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婵如实回应。
国子监三月末的考核,有几个学生的成绩异常,经人举报,说是提前拿到了考题。
而上月的出题官,就是苏世诚。
这事本来不与长公主相关,奈何她那顽劣的侄儿陆暄是苏世诚的学生,今儿一早魏王府便捎信过来,让她帮衬一二。
长公主摇着小金扇,神色还带了几分刚醒的迷离,“苏先生的为人世人有目共睹,清者自清,你为着这么点事来本宫府上,反而不妥。”
“行了,先回去吧,”长公主下了逐客令,“在这儿呆久了,会给我惹麻烦。”
苏婵低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民女此行,并非要给殿下添麻烦。而是希望殿下不要出面,不管谁来找殿下,苏家的事情,殿下就当不知情。”
她语气很轻,不卑不亢。
长公主却听得笑出声,“这话倒是稀奇。苏府被封,你费劲周折跑来找本宫就是为了多此一举?本宫和你苏家非亲非故,凭什么你认为本宫会替你们出头?”
苏婵没有回答。
只是向长公主道过谢,便离开了。
她相信以长公主的聪慧,假以时日,会明白她的意思。
走出院门后,苏婵正打算从侧门离开,就听得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洋洋洒洒的少年音——
“姑母,我给您送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放个预收—
预收一:《碰瓷山匪后我跑不掉了》娇憨美艳白切黑公主×外表谪仙内心糙汉山土匪
秦桑随母在山野里生活的那些年,自在逍遥。
唯一不便的,就是那些占山为王、四处作乱的土匪总时不时来骚扰,安全得不到保障。
秦桑生得貌美,母亲和村里的其他长辈总提醒她,不管在哪,见着这些人了一定要绕着走。
后来母亲病逝后,秦桑才知自己的生父——原是当朝皇帝。
皇帝愧对于秦桑母女,决定将秦桑接回皇宫加封公主,予她荣宠。
失去庇佑的秦桑立刻拾掇好东西下山,一心想着远离那帮草菅人命、杀人如麻的恶魔。
然而没当几年公主,边疆告急,秦桑被心狠又昏庸的老皇帝送去和亲,而后孤零零死在异乡。
弥留之际,她看到那个自己避之不及的男子银枪白马、踏着血和的黄土急急而来,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贴着她的脸颊哑声道:“抱歉,我来晚了。”
重活一世,秦桑处理完母亲的丧事,趁着接自己的宦臣还未上山,连夜翻墙——跑了。
她决定去投靠宋岁,那个未来替新朝打下了半壁江山的兵马大元帅,她曾经趋之若鹜的土匪头子。
管他灭国不灭国,她再也不想客死异乡了。
宋岁虽是个土匪糙汉,但生如谪仙,稍微拾掇一下,也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郎。
可无论打扮得多么花枝招展,山下村庄的那个娇花一般的小姑娘回回见着他都扭头就跑。
宋岁一脸挫败,在寨子里关了几天后,痛定思痛,正打算下山偷师那些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见那姑娘背着一个满当当的包袱,自个儿跑上了门。
秦桑心跳如擂鼓,面上却强作淡定,“你的马刚刚吓着我了,你得对我负责!”
宋岁看着拴在门口马棚里的乖乖白驹:“……?”
预收二:《六嫁疯臣》偏执疯批美奸臣敢爱敢恨纯欲美人
阿芜出身将门,十六岁那年随父征战抵御新朝,誓死捍卫谢氏王庭。
后来,父兄皆被俘入敌军大营含愤自尽,阿芜血染竹林,倒在了她十八岁生辰那天。
两眼一睁,阿芜已然十八岁零三个月,是新朝宰辅谢冬蔺的义妹。
她记不得先前所发生的种种,只听得旁人都道——
那位权倾天下的谢首辅,是个数典忘祖、阴诡狠辣的奸臣。
*
阿芜不信谢冬蔺是奸臣,还背着他把骂他的人揍得鼻青脸肿。
事后阿芜偷偷看向满脸阴鸷的谢冬蔺,咬咬唇,大着胆子伸手轻抚他紧皱的眉心。
“你别不高兴。”
“他们骂的那些话,我是不信的。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是吗?”
谢冬蔺淡淡地笑着,手背轻抚着她的脸,一字一顿——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第2章 陆暄
苏婵身子一僵,下意识循着望去。
这声音不是别人。
正是魏王府的世子爷、今后的太子殿下,陆暄。
微怔片刻后,她侧身站到路边,低下头保持行礼的姿势。
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婵余光瞥见一拎着酒瓶的蓝衣少年,朱唇贝齿,银冠束发,冠上的鸽子蛋珍珠闪闪发亮,张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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