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早就付了一年的房租了啊,这才半年。”
“我没有收到房租。”房东也表示很委屈,拿出了证据。
两边一比对,才知道是某租房 app 两头通吃,收了租客的租金,但是又拖欠业主的租金。
李晓白立刻联系某租房 app,并且去找了本地的线下门店,结果发现人去楼空。
说这话的时候,李晓白深深地叹了口气。
“房租还没还完,就要被房东赶走了,我这日子可怎么过?难道真的要去睡天桥底下吗?咽不下这口气。”他丧气到用手撑着额头,讲不出再多的话。
赵柿柿见状安慰他:“没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李晓白又说,“房东是跟某壳签的合约,我是跟某壳签的合约,按理说,我只需要跟某壳对接,房东有什么事也应该去找某壳,但现在就是因为他们找不到人,也要不到钱,就来赶我出去。”
“只要发生这种事情,受伤的一定是弱势群体。”
李晓白提供的是他跟某租房 app 的合约,上面的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纸黑字写清楚了每个月以 2800 的价格租下这套一一年的时间。
合约上面也标注了房租已付清。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还很多。他们有的就认栽了,听房东的话搬走;有的正在积极维权,找媒体、找社区、找相关部门,但是都没什么用。浪费时间,他们的说辞从头到尾都是那一套,有结果了会通知你们的。”
“房东现在就要找我麻烦,但我合同又不是跟房东签的,冤有头债有主,柿子也不能只挑软的捏啊。”
看得出,李晓白的怨气很大。在他说“柿子也不能只挑软的捏”的时候,赵柿柿差点起身为他鼓掌,顺便看了一眼万程,似乎也在向他传递这句话——柿子不能只挑软的捏!
李晓白拿出手机给万程和赵柿柿看了一个维权群,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聊着维权事件的进展——似乎没有任何进展。
看群的抬头,有将近 500 人了。
“这都还只是一部分。”李晓白说,“万律师,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事迹,我觉得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我了。”
万程点点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段时间我也看到不少相关的报道,通过法律渠道维权也是一种方法。”
“你的资料我们收下了,回去先研究一下,稍后这位赵小姐会联系你。”万程示意。
结束了跟当事人的谈话,万程开始跟赵柿柿单独讨论。
“这个案子其实很清晰,就是一个侵权,但是现在主体跑路了,执行起来就很困难。而且现在主要矛盾又转移到了李晓白跟房东身上,房东找不到那边的人,肯定就只有逼李晓白搬走。”万程说。
赵柿柿点点头,其实这种社会热点的案子处理起来难度很大,还很棘手。稍有差池都会被诟病,如果一个例子成功了,之后的人都会纷纷效仿,但是又能所有人都维权成功吗?这个谁都不敢保证。
如果失败了,万程自己那边肯定又过意不去。
所以是两头难。
赵柿柿不禁感叹:“平时学习的时候觉得法调枯燥无味很难,就喜欢听案例;但自己真的在现实当中碰到这些案子时,才知道具体处理起来有多复杂。我们在案例里听到的所谓‘有趣’,都是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放在当事人身上绝对不会觉得有趣。”
“你成长了。”万程赞许地看着她,跟着他办案子也有一段时间了,赵柿柿褪去了先前的鲁莽和莫名的正义感,而是学会了设身处地为当事人考虑,并且这份考虑里也包含了多方面的考量,才得出一个较为稳妥的结论。
“谢谢夸奖。都是万律师教的好。”不仅思考能力成长了,拍马屁的功力也成长了。
“目前看李晓白的样子也不愿意走法院流程,因为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法院也没那么快能判下来,判下来执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到那时候李晓白不晓得已经睡到哪座大桥底下去了。”万程说。
“那只有走协商这条路咯?”赵柿柿问。
万程点点头,“最理想的办法就是让某壳先把剩下半年的房租要么付给房东,要么退回给李晓白,双方解约,李晓白也可以要么继续住完剩下的半年,要么至少可以拿着钱去找新房子。”
“但他们公司不是跑路了吗?”赵柿柿问,“人都跑了,哪里去找他们还钱。”
万程听了这话也沉默了,似乎已经走入了死胡同。
这件事情看上去无解。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身为国家一级退堂鼓表演专家的赵柿柿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找不到人?”万程问。
看他那眼神赵柿柿就觉得不对劲,该不会他要准备带着自己夜闯哪个了不起的地方吧?
“别害怕,先一步一步来。我们先去稳住房东,争取时间。”万程说。
赵柿柿:我信你个鬼。
“我明天可要上课。”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万程说。
赵柿柿头都大了,免不了又要吃闭门羹,听讽刺话了,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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