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孩子到现在还没回家!求求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
“严大人!小孩才三岁,离不开娘的,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严辞镜越过众人对罗生道:“把府事都叫来,记下孩子丢失的地点和时间,派人去找。”
罗生追着严辞镜的身影问:“大人,您去哪儿?”
“提审嫌犯。”
语方知跟来:“我跟你一起去。”
严辞镜回头看去,看见语方知身后跟着的那位布衣侠客,就是他指认的嫌犯。
“这是我师父。”
“在下段乘空。”
严辞镜点头:“昨夜我曾见你在城中与人追逐。”
“是,我撞见牙婆拐带婴孩,正要捉她,她转头就跑了,我追了许久,查了一整夜,今早在桥底发现了她的踪迹,绑了她我就立刻将她扭押来府衙了。”
严辞镜问:“你可知她将孩童都藏在了哪里?”
段乘空摇头。
一行人到了正堂,花衣大娘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喊冤枉。
第93章 寻找
“大人,都问过了,走失的孩童共有五名,三四岁大,有两个是城外西村、东村百姓的孩子,近日大人们都在忙秋收,孩子不见了一天才来报官,还有三个是在城里丢的,昨夜上街赏月的人多,一会就不见了。”
严辞镜对罗生说:“江陵城门刚开不久何将军就派人守着了,若是早就出城,天大地大,想找人难上加难,若是没走,还在城里,何将军如今大肆搜查,总能找出线索。”
罗生道:“牙子不可能带着五个孩子在城中露面。”
严辞镜冷道:“事情已经败露,牙子为了尽快出城,必定会舍弃五个孩子,若是孩子哭闹不止……”
堂上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唯有堂外丢了孩子的百姓高声哭嚎。
这时,同在堂上的段乘空踹翻了大娘,大怒:“你到底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大娘顶着头乱发在地上匍匐,“大人!冤枉!孩子走失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指着段乘风,“你不能空口冤枉人!”
段乘空肩上的苍鹰对着大娘嘶叫,段乘空拍拍苍鹰的爪,道:“我昨夜见你时,你正拿着花灯诱骗孩童。”
大婶大哭:“我见他可爱!想逗逗罢了,这也有错么?”
“要不是心里有鬼,我喊住你时,你跑什么?”
“你背着把剑,凶神恶煞地吼我,我不怕么?你不追我,我又怎么会跑?”
语方知旁听,迷糊得很:“师父!你确定她是牙子?”
严辞镜也怀疑,为何段乘空认为一定是这花衣大婶偷了孩子?听段乘空描述,不过是看见她拿花灯哄逗小孩,怎么就成了诱骗?
那大婶抹着泪,指着段乘空:“你要是看见我抱了孩子就跑,那我无话可说,可我没有!”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段乘空身上,段乘空气得脸红:“肯定跟她有关!我不可能认错她!她化成灰我也认得,那个什么罗大人!你也认得!你自己说!”
罗生?严辞镜朝罗生看去。
罗生苦笑着点点头:“下官是有点印象,似乎是下官几十年前,曾随前前知府大人破过一起拐卖儿童案,当时就捉过她一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叫蝇婆……”
严辞镜不解:“本朝律法规定拐卖儿童乃是杀头的大罪,为何她能脱身?”
蝇婆尖声喊道:“因为我是无辜的!所以我才被放了出来!”又指着段乘空,“你不能因为早年的事就刻意冤枉我!”
段乘空不为所动,认定此时与蝇婆有关,蝇婆不认,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再也没了任何进展,严辞镜唤人把蝇婆暂时关起来。
人一走,堂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语方知最先开口:“师父,你真的确定是她?”
段乘空抄起惊堂木就往语方知身上砸,语方知一闪,惊堂木卡进了身后的墙里。
“孽徒!连你也不信我!”
语方知挥散粉尘,躲在严辞镜身后,道:“若真是她,她不肯认罪就问不出孩子的下落,若不是她,来回审问浪费时间,孩子凶多吉少。”
对此,段乘空还是坚持:“一定是她!”
连罗生都劝他了:“没准是段大侠看走眼了……”
段乘空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脸色阴沉:“罗大人,你当年跟在孟大人身边处理过当年的贩卖小儿案,见过当年的惨象,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罗大人,”严辞镜出声制止,“拿江陵城地图来。”
在等地图的工夫,何潜回来了,丧气的脸表示目前一无所获。
段乘空看见何潜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抓着他问:“何兄!他们都不信我,你说说,你觉得是不是蝇婆干的?”
何潜点头:“蝇婆出现在江陵城肯定不是偶然!她有问题!”
段乘空冷傲地哼了一声。
语方知劝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严重性,但对着江陵城地图,还是很没有头绪。
严辞镜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二十号傍晚之后,城西和城东丢失的两个孩子,就再也没人见过,若真是被拐走了,此时再追已经晚了。”
何潜摇头:“不能放弃找人。”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严辞镜道,“假若城内外的孩子,都是被同一批人拐走,牙子在城外带走两个孩子后,再在昨晚中秋夜,摸黑带走了三名孩子,要怎么把五个孩子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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