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房间内昏暗的光线泻出来,给人一种暖融融的家的错觉。
可宋望宁太渴望温暖了,哪怕只是微末萤火。
宋国军板着脸:“知道错了吗?”
她低着头:“知道了。”
“我告诉你……”宋国军提高了声调,原本又是一场说教,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宋望宁遍布泪痕的脸,她哭得太厉害了,眼泪止不住似的,仿佛开了闸的洪水。
脸蛋通红,手也通红,像去了趟极寒之地。
宋国军都被吓到了,接着,笑得有些得意。
“看样子你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样悔过的态度很好,我可以原谅你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我会闹到你同学那里去,让你在同学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就连小孩子都懂得犯错误要一码归一码,只有宋国军可笑地把封建的糟粕——连坐制度带到现代社会来。
宋望宁只觉得他可怜又可悲。
“宋望宁,我们的家庭是不允许失败的。”
“好。”她听到自己的喉咙里溢出来一个双音节音调,干涩得要命。
她终于可以进屋了。
如今她长到十七岁,这个家庭带给她的是温暖和爱吗?
他们给她的是打击式教育,让她屈从于棍棒之下,反复一套——“知错了吗”,“知错了”,仿佛囊括了世间的法则定理。
或许,他们想要告诉宋望宁——
我们是你宇宙世界的神。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长大,逃脱桎梏,逃脱牢笼。
*
宋望宁将沈如鹤送她的那支精巧的钢笔与之前的巧克力糖纸收在了一个盒子里,放在了书柜的最底层。
之后的日子亦是如此。
上厕所的时候,升旗的时候,上楼下楼的时候,甚至日常走路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搜寻一个背影,一个瘦而高的、清隽的身影。
她照例平平淡淡地过,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好学生的形象。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沈如鹤和闻宜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不光她不知道,程佑歌也不知道。她想知道,却又逃避知道。
不过程佑歌依然坚定沈如鹤没有和闻宜在一起,她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底气。
宋望宁身上倒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常备的那盒胃药竟然送出去了。
是周六上物理补习班的时候,她前面的男生一直趴在桌子上,本来她还以为男生是肚子疼。
后来老师下来问男生怎么了。
“胃疼。”
老师又询问他要不要回家。
宋望宁犹豫了一下:“我有胃药,你需要吗?”
男生意外一瞬,转过脸来,全然陌生的面庞,白净的书卷气,戴着金丝框眼镜,妥妥的学霸气质,男生叫宋辉。
“什么样的?”
宋望宁从书包底层把药找出来,交到他手上,男生笑了:“跟我平常吃的正好是一种。”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男生吃过药后,很快就见了效,一上午的课都挺了过来。
宋望宁看着那残缺了两颗的药板,苦笑一下。
也算没白买,这药也发挥了它的价值。
放学后,宋望宁补完笔记,发现空荡荡的教室除了她还有一个人,宋辉。
不知道宋辉看了她多久了。
“你字挺好看啊。”
“还好吧。”她无意寒暄。
宋辉又问:“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三中。”
“我是五中,”宋辉抬眼问,“听说你们三中好像管的挺严的?”
宋望宁倒是没这个感觉,每个学校管理制度不同,可关键还是在于学生应该怎么学。
“有晚自习吗?”
这就纯属于没话找话说了,现在都抓教学,哪个高中能没有晚自习?
宋望宁收拾好书包,没说话,正要转身离开时,又听见男生自问自答般说了一句话:“你是三中的啊,那你知道沈如鹤吗?”
她被钉在原地,呼吸重了重。
“沈如鹤”三个字,就像一道随时唤醒她的咒语。
“认识。”宋望宁看向少年,“你很熟吗?”
宋辉摇摇头:“不算熟,就是以前一起参加过竞赛,这家伙确实牛逼,输给他我心服口服。”
沈如鹤就是有这样令人折服的力量。
原来是沈如鹤的手下败将。
宋望宁点了点头,脸上无波无澜:“我先走了,再见。”
“下周再见啊。”
*
冬天飘飘忽忽地很快就过去了,春天总会来临。
元旦放假三天,日历也要换新的一本,崭新的二零一二要到来了。
三中与五中联合举办了一场联欢会。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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