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真也接着在下面回复了一个吃瓜表情。
文景韵喉咙里像被人塞进一团棉花,有一股窒闷感。
“记不记得大学追你那个,学生会的,宣传干事还是什么,忘了,和田乐追你的路子有点像。”向荷说。
“王干事。”
“对,是姓王。”
“哪里像?”文景韵记忆有些模糊。
“像,王干事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毕竟是学生会会长的顺位人选,每天下面那么多部委吹捧他,他人长得也不差,追求者众多,总觉得自己无往不胜,什么样的女孩子都不在话下……田乐不是这种吗?”
文景韵想了想,“像,也不太像。田乐是真有才华,王干事多少有点权欲熏心了。”
向荷失笑。“所谓才华,到最后也会变成某种权欲,本质还是一样。”
“田乐是个很感性的人。”之前拍马真真的哭戏,由于她演得太好,田乐在现场也跟着流了眼泪。这点挺令文景韵意外,毕竟他外表上看着像是绝不轻易哭的人。因着这点意外发现,让文景韵找到田乐本人和他电影作品的共性,他容易被细腻纯粹的情感打动。
“不矛盾,人性本来就是多面的。”
向荷对田乐的评价很快被他本人证实。
探班这些天,向荷本以为田乐对她很看不上眼,因她总妨碍他找文景韵。可这天,他却突然在片场找到向荷。
“田导……是找我?”向荷当时还有些不大相信。
“是找你。”
向荷常年和人打交道,早练就讨人喜欢的多变脸,绝不泄漏一丁点真实情绪。与田乐交谈的当下,她甚至能扮演出一个崇拜者的角色。
“是我们家景韵哪里表现不好吗?”向荷贴心地问,“您要是不方便说,跟我说是一样的,我回头告诉她,不让您难做。”
“没有没有。”田乐连忙否认,“景韵戏没什么问题。我找你,是想问她接下来的档期。”
“接下来的档期是指?”
“就是拍完《浮城》以后,她有没有接其他的戏?”
“暂时还在聊。昨天不是刚见了平台制片人吗,制片人对景韵在这部剧里的表现和造型都很喜欢,说是有一些筹备中的项目适合她。”
“所以还没定?”
“对。”
田乐挠了挠头,神情有些不自然。“我这边在开发一个故事,电影。前期做了很久,主要是磨剧本,讲民国上海风月场的,景韵……这次合作下来,觉得她挺不错。”
“还是田导调教得好。”向荷揣摩着田乐的意思,问:“您是还想找她演?”
“有个角色挺适合她,本来想直接找她聊,只是我最近老找不见她人,就没说上。”
“那还真是不巧啊。”向荷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部主演敲得差不多,梁知秋目前确定会来。”
“梁知秋老师?”尽管知道田乐人脉很广,很有演员号召力,但听到这个名字,向荷还是当先感到震惊。
田乐将她的惊讶俱都收入眼中,顷刻间找到谈话的主控权。“这些年影视泡沫,梁知秋接戏很谨慎。我在做的这个故事是买了个版权,原著他看过,很喜欢,主动空出档期想演。”
“看来是故事底子很好。”
“景韵如果档期没定,拍完《浮城》,来我工作室试试吧。”
“没问题,我回去立刻和她沟通。”
39、
说是马上沟通,向荷实际耽误了挺久。
《浮城》这两天拍摄走到六姨太和大少爷的重感情戏,见她压力很大,向荷不想她分心。
和文景韵合作这么多年,向荷难得见她真正为表演发愁。这天拍完一段感情戏,文景韵独自在化妆间舒缓了许久情绪。
期间内,向荷一直在外面安静等她。当她终于换好衣服出来,向荷也不多问什么,两人一路沉默搭车回酒店,下了车,文景韵没有立刻进去,扭头跟向荷说:“到外面走走吧。”
向荷跟她一起往外走。
这时节,镇上桂花开得旺盛,夜风吹散了香气,文景韵和向荷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心旷神怡。
走了一会儿,向荷问文景韵今天拍戏感受,文景韵说:“田乐很会营造氛围,这几场戏,我代入感很强,一下子就入戏,很快。”
“我说什么来着?一流团队的魅力。”
“大象,”文景韵忽然喊她,“我有个青梅竹马你知道吗?”
“大概……猜到过。”
“这几天常想起他。”
“是因为拍戏?”文景韵在这部戏被调教出来的表演方式,向荷早有耳闻。田乐要求演员用真实情感表演,总要她挖掘记忆和经历来代入,所以文景韵最近经常被迫搜肠刮肚地回忆过去。
“嗯。”
“以前很少听你提他。”
“自尊心作祟吧,他不主动来找我,我就总觉得输了,我不喜欢输。”
“所以为什么今天愿意提?”
文景韵脚步一停,忽然在路上蹲下来。向荷见她捂着脸,也和她蹲在一起,柔声问:“哭了?”
“不是,我就是,太想他了,有点忍不住。”
向荷极少见文景韵这样示弱,不免感到心疼。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文景韵有自己对待感情的方式,她愿意讲的,向荷可以听,她不愿意讲的,向荷不能问,问了她也不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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