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侍请安,单以菱带着紫黑色串珠,视线扫过四位宫侍,颦了下眉,“夏贵侍身子还没好吗?”
温君侍道:“夏贵侍自来了泊柏行宫,身体一直不见好,反反复复的。”
单以菱道:“请太医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温君侍道:“太医说夏贵侍身子弱,或许是习惯了常年待在皇宫,到了新的地方有些不适应。”
来泊柏行宫是为了避暑,为了更舒服的。
若是一直都病着,不如……
单以菱吩咐倚云,“再叫太医去看看夏贵侍,若实在习惯不了泊柏行宫,便安排他回皇宫吧。”
倚云:“是。”
温君侍垂眸,看着单以菱手腕,抬眸一笑,“许是看习惯了,臣侍觉得君后当真适合带着这珠串,前些天没看到,还觉得不习惯呢。”
单以菱笑了下,“不带着,有时候……本宫也有些不习惯。”
宫侍们离开后,倚云去看夏贵侍,回来后对单以菱道:“君后,太医看过还没说话,夏贵侍却说自己身子好了许多,明日就能来给您请安了。”
单以菱正坐在院中石凳上,看郑茜芮跑来跑去抓蝴蝶,闻言道:“知道了,身体是他的,他若不在乎想留在这里,那便继续留着吧。”
第二日,脸色苍白如雪的夏贵侍着一身嫩粉色衣服,来牧远阁请安。
他脸色苍白,嫩粉娇艳,更显违和。
单以菱看看周围五人,这才反应过来,其他人就不说了,连温君侍这种一贯只穿素雅颜色的人,最近穿得都是颜色艳丽的衣服。
……所以最近宫侍攀比之风,又转向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为什么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单以菱看看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夏贵侍,“你明日不必来请安了。”
夏贵侍心中慌乱,想站起来行礼,一下没站起来,小侍急忙去扶。
单以菱道:“……你就坐着,不必行礼了。”
他有这么可怕吗?
“是……”夏贵侍眉头颦蹙,楚楚可怜,“臣侍身体好些了,可以来给君后请安了。”
单以菱知道夏贵侍为何这么说,他不是身体真的好了,也不是想来请安,只是不想回皇宫去。
毕竟皇上还在泊柏行宫,哪怕他病着见不了皇上,但只要和皇上在一个地方,到底与在皇宫不一样。
所以他宁愿在泊柏行宫硬撑着,也不愿意回皇宫。
单以菱呼出一口气:“本宫准你在泊柏行宫修养,身子没有彻底好之前,先不必来请安了。”
夏贵侍脸色实在不好,让看者揪心,单以菱没了闲聊的心,让所有人都回去了,临出门前对温君侍道:“你送夏贵侍回去。”
温君侍站起,“臣侍遵旨。”
温君侍将夏贵侍送回去,又安慰了几句才回了自己宫中。
温君侍最亲近的贴身小侍,也是陪嫁小侍,名叫素择,素择替他揉着肩膀,问道:“君侍累了吧,要换身衣服吗?”
温君侍笑笑:“不必了,皇上喜欢看。”
她不是喜欢看素手纤纤,也不是喜欢看鲜艳衣服。
她喜欢看的,是他们顺着她,听她的话,任她摆布。
至于他?
他自然知道这样不可能真的争到宠爱,只是不想特立独行而已。
温君侍不知道后宫有多少人抱着的是他这样的想法,有多少是像卢卫侍那样,真的有奢望,只是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一样的。
她把他们养在后宫,喜欢听话的人,不喜欢有人出挑不合群。
但若成为君后,说不定可以是个例外。
***
当日,致尧殿。
郑嘉央每日见的官员不多,昨日只见了三位,今天也只有五位,监察御史卢修齐是最后一位。
她有人要参。
郑嘉央坐在上首,温缓道:“爱卿是说……茂国公的女儿?”
卢修齐道:“是,茂国公的大女儿单明知,休夫娶侍,这便罢了,最多也就德行有亏,单明知正君姓薛,薛家并不在朝为官,只是外地富商,薛氏的姐姐听说此事,来京城讨公道,单明知竟然命人让她的腿打断了,天子脚下,如此不顾礼法肆意妄为,茂国公不责怪不阻止,实在应当重惩!”
郑嘉央神色未变,问:“单明知正君家,报官了?”
卢修齐道:“回皇上,并未报官,那人知道茂国公是……”顿了顿才道:“是君后的父家,不敢张扬。”
郑嘉央:“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卢修齐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几天前,有人匿名送了臣一封信,臣初时不敢相信,但查过后却发现是真的,这才来禀报皇上。”
欣荣将信呈上,郑嘉央将信看过,未发一言。
卢修齐为人耿直,一心为国,当即一撩袍子跪下,“皇上,外戚之事,前朝之鉴尚在,实在不可轻纵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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