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远。我会传令下去,让他们暗中搜捕。”
“他在江卓手上重伤,而后跑走的?”
“……嗯,”陆暄低眸,“本来,想留活口的。”
看着他神色有些懊恼,苏婵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赵琳琅本就是被朝廷发配去充军的囚犯,突然傍上了广宁侯这么个大人物,还借人意图刺杀他,以陆暄的性子,自然是要留活口审问清楚的,不可能不明不白地就把人杀掉。
可他终归是,对赵琳琅这个人不够了解,赵琳琅却能轻易料到他的举措。
便叹了口气,轻声说:“这事儿你做的对,若真是直接把人杀了,死无对证,回头你有理也说不明白。不过以后定然还有机会,大启就这么大,他再怎么逃,总归还是会碰上的,你不用自责。”
“我不是担心这个,”陆暄沉默片刻,“我是担心你。”
“这个人先前就纠缠过你,我怕我不在,他又偷偷跑回去京城给你惹麻烦。”
苏婵微微一愣,没想到陆暄在意的是这个。
陆暄越想越觉得烦躁。
赵家与苏家的事,原先在京城就闹得沸沸扬扬的。
先是赵家上苏家提亲被拒,后来又是赵琳琅当街拦苏婵的马车,以及那日在国子监,舞弊案公审,赵琳琅看到苏婵时的神色……
分明,就不是寻常男女关系该有的样子。
陆暄当然不是怀疑苏婵跟他有过什么,苏家的为人处事一贯干净爽落,未有定数之前,苏婵断然不会与赵琳琅那厮纠缠不清,可……赵琳琅呢?
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么毫不避讳地看着苏婵,还可以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拦她的马车。
他是一个全然不顾姑娘家的名声,三番两次地拖苏婵下水,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他一同面对世人置喙的人。
若真是个君子也就罢,这样的小人,叫陆暄怎能不害怕?不自责?
“这你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婵温和一笑,细心地提他抚平领口的衣襟,语气淡然得听不出情绪,“他如今不敢来找我麻烦。”
陆暄还想说什么,却又迟迟没说出口。
“一会儿洗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吧,”苏婵看着他这身在房顶上蹭得灰扑扑的衣裳,轻轻替他拍了拍,忍着笑,“明儿早上走?”
“大概吧,”陆暄垮着脸,神情恹恹,“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不会舍不得我吗?”
他隐隐期待着她说一句“不舍”,却又害怕她真的说出来,陆暄头一回发现自个儿变得这么不果断。
然而那姑娘在他问出这话之后,只是看了他片刻,终归还是一句话没说地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
……
下午些时候,陆暄出去了一趟。
江卓他们到村子附近了,但陆暄担心吓着老人家,便没让他们过来,只同苏婵知会了声,便出去了,一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那会儿苏婵正在厨房里帮奶奶打下手,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那身白衣,清冷如月,带着素日里一贯的疏离,如今进了厨房,反倒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陆暄在外头看了她一会儿,没进去,直到她注意到自己,方才朝她点了点头。
苏婵便转过身同阿虎奶奶说了句什么,净了手出来,“回来了?”
“嗯,”陆暄特喜欢听她说这三个字,这两天在这儿的日子跟做梦一样,如今他却不得不醒,“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也不等苏婵回应,便拉着她手攥在掌心。
他带她去了河堤,是那日同阿虎一起放风筝的地方,这会儿码头很是热闹,陆暄带着苏婵去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
太阳快落山了,今天的晚霞淡了些,不似前几日那般火红。
两人在堤上站了会儿,陆暄仍旧没松开她手。
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会儿夕阳,陆暄转过身,“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那把镶着红玛瑙的袖刀,刀柄上刻了他的名字,一个篆体的“暄”字,那是他从小随身携带的私物。
他把它放在苏婵掌心,将她的手掌合起来,裹进自己手里,不等她开口便道:“你别拒绝,我送你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放心。你把这个带在身边,万一……至少有个用来防身的东西。”
“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拿来防身的,有它在,每次我都能逢凶化吉。但现在我用不到了,我想着这个大小,应当适合姑娘家来用。”
“……世子,”苏婵轻蹙着眉心,提醒:“这是你的私物。”
“可对我来说,你若不要它,便与丢了没有区别。”
如此一来,苏婵收不得也拒不得,僵持半晌,她才苦笑了声:“你这又是何必呢?”
陆暄抿着唇不说话,眼里分明压抑着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好半晌,他才低低喊了声她的名字,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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