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打了个结。
绾发结同心。
那时赵琳琅只是在想,眼前这人是他的妻,那么他一定会一生都待她好。
一直,待她好。
那时赵琳琅的仕途正在上升期,他白日里忙得焦头烂额,回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自然忽略了后宅。
母亲有时会同他抱怨几句苏婵的不好,他听了去,却也只是笑笑说:“她是娇生惯养大的,难免娇气,母亲多担待着些。”
他那时说:“孩儿以后,定会让你们二人都过上好日子的。”
可是啊,新婚带来的短暂愉悦,让赵琳琅自欺欺人般地忘了——
这门婚事,本不该是他的。
而是他用不干净的手段,谋取过来的。
直到苏世诚自缢宫墙的消息传来,他才猛然惊醒,再看着枕边之人,却是夜夜难眠。
那时苏婵的眼睛已经失明,生活难以自理。
她是喜好丹青之人,这事对她的打击很大,赵琳琅生怕她想不开,推掉了朝廷的许多事情,亲自陪着她、照顾她,一来是害怕母亲对她有所为难,二来,是怕她知晓苏世诚的事情。
他那时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事,又如何面对将要知道的苏婵。
那会儿,赵琳琅还不知母亲日日亲手熬给苏婵的药不是治眼睛的。
他生母郭氏只是赵父的侍妾,怀上他之后,便被赵家的大夫人扫地出门,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母亲更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知道母亲给苏婵吃的药是个么情况后,赵琳琅大发雷霆,头一回与母亲发生争执,却不小心让苏婵身边的丫鬟知晓了此事。
那天苏婵坐在小桌前,双目无神,却很是冷静地同他说:“和离吧。”
和离……
他怎能和离?
她家中蒙难,如今又这般,他怎能与她和离?
于是赵琳琅跪着求她原谅,她心善,这么一闹,和离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但这事儿却在赵琳琅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生了根,发了芽,他开始害怕,开始患得患失,他每天拼了命地去讨好,生怕有朝一日,苏婵真的一走了之。
这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儿。
当然,她后来也的确,这般做了。
……
回忆至此,赵琳琅已然不自觉将掌下画纸揉作了一团,带着满腔的愤恨砸向墙角。
若不是陆暄……
他痛苦地闭上眼,想到苏婵出走的那段时日,再睁眼时,眼睛红得几乎要杀人!
如果不是陆暄,他和苏婵本可以有挽回的余地,至少怎么也不会走到,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地步。
她本就不适合在朝堂。
可她为了陆暄,还是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最后因权力之争焚于大火,死无全尸。
如此这般,他重活一世,怎能容得下他陆温昀,再度坐到那个位置!
便是这时,一阵冷风乍起,灭了桌前两盏烛灯,下一刻冰冷的剑刃抵于他脖颈,赵琳琅被迫抬头,感受着锋利的剑尖落在他喉结上,随时要将之刺穿一般。
他仰脸看着昏暗之中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少年,少年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桀骜地扬着下巴,满脸傲慢与不屑。
“痛快点吧,”他声线低沉冰冷,说话间剑锋又抵入几分,“想怎么死?”
作者有话要说:
苏婵真的是好温柔一姑娘,赵狗你就后悔去吧!!!
世子:异地恋的第三天,先弄死老婆的前任!
第69章 殴打·
赵琳琅被迫仰视陆暄,神色却并不惊讶,心中也没了预想中的愤然。
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尤其想到他会来此并对他手下留情的主要缘由,眼神越发悲凉与讽刺。
“你倒是不怕,”陆暄看到赵琳琅望着自己一动不动,脖子上渗了血痕,却也半点不退,不禁笑,“有种。”
陆暄抬脚踩上赵琳琅身前的桌案,脚尖正好压着了他正欲作画用的宣纸,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陆暄眯了眯眼,一手执剑,“谁派你来的?”
赵琳琅神色从容,抵死不认般,“我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
他虽带人刺杀了陆暄几次,可并未与之有正面交锋,也无甚证据,陆暄之所以笃定是他,定然是苏婵告诉他的。
想到苏婵竟然也毫不留情地派人截杀自己,赵琳琅心头涌上了一阵又一阵的悲凉,然而下一刻,他胸口突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两脚,整个人几乎腾空而起,狠狠地往后摔去。
他后背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上,掉落了一地的古籍,柜子上有一个好看的花瓶,里面插了几株兰草,也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琳琅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撕裂般的痛感从伤口处传来,疼得他眼冒金星,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
“少给我装模作样!”
陆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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