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严满气倒了,这次再来个“满大街都是你这样的梗”,那严满不得直接过去。
“庞德真的是欺人太甚!”严满重重地拍击了床沿,看样子气得不轻。赵柿柿在一旁看着,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祈祷这哥们千万不要再晕倒。
“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起诉?”
“我也很忙,没空做上杆子的买卖。”万程适时抛出橄榄枝。
“诉!诉到底!”严满眼睛绯红,像是有火山在身体里要爆发。赵柿柿被这场面吓到,站在万程旁边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松开的时候,发现万程的手腕都被抓红了。赵柿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万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说没关系。
恰好严满的母亲回来了,看到自己儿子醒了,还如此激动地坐在床沿边砸床,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真的脑袋坏了,赶紧过去摸了摸严满的额头,又着急着喊护士医生来看看。
“他没事了,阿姨。就是精神压力大。”万程说。
“我们还要再聊点事情,妈,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了。”严满也开口道。
儿子都这么说了,严满母亲也不得不听话地退出了病房。
“庞德还说了什么,你都告诉我吧。”严满看上去很疲惫,但却充满了战斗力。
“首先是他们没有使用《无线战机》的独创性表达,并且《绿意杀机》在立项时,《无线战机》只发表到三分之一,没有更新完成,作品要自创作完成之日起,才取得著作权,受著作权法的保护。”万程一条一条地给严满理清楚了,严满听得也很认真。
“你决定好的话,我们会尽全力帮你。如果你要放弃,那我们就此天涯别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万程最后告知。
“万律师,先前是我不对。但是我在病发的时确实无法自控。不过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退缩。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无线战机》这部小说和它的读者们。”严满说。
“好,那我再信你一次。”万程伸出手,严满也配合地伸出手,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互相把对方拉到身边,用手臂碰了碰胸膛。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系。”万程跟赵柿柿离开了病房,在走廊碰见了严满的母亲。
严满的母亲停下脚步,站在他们面前,历经岁月风霜的脸庞上却有着最真诚的眼神:“两位律师,我年纪大了,就是个没文化的老太婆,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法律,但是我原本不想让我儿子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支持他去跟那个公司打官司的。但是你们也费心费力,既然他选择相信你们,我也只好相信你们,老太婆在此拜托你们了……”
说着,严满母亲就要向万程下跪。
这一跪,直接吓得赵柿柿往后退了几步。万程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地样子,在严满母亲膝盖落地前一秒,扶住了她。
“阿姨,您先别着急。这不是什么坏事,应该是好事。您只需要陪着严满好好养身体就行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万程把严满母亲扶了起来,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和赵柿柿离开。
走去取车的路上,赵柿柿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确定对严满激将法管用的?”
“在你心里什么排第一?”万程没头脑地冒出一句。
赵柿柿想了想,“当然是摸鱼排第一!”
万程白了她一眼,“没个正形。”
“你现在试想,如果你当妈妈了,有人说你孩子丑……”万程开始举例,想了想这个例子好像并不准确,又换了个例子,“就有人说你们家的柿子不好吃,你生不生气?”
“那我肯定生气啊。”赵柿柿说,“我们家的柿子,不说全世界,起码也是亚洲第一吧。”
“严满也是这么个想法。作为作者,作品就是自己的孩子。当然容不得别人欺辱。你随便怎么攻击他本人他可能都不在意,但就是不能恶意说作品不好,你懂吗?”
似懂非懂。
应该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怎么这么懂人的心理啊?难道你还辅修了心理学?”赵柿柿好奇地问。
“倒也不是,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得多了,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万程说话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又到晚上 9 点了,两人还没吃饭。
“你想吃什么。吃了我送你回学校。”万程说。
“都这个点了,买两个汉堡凑合解决了吧。我都过了那个饿的劲了。”赵柿柿说。
“好,那到时候你下车去买,我在车上等你。”
他们开到了一家汉堡王门口停下,赵柿柿进去买汉堡,没想到都晚上 9 点了人还这么多,就排了一会儿队。
等她拿着汉堡回车上的时候,看到万程累得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万程熟睡的睡颜,连汉堡的包装纸都不敢拆。
赵柿柿在“要不要叫醒他吃汉堡”中犹豫,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后,她决定把汉堡先放着,让万程多休息一会儿,醒了再吃。车停靠在路边,环境也不算吵闹,很快,呵欠连连的赵柿柿也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万程还没醒。凑近看了看万程,赵柿柿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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