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两人说话间,前面的苏婵突然回头说了句,吓得两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转而却见姑娘侧身站在廊间碧色的木梁下,脸上挂着清淡而明媚的笑意。
“这事我得谢谢她。”
苏婵将垂落的发捋到耳后,侧身看着远处天边渐渐张开的云,眉心展开,“多亏她闹这么一出,日后赵家的人再也不会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母:我儿子死了呜呜呜呜呜……
赵琳琅:我觉得我还可以救一下。
作者:不救,葬了吧。
陆暄:非常同意!!!
赵琳琅:……
第10章 噩梦
赵家这事儿告吹之后,青音和云知自然也是高兴的,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指不定那赵琳琅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青音给坐在妆镜前的苏婵梳着发,瞧着镜中生得如玉一般美好的女子。
似她打小服侍苏婵,到如今也不知多少个年头了,每每替她梳妆,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于是高兴之余又多了几分担忧,青音一边握着梳子,一边叹息:“真是不知,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儿郎才配得上我们家姑娘。”
苏婵本在闭目沉思,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睁眼。
又听得青音道:“咱们姑娘才貌双绝,诗书琴画样样精通,也不知得是什么样的神仙才入得了姑娘的眼。”
苏婵笑了一声,并未接青音的话,而后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便敛了几分。
……
午间,苏婵倚在软榻上看书等消息,一不留神竟睡了去。
还做了个梦。
梦里看不见人,只耳边余了杂音和路人不耐烦的吆喝,很吵,她穿着不太合身的麻衣,拼了命在人群熙攘的青石路上横冲直撞,有时不留神撞了人,连一句抱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跑得累了,停在不知何处,周遭似乎安静下来,那被压抑了许久的痛楚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苏婵终是忍不住缓缓跪在地上,膝盖磕得脆响,却半点感觉不到疼。
雨水打在身上,那一阵阵的寒凉如昨日般,头发混着水渍糊在脸上,她眼前灰蒙蒙的,什么也瞧不见。
是了,她想起来了。
这一年她十七岁,双眼被那刁钻的婆母失手泼坏,天气阴沉时只能隐约看见人影,她吃了几个月的药,味觉和嗅觉都损伤了,却仍旧没有好转。
才知,赵琳琅和他母亲给她吃的,压根就不是治眼睛的药,而是婆母从乡下一个熟识的婆子那里求来的能让她怀上儿子的“灵药”。
苏婵打小身子不太好,经过这般摧残,更是落下了病根。
但真正彻底击溃她的,并不是夫家这般对待。
而是父亲已经故去数月,她却今日才得知。
方觉,原来这几个月来赵琳琅对她的哄劝和隐忍,都是骗她的。
也正因为如此,身为苏世诚唯一的孩子,他下葬时,她竟连看都不曾去看过一眼。
“姑娘,”有人唤她,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担忧,“姑娘,你怎么哭了?”
苏婵睁开眼,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眼里有几分茫然,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无事,”她坐起身,拿帕子擦去脸上的泪,“噩梦罢了。”
青音还有些担心,觉得姑娘这几天似乎老做噩梦,就连午歇这么一会儿,也哭湿了枕巾。
但青音也没多问,毕竟这几日的事情是有些糟心,姑娘挂记着也是人之常情,便替苏婵换了枕巾,又问:“还歇会儿吗?”
“不了,”苏婵看青音拿来了沉香,沉思片刻,“以后我房里的香,都用崖柏吧。”
“崖柏?”
“嗯,崖柏更能让我安心。”
苏婵闭目按了按眉心,觉得自个儿今日的情绪不太好,睡了也老想起以前那些事儿。
她努力拉回思绪,“陶继那边有消息过来了么?”
听了这话,青音动作顿了顿,十分谨慎地关上门窗,方才低声告知:“有了,曹小公子被关起来了。本来监丞大人还想保他,可魏王妃和蔡大人都在那,铁证如山,蔡大人说什么也要把人押起来先,曹尚书都快气死了,从国子监出来后便进宫去喊冤了。”
蔡丞相和那曹章惯来不对付,逮着机会了打压他,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那监丞呢?”
“被撤职了,说是办事不力,”青音想了想,补道:“还有那个赵公子,被打了一百大板子,老爷还想保他来着,但蔡丞相道他毁辱师长又诽谤世子,罪不可恕,听说免去了探花的身份,发配充军去了。”
“说起这事儿,那郭氏的神色可好看得很,得亏云知没见着,不然又得笑两天了。”
说完,青音才觉得有些不妥,忙掩了嘴,见苏婵神色并无异样方才放心。
苏婵听得赵琳琅要被发配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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