纸，走到段瑶跟前，将饭放好。
    “老大，我怎么说也是药剂学博士，你这样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段瑶停下笔，将纸递到段邱的面前。
    “好啊，那你来写？”
    段邱伸长脖子看了看，真的怀疑自己的药学博士是不是拿钱买的。
    还不如段瑶这个没上过大学的懂得多。
    “你写，你写，我喂你吃饭？”
    段瑶睨他一眼，声音冷冷的，像是命令。
    “放那。”
    她才不要段邱喂呢，如果是司医生，也许她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想到这，段瑶停了笔，找手机。
    回身才发现自己弄了这一地的狼藉。
    到处翻手机，段邱也帮着找，最后在一堆草稿下找到。
    找出司伋的头像，发送消息。
    【吃晚饭了司医生】
    难得的，司伋回得很及时。
    【今天没有十级美颜吗？】
    段瑶双手拿着手机，抿唇浅笑，有种少女怀春的幸福感。
    【司医生是不是想我了？】
    司伋没再回，但消息已读。
    段瑶收了手机，脸上的笑立刻消散无踪。
    旁边段邱咂舌两声摇了摇头。
    “老大，你变脸变得真快。”
    段瑶冷眸扫去，段邱连忙埋头吃饭。
    晚上十二点。
    段邱和段瑶已经等在地下拍卖场。
    黑市每天零点开始，两点结束，错过了就只能再等第二天，但第二天的货又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