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陆暄没说话,脚步也没有要停留的意思,柳稚赶紧道:“苏姑娘已经不在金陵了,杭州的杜无为大人有事找她,她这会儿应当已经在回杭州的路上了。”
听及,陆暄这才顿了顿脚步,哑声说了句:“多谢。”
陆暄走之后,柳稚赶紧进了屋,看到肖唯唯像个没事人样坐在桌前嗑瓜子,顿时明白了什么,松了口气。
“你也是,也不事先跟我知会声,吓死我了。”
“嗨,应付表哥那种,要懂随机应变,你习惯就好,”肖唯唯把瓜子放进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灰,“他这种不懂珍惜的人,就得刺激刺激他。”
……
苏婵回到杭州时天已经黑了,晚饭也没顾上吃,就去了知府大院找杜无为。
好在杜无为还算体贴,知道她路奔波定然顾不上吃东西,便命厨房备了些吃食招待。
但苏婵没心思吃,计划突然被打乱任谁都有点小情绪,她直接问:“到底是什么事,让杜大人这般焦虑?”
“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杜无为双手交握,似是有些局促,“就是,前不久下官接到朝廷旨意,说太子殿下提出的吏改事要拿到江南这边的州府来试行。这吏治改革关系重大,虽说是拓宽了官吏的来路,给了更多底层百姓翻身的机会,但也极大地触及了各官宦世家的利益。”
“这两年姑娘和令尊大人直在苏杭带广办太学,帮助各地寒窗苦读的寒门学子,广集能人异士,大约也是在响应朝廷的。所以下官想,这吏改要推行下去,怕是少不了苏家的支持。”
苏婵点点头,“此事,苏家义不容辞。江南各大世家那边我会请父亲出面去游说,寒门这边,届时我会拟份名单出来供大人参考,今年秋闱时,大人也可关注下。”
听了这话,杜无为心里总算安定了些,苏家在江南本也是名门望族,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吏改能顺利不少。
“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杜大人但说无妨。”
“朝廷下派来督办此事的吏部官员跟下官说,太子殿下似乎,亲自过来了。”
苏婵顿,突然想到了白天肖唯唯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明白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面上不显,听得杜无为继续说:“下官听闻,这位殿下素来雷厉风行,不怎么好相处。苏先生曾是太子殿下的老师,不知能不能……”
苏婵明白了,这杜无为为官多年勤勤恳恳,但还没接见过这么厉害的大人物,时露怯也情有可原,有了熟识的人在中间调剂下,兴许凡事都能顺利不少。
“我知道了。”
她沉默了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温声说了句:“大人放心吧,太子殿下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他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真的?”
“嗯,”苏婵笑了笑,眉眼温和,“他很好的。”
……
从杜无为那里出来之后,不知怎么的,苏婵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旁人叫唤她半天才有所反应。
青音见她这般,忍不住问了句:“姑娘,太子殿下若真是亲自来了,您……要去见他吗?”
苏婵愣,随即笑道:“这是问的什么话?若是有事,碰到了就碰到了,碰不到的话,还特地去找他?你当太子那么好见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本以为会毫无波澜,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几分酸楚。
从前她是太傅,自然是想见就见的,可如今,她只是庶民,纵容有着从前在国子监的那层身份,陆暄也已经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人了。
想到这里,苏婵轻轻吐出口气,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音叹了口气,看着姑娘好似不怎在意的神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思绪回到了三年前,难免有几分触动。
三年前姑娘刚回来江南的时候,不知是因为路奔波还是水土不服,突然生了场大病,直反反复复,辗转数月不见好。
好容易捱过了冬天,病是好了,她却又把自己关在房里,终日不出门。
直到入夏后,老夫人从京城回来了,不知同姑娘说了些什么,才见她慢慢从那段对她来说无比煎熬的时光中走出来,同老夫人起四处云游。
似乎是变得比从前还要洒脱了,但青音却是明白,大约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下了的。
可莫说从前姑娘与那位之间梗着世俗伦常,就算是离开了国子监,也不能抹去他们曾是师生的事实,况且如今二人,更是云泥之别。
姑娘是断不可能回去京城了的,更不可能进宫,那难道要太子放弃储君的位置吗?
那也必不可能,因而青音如今知道两人可能要重逢了,除了叹息,就只有叹息。
苏婵听到青音突然像个老妈子似的唉声叹气,不由好笑:“你年纪轻轻的,天叹气的次数比祖母年的都多。”
说完,青音又叹了口气,时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来了句:“姑娘,其实我觉得云知说的也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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