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大皇女和君后走得过于近,如今才禁足君后,皇女便来求情,按理来说,她是要生气的。
郑嘉央慢悠悠吃饭,还问了郑元泽要不要吃一些,郑元泽心里着急,哪有心思吃饭?
郑元泽道:“母皇,父后他……”
郑嘉央执筷道:“坐下,用过饭后再说。”
郑元泽只能心情忐忑的吃饭,一顿饭食不知味。
饭后,郑嘉央让郑元泽先去正殿等着,而后吩咐欣荣:“把大皇女来奉阳殿和朕争吵的消息送去昭安宫,君后若想出来,拦不住便不要拦了。”
欣荣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尽一切可能把君后骗出来。
单以菱没来以前,郑嘉央一直在考校郑元泽功课,郑元泽虽然想赶紧为父后求情,但也不敢违抗母皇,只能心里十分焦急得回答,一张小脸都快要急出汗了。
郑嘉央见杨怀进来,点了下头示意把人带进来,而后话音一转,道:“你方才匆匆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郑元泽终于能够求情,“母皇,父后一定没有毒害端君侍,父后不是那样的人。”
“哦?”郑嘉央道:“那你父后是什么样的人?”
郑元泽想起告诉她消息的那人说过的话,抿了抿唇,道:“母皇,端君侍不过是要升贵君,但哪怕他成为皇贵君,父后也依旧是君后,根本无需把他放在眼里,父后哪有必要……”
听到“皇贵君”三个字,郑嘉央神色渐冷。
单以菱进得殿内,听到这话,顾不上行礼,当即大声阻止道:“元泽!”
殿前失仪,她要罚也是罚他,他无所谓。
可若是再让元泽说下去……
郑元泽回头,“……父后?”
单以菱心里焦急,急步走近跪下,请罪道:“元泽年纪还小,言语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郑元泽见君后跪下,虽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也跟着跪下,“女臣有罪,请母皇原谅。”
单以菱如此着急,不过是知道当年她的父君,皇贵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当年,君后嫉恨皇贵君得先帝宠爱,且十皇女还是太女,便给皇贵君下了慢性毒,用半年时间,使其归西。
这算是皇家秘辛,君后父家势力极大,前朝盘根错节,先帝无法发落,只能重重惩处,并未张扬因由,许多人都不知晓,包括如今才五岁半的郑元泽。
郑嘉央神色虽冷,心中却十分平静。
无论是当年的皇贵君,她的父君,又或是郑元泽,她的女儿,她对她们任何一个,都没太多感情。
她天生冷情,对血脉亲情自然也淡。
只是提起皇贵君,于情于理她总不能再继续笑着。
郑嘉央沉默片刻,似是原谅,“无妨,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
单以菱松了口气,起身后弯腰,转头看向也已经站起的郑元泽,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郑嘉央将单以菱神情看得分明,这眼神,她在端午宴上也看到过一次。
丝丝缕缕的、隐忍又克制的爱意。
是父爱。
哦。
原来如此。
那时宴上,君后虽然看着她,但心里想着的,大约是大皇女和二皇子。
很好。
郑嘉央打断眼前父女情浓,“元泽既见了你父后,也该安心回文书院上学了吧?”
郑元泽看看单以菱,而后向郑嘉央请安,“今日是女臣鲁莽,谢母皇不怪之恩。”
郑元泽离开后,郑嘉央看向单以菱,单以菱对上她阴恻恻的视线,眨了下眼,行礼,语气极其诚恳:“回皇上,有人将大皇女与您争吵的消息传到了昭安宫,他要害臣侍!”
单以菱以为,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哪个宫侍,最大可能,便是邵末侍。
郑嘉央恍若未闻,冷声道:“违抗圣旨,该当何罪?”
单以菱:“……”
单以菱强调:“有人要害臣侍!”
“有人要害你,你自己去解决,与朕何干?”郑嘉央又问道:“你违抗圣旨,该当何罪?”
单以菱:“?”
她怎么听不明白话呢?!
第18章 “真心点,笑一下。”……
单以菱抢先和郑嘉央说,不过就是觉得她如果知道他被人算计了,可能就不会怪他私自出宫之过了。
她以前是个讲理的人。
但是,听听。
她现在这是什么话?
“你自己去解决,与朕何干?”
害他的人,不就是她的宫侍吗?怎么可能和她没有关系?
不能认罪。
……反正不是他的错。
单以菱忽略她的质问,自顾自说下去:“臣侍觉得,那人大概率是邵末侍,他如今在……在……”
昨天下令,单以菱只是匆匆一听,没太记清楚,眼睛睁大一点,问:“他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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