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谈不上,他被发配离京这么长时间之后,突然动了要截杀他的念头。
但江卓也没多问,应了声“是”,便立刻去办了。
江卓前脚刚走,江然便出来了。
陆暄看了她一眼,人到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沉着脸,“怎么样了?”
“没醒啊,不过听大夫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没什么大碍。”
江然两手背在身后,偷瞧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她可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一个人,便好奇,“主子,您该不会要在这里等到苏姑娘醒过来吧?大夫可说了,她这一时半会儿可不会醒。”
“哦不过就算醒了,您一个外男,怕是也不好进去看她吧?”
听及,陆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了,可江然说的确实是事实,他平日里任意妄为,可他也不能全然不顾人姑娘的名声。
等大夫出来后,陆暄抓着人问了几句,又在外头坐了会儿,便同江然说:“你就守在这里吧,她醒了你立刻让人告诉我。”
“可江卓不在,您……”
陆暄冷笑,“在京城,还真有人敢对我动手不成?”
江然张了张嘴,想到许久之前在国子监时,有个不知好歹的书生想对主子动手,可这事儿她和江卓谁也没同主子提起过,只是彼此平日里都更加警觉了些。
可自打江然被派来保证苏婵的安危,陆暄身边的暗卫就只有江卓一个了,他一走,主子身边可不就剩个没什么大用的裴逸了吗?
江然自是放心不下。
她想着苏婵如今在自家府中,当不会有事,便偷偷违背了主子的意思,一路护送他回到魏王府,再返回苏家,好在江卓并没有去太久,当天夜里便返回了。
却是告诉陆暄——
失手了。
陆暄骤然起身,“让他跑了?”
江卓艰难点头。
不论是江卓,还是江卓带去的那一队人,皆是魏王府一等一的精锐,截杀一个赵琳琅,简直是大材小用。
可陆暄贯来喜欢稳妥,因晓得苏婵的人已经失手了一次,便也不敢轻敌,哪知……
“他不就是个书生?能有什么本事?”
陆暄望着跪在地上的江卓,皱眉,“你跪着做什么?”
“属下办事不力……”
“停,”陆暄最讨厌失利后的悔过了,直接打断他,“给我站起来。”
江卓没动,像是真受了极大打击似的。
他跟着陆暄这么多年,大小也经历了些事儿,却从未失过手,正因为如此,王爷和王妃才会让他负责世子的安危。
陆暄心里自然也明白,若他是个武夫,他也觉得丢人。
“差不多行了啊,”陆暄站起身,见江卓依然不动,便上前踹了他两脚,“还要老子安慰你才肯起来是吧?赶紧……你受伤了?”
江卓闷哼了声,陆暄才意识到他似乎负了伤,一时也顾不得他是跪着还是站着了,神情严肃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江卓遂忍着疼,“他不止一个人。”
“我们跟出城后,一路上都只有他自己。因为了解到苏姑娘那边的人已经失手过一次,我们不敢冲动行事,便一直跟到了近郊才打算下手,没想到,那里居然有埋伏。”
“有埋伏,你居然察觉不到?”
江卓低着头沉默片刻,“我们有些轻敌,对方也的确很厉害。而且……听那个赵琳琅的意思,他似乎……是冲着主子您来的。”
……
次日清晨,天刚刚擦亮,魏王妃便起来准备去竹林里练剑了。
途径陆暄的院子时,她听到里头有动静,顿了一会儿,同侍女说了句:“这臭小子是一宿没睡呢还是就起来了?”
侍女自是不知,魏王妃便打算进去瞧个究竟,脚刚跨进院门,便见陆暄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去,腰间还挂着佩剑。
在京城时,他鲜少佩剑,朝廷也规定非武将不许随身佩剑,故而魏王妃瞧见他这身行头,便知他应是要出城了。
“母妃,”陆暄没想到这么早能碰见母亲,行礼后便笑了声:“原来您平日都起这么早。”
魏王妃“嗯”了声,想着陆暄方才那如罩寒霜一般的神色,心不在焉地问了句:“你今日要去哪?”
“约了几个朋友,去城外打猎。”
“这大热天的,去山里喂蚊子?”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
陆暄从怀里掏出两个香囊似的玩意,携了一阵淡淡的药香,“有这个在,蚊子才不会咬我。”
魏王妃垂眸看了眼躺在陆暄掌心的药囊,眉心微微觑着,没有言语。
这一阵子朝堂发生了许多的事,她虽然没有一件一件去了解去琢磨,可心里也隐隐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阿暄,你同为娘说实话,”魏王妃头一回用那样严肃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
“您说打猎吗?不留神的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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