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也没吃?
“陈止,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爱惜身体。”
他看向她,浮现出一个苍白至极的微笑:“没人在意我的死活。”
季洲知道他想听什么,只是她没法说。她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担惊受怕,终日惊惶,又哪来的勇气把别人从黑暗中救出来。
水烧开了。
季洲按照说明书的剂量把药准备好,又倒了杯热水,等水温凉一点才端上去,陈止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水后咕咚咕咚喝下去,野蛮式吞药。
季洲看得瞠目结舌,这么多药片,一口就下去了。
一杯温水喝得一干二净。
季洲俯下身。
她今天穿了件校服短袖,刚才忙来忙去,没注意到校服最上面的扣子开了,她一俯下身,就露出美好的轮廓,浅浅的一层圆润,白得晃眼。
陈止又重新躺下去。
“昨天季帆他们在我这睡的,他们几个睡前放了小电影,我经过看了一眼。”少年的喉咙莫名有点干渴。
季洲也没听出来他口中的“小电影”指的什么,直到他又说:“然后,我梦到你了。”
他直勾勾看向她,没有掩饰眸中的欲望——漆黑的、坠入深渊、让人沉沦的欲.望。
季洲这才明白过来。对她来说,那件事就只有恶心、不愿回忆,胸腔中的愤怒喷薄而发,她闭了闭眼,脸色冷漠,笑容讥讽:“你就这么想睡我?”
不等他回答,季洲垂下眼睛:“陈止,我已经脏了,你别想着睡我了。”
少年脱口而出:“我不在乎。”
或许他没懂她说的那句“脏了”什么意思,季洲也不想将那肮脏的画面解释给他听。或许陈止只是觉得,她已经有过恋爱经验,这个年代,上床再寻常不过,她垂下手,累极了,疲惫极了。
“可是我在乎,陈止你找别人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不会跟任何人谈恋爱,这辈子都不会。”怕他再问,季洲又继续扯谎,“你可以理解为,我不喜欢男人。”
陈止眯了眯眼,将手搭在她头上:“你当我傻逼?”
“不喜欢男人那你刚才害羞什么?”
季洲咬紧嘴唇:“你不要再问了……”
季洲低下头,陈止猛然间凑近她,欺身吻了上来,他咬着她的唇,连牙齿都磕了进去,以一种猛烈的占据状态。
急风骤雨般的强吻让她明白,有人天生就是头狼,热吻如火烧。
季洲不知道挣脱了几次,也没挣扎出来,直到他亲够了,才将她放开。
少年皮肤白,双眼皮褶皱很好看,也含着沉沦的欲色。
陈止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眸色黑沉沉的,她嗅到危险而逼仄的气息,往后退了一步,陈止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唤她的名字:“洲洲。”
空寂的月光照进来,勾了一地苍凉。
“你不了解我们这种人的人生,”少年一字一顿,望向她的神情悲凉,嗓音沉哑,“要么爱,要么死。”
她整理好衣襟,站了起来:“你还是经历的太少,如果你经历多了,就会明白爱情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我会向你证明,”少年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可是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第三十章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季洲也不知道,感情的事向来不讲道理。
她早就不像之前那样抗拒陈止,愿意陪他回家,担心他的病情,甚至还能坐下来,好好说句话。
自从那件事之后,季洲跟异性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尤其是肢体的碰触,更加不可能。
然而陈止亲吻她,她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气愤。
还能心平气和跟他讲道理,虽然他不会听。
他给过她最温柔的触动,剥开那层痞气不恭的外表,他其实只是最寻常的少年,有爱欲,会生气,会向她表达喜欢,也会转头一声不吭地离开。
季洲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越发低调,明年离开这里,此生不会回来,就不要招惹陈止了。
她和陈止,都应该拥有光明的、不会交错的未来。
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人生。
季洲坐在台灯下,荧黄灯光刺目,开始只是掉了几滴眼泪,而后越发收不住,泪如泉涌。
*
那个巴掌之后,宋望宁没和宋国军说过一句话。
她从没有过这样硬碰硬的时候,没想到宋国军也不理她,偶尔会绕到她面前,故意接杯水,或者摆弄摆弄什么东西,似乎想让她给他台阶下。
凭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错。
家里前所未有的沉默,以前宋国军喜欢骂骂咧咧,怨天尤人,最近话也越来越少了,憋在房间里喝酒,脸红脖子粗,饭也很少吃。
沈书珺心疼他的身体,可她也管不了,偶尔也会找上宋望宁,让她劝劝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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