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没有经过思考便回绝的,苏婵走进书房,语气淡然,“你再去睡一会儿,出门我再让人叫你。”
……
处理完昨日剩下的事情,时间刚刚好。
苏婵轻吐了一口气,走出书房,正准备叫人去准备早膳。
然而她刚出院子,便听到上方传来了鸽子叫,抬头,又是一只信鸽,跟方才江然手里的不是同一只,它腿上绑着未拆开的信笺。
苏婵伸出手,鸽子便落到她胳膊上,她取下信笺,拆开。
还是嫣红色的信纸,上面写着两个字——
好梦。
应当是昨儿夜里写的,陆暄如今还在路上,离京城倒也不算太远,飞鸽传书的话,几个时辰便能送到苏婵手里。
她看着那两个字,大约都能想到陆暄说这话时的神情。
苏婵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她照旧把信纸揉进手里,一言不发。
吃过早膳,苏婵准备好要出门,这期间又来了两只鸽子,信笺上分别写着——
“睡不着。”
“晚上吃多了。”
苏婵:“……”
还真是,无关痛痒的琐事也要麻烦只鸽子大老远传过来。
……
苏婵去接了皎皎,齐尚的那位妹妹。
先前陶继已经花钱替她赎了身,销了籍,拿回了她的卖身契,如今苏婵亲自去接,也算是给她一份体面。
皎皎又是受宠若惊,又是惶恐不安,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赎身,而赎她的人是个姑娘。
在她那个地方,能有好运赎身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只是露水情缘、逢场作戏,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会作数,也不会有人当真。
运气稍微好点的,哪家的老爷看上,买回去作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好歹吃穿不愁,也算得万幸。
而皎皎如今,却是清清白白地,一个姑娘买走的,就算是作奴,她也觉得自个儿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的好事,才会有今生这样的好运气。
她也定然会竭尽全力,好好地服侍这位改变她命途的女子。
苏婵去接皎皎之前,还去了趟国子监,商量了复学后的课程安排,回到家中,她把皎皎交给了青音去安置,便一头扎进了书房,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出来。
这期间,又有几只鸽子陆续飞来,说的还是些繁琐小事,不过三两个字。
苏婵每个字都认真地看了,但却没有要回信的意思,直到下午时,今天的第十三只信鸽轮到她窗前,苏婵终于忍无可忍。
她叫来了江然,“去给你主子回信。”
江然眼睛一亮,“回什么?”
“替我问他,”苏婵深吸一口气,微笑,“他是不是打算在京城置办一家养鸽场?”
江然:“……”
回信之后,每天到苏府的鸽子倒是少了……也没少多少。
大约是意识到苏婵有些烦了,陆暄写信用的信纸换了种颜色,那些无关痛痒的琐碎小事,他想跟苏婵分享的、却害怕她不愿去听的那些话,便依然用的嫣红色。
他照旧写,苏婵可以选择性忽略。
而一些正儿八经的信息,他用了普通的素白色信纸。
这天苏婵拆了个白色的信笺,上面写着——
已抵郓州,勿念。
……
陆暄抵达郓州,已经是跟苏婵分开后六天的事情了。
进入郓州后没多久,他们便遭遇了一次刺杀。
所幸陆暄早已有所预料,进城后他便将人马分成了三路,一路在明面儿上吸引视线,一路在暗处同他们周旋,而陆暄自个儿单枪匹马带了俩人,隐藏了身份去和魏王汇合。
给苏婵写那封信的时候,已是死里逃生之后。
他其实有好多的话想跟她说,可写来写去,一是怕她多想担心,二是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儿,这种劫后余生的情意绵绵,自己心里想的时候不觉得,真正写下来,未免有些矫情。
于是他便将写了很多遍的红纸揉碎扔了,换了张白纸写上:已到郓州。
想了想,觉得过于官方,便又添上了俩字:勿念。
于是等陆祁庭暗中过来的时候,就见他那许久不见的臭小子正坐在屋檐下发呆,身边围绕着好几只鸽子,地上还落了轻飘飘的鸽子毛。
“臭小子,”陆祁庭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正在抚摸,惊呆了,“你不嫌脏了?”
“嫌啊。”
陆暄眼睛发直,松了手,那只鸽子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留了一阵风,他嫌弃地往后仰了仰。
江卓立刻递上了热水打湿的干净帕子,陆暄接过擦了擦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陆祁庭他这伤春悲秋的样子逗笑,让人把地上的鸽子毛打扫干净之后,他方才上前,“怎么了这是?见着为父既不行礼,也没个高兴的样子,你是看在外面我不好动手打你是吧?”
听了这话,陆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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