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毒杀了顺昌帝,扶立了曹氏的幼子登基。
幸而当时赵琳琅早已发现曹章心怀不轨,便安插了齐尚在宫中,齐尚杀了曹章,加上宫城外魏王妃亲自披挂上阵,与城中众臣里应外合,方才扶得魏王登基。
可如今,曹家没了幼子,顺昌帝尚还在位,曹章突然发难,以赵琳琅对他的了解,便是要鱼死网破!
“京城沦陷是多久的事情了?”
“大约三天前。”
恰是苏婵回信的那一天。
陆暄手抖了一下,但没让赵琳琅看出来,“谁告诉你的?”
在赵琳琅上门之前,陆暄并没有得到任何相关消息。
按说京城沦陷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曹章那老贼有意封锁消息,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
“这重要吗!”
赵琳琅猛然拍桌,指着外头,“曹章早就心怀不轨,你们找到的那些证据进京他已是死路一条!但凡动点脑子想想,你就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假!”
陆暄绷着下颌,一言不发。
他虽记挂着京中苏婵和母亲的安危,可是却没法轻易相信赵琳琅,他没有兵符,自是不能轻举妄动。
“我晓得了,”陆暄淡然应了声,“此事,我会禀告父王。没其他事的话,滚吧。”
“你不管她了?”
“这不关你的事。”
赵琳琅愕然望着陆暄,眼前的少年平静得可怕,平静得好像,真的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再问你一次,世子,”赵琳琅站起身,不死心地盯着陆暄,一字一句,“你当真,不打算管她了么?”
屋里一片死寂,像是没有生气的深潭一般,让人感到窒息。
陆暄抬眼,眸底压抑着深涛巨浪,却半点也不让人察觉,“我会用我的方式,不劳你费心。”
赵琳琅离开后,江卓才从外头进来。
陆暄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又压抑得好像随时可以卷起巨浪的深海。
江卓担心地喊了声:“主子……”
没有回应。
片刻后,陆暄一掌掀翻桌子,吓了江卓一跳。
“去找父王。”
……
“京城沦陷了?!”
面对父亲的惊诧,陆暄要镇定许多,他如实答道:“我已飞鸽传信确认此事,还派了哨兵。这样的大事,沿途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闻得陆暄已采取行动,陆祁庭心中安定了些,连应了几声“好”,双手有些不安地交握在一起,似是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却又极力想要逃避似的。
陆暄看在眼里,“您有什么想法?”
陆祁庭不知在想着什么,听了这话后,半天才有了反应,笑,“我能有什么想法?你爹是什么样的人,你这做儿子的还不清楚么?”
陆暄没说话,他知道父亲贯来是个没野心的人,对权力无甚兴趣,毕生所愿,大约便是守着爱人安稳度日。
原来陆暄不能理解,身为一个王爷,生在人人对权势、名利趋之若鹜的京城,怎么偏生他父亲就这般无欲无求,甚至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陆暄明白了。
并非无欲无求,也并非任人宰割,而是那样肮脏恶臭的朝廷不值得去追逐,而他的这位父亲,又恰好爱上了他母亲那样的女子。
赤胆忠心,恰如祖父和舅舅那般,一心为国为民、绝无他念。
奈何,肖家毕竟手握兵权,无法不遭人忌惮,加上顺昌皇帝是个多疑之人,魏王哪怕是为了王妃一家,也不能不如此。
可如今的形势,偏生是哪方的人都容不下他啊。
沉默半晌,陆暄道:“不管这次是真是假,那曹章要发难都是迟早的事儿。您还是……早做准备吧。”
“他发难归发难,难不成还真敢弑君不成?”
陆暄没说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他总觉得父王这些年与京城的文人交往过深,以至于人变得格外地单纯。
那曹章都敢糊弄皇上让曹妃怀上假皇子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别想那么多了小子,”陆祁庭抬手拍了把儿子的脸,“你这一天天的,想的比你老子还多。”
眼见着他手掌又要拍过来,陆暄嫌弃避开,皱眉,“您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整这么恶心人的动作?”
“臭小子。”
陆祁庭气笑着指了指,见他眉心还拧着,不由扬了声音,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好了啊,别再苦着个脸了,回去你娘还以为跟着爹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头。”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顿,半晌后才又开口,“等这次结束之后,咱们一家也别在京城了。”
陆暄一愣。
“到时候,我去向陛下请旨,回封地也好为庶民也好,”陆祁庭轻吐一口气,神色不明的,“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安稳度日便好。”
“不当这劳什子的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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