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使她难过,可她也必须说出来,不然或许以后更麻烦。
沈如鹤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面前的女孩在强忍着哭腔,少年的手举起来,又落下,到底举起来了,以礼貌的距离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给了她一点力量。
“委屈你了。”少年轻声说。
沈如鹤揉了下她的肩膀,宋望宁也渐渐将头抬了起来。
她遇到过很多的好心人。
有虚伪的,也有真实的。
那些人无一不在背后痛骂宋国军,同情怜悯宋望宁,怜悯宋望宁出生就有这样一个爸爸,可怜宋望宁要与这种人捆绑一辈子,还要养老送终。
同情过后,没有然后。
明明沈如鹤才是那个受害者,他却要安抚她——委屈你了。或许真的有一尘不染的干净灵魂,被她遇到了。
宋望宁想要开口说话,可喉咙艰涩得要命。她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像在开脱,在狡辩。
“那点钱没关系,我以后不会借给他了,但是你也不要为难。”少年的嗓音依旧风轻云淡,似在叙述寻常事情。
宋望宁疯狂摇头:“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个钱我必须还给你。”
沈如鹤皱皱眉:“那等你大学毕业了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学习。”
他害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可是宋望宁很执拗,她性格里执拗的成分他早就看出来了。
“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她只是一遍一遍地这么说。“他是我爸,他骗了你,我有义务想办法。”
“本来借钱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也要怪我没搞清楚就借了,你没必要从中为难。”沈如鹤叹了口气,他甚至在妥协。
少年真善良。
是她对不起他。
*
宋望宁第二天就找了宋国军,语气非常强硬:“那钱你必须还给人家。”
宋国军打着马虎眼:“我就是借,以后会还。”
“宁宁,不是跟你说了吗?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学习。”
“你现在把手都伸到我同学身上了,你让我怎么安心学习?”宋望宁凝视着他,“你要真当自己是我爸,就把钱还了,我也不怪你。”
宋国军不开口。
她眼角窜了泪,语气卑微,像在祈求:“求求你了,爸爸,你把钱还给我同学吧,你找别人去借,谁都行,我不管你。”
不要把手伸到我最不愿意亏欠的人身上。
不要让你的女儿为难。
更不要逼死你的女儿。
宋国军讨厌死她哭泣的样子了,仅有的耐心消失殆尽:“那个钱我拿去投资了,要还也得过段时间,你别哭哭啼啼了。”
拿去投资了,在宋望宁这里,就等于打水漂了。
宋望宁擦了擦泪,冷笑着站起来:“你会还吗?你看看你欠的一屁股债,你怎么还?”
宋国军被激怒了,脸红脖子粗:“我有钱了会还的,连以前欠的一起还了,风风光光回老家去!”
“你怎么还,宋国军你要想想,你的人生为什么那么失败,因为你活该,你懒惰贪婪,你不思进取,你活该!”
彻底撕破了脸皮,把那些遮羞布都丢到一边,她一边哭一边大喘气。他可耻,她亦可耻,她为有这样一个父亲可耻,这是她永远摆脱不掉的烙印。
迎向她的是一个巴掌——他只会用父亲的强权压垮她。
数学竞赛很快就到来了,在惊惶的情绪中,在阵阵扰人清梦的蝉声中,宋望宁走上了考场,她近期一直盘算着如何还了这笔钱,满脑子都是钱。
一万块钱,她该想什么办法啊,她现在手头也就几百块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何况她只是一个疲于学习,疲于活下去的高中生。
参加竞赛的都是每个班精挑细选的学霸,一班也只选了三名同学,宋望宁觉得自己肯定考不好了。
竞赛在周六举行,一间普通的教师,汇集了全校的学霸。
宋望宁在路上出了点意外,不小心快要迟到了,往教室赶时,正巧碰上了周浩,李荡和沈如鹤慢吞吞走着。
她以前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再看喜欢的人一眼。可是现在,不还钱,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周浩先看到的她:“宋望宁,你这么着急干嘛,赶着投胎吗?”
宋望宁干巴巴笑了笑。
沈如鹤抬眸看她,提醒道:“还有十五分钟,不着急。”
她点了点头:“那,考试加油。”
少年勾唇笑:“你也加油。”
拿到试卷后,宋望宁闭了闭眼,将那些极力向上涌的负面情绪往下使劲压。她或许有罪,可考试无罪。
她整整沉淀了三分钟,监考老师都出言提醒了,她才落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如鹤给她的那些书帮忙不少,尤其是他写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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