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顿了顿:“你是我捡回来的,自然便是我的人。往后不必小心翼翼。”
皎皎看着他的背影,眉眼不觉溢出笑意。
“喵呜!”樱桃不知何时跳到她床上,定定地盯着她瞧。
皎皎凝视那双玲珑剔透的眸子,忽然福至心灵:“该不会是你把督主大人叫来的吧?”
“喵!”樱桃扬了扬猫头,神态洋洋自得。
皎皎看着猫愣了半晌,许久之后才起身,抚头轻轻亲了亲它的额头:“谢谢樱桃。”
*
初一料理好了曹妈妈等人,前来回话:“督主,人都送回去了。”
“嗯。”宋命慢条斯理地擦着刀,头都未抬一下,“花想楼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倒也没什么动静,不过……”初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不过最近半月来,皎皎姑娘的父亲何广祝常去花想楼。”
宋命擦刀的手一顿,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眉:“打听清楚缘由了?”
“打听清楚了。”初一神色微异,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是去要银子的。”
“要银子?”
“没错,就是去要银子。”初一神色轻蔑,“属下等人起初以为有蹊跷,暗中多次探访才得知。自督主您与沈大人争抢花娘一事传扬开来之后,何广祝便屡次三番到花想楼去,起初是说想念女儿想见上一面,后来就开始要银子了。还说……”
“还说什么?”宋命将刀放在桌案上,折射出森森冷光。
“说他长女是宋督主的姬妾,多少银两都是他该得的。”
“嗤……”宋命一哂,“我若是他,便来督主府要。”
“他哪里敢?只会吸女儿血的蠕虫罢了。”初一冷哼。
宋命轻轻抚了抚刀刃,指尖倏地渗出血珠,幽深凤眸闪过一丝兴奋:“继续盯着花想楼。”
“是。”
*
“姑娘!奴婢回来了……”却儿本是极其高兴,可进屋见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时却是吓了一跳,忙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我无事,不过是天太热中了暑气。”皎皎笑眯眯地安慰道,“倒是你,怎么今日突然回来了?你阿娘的病痊愈了吗?”
“奴婢的阿娘都好了,都好了。”却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不大信她的说辞,“姑娘肩上还有药膏的痕迹呢,定是有人欺负您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快别哭鼻子了。”皎皎笑道,“督主大人已经为我出了气,把人赶走了。”
“督主?”
“对呀!”她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却儿气得脸色通红:“那曹妈妈真不是个东西!”
她啐了一口,忽地想起来了什么,宝贝似的从带回来的包袱里拿出个油纸包来。
“姑娘吃些东西吧,好忘了那些个小人。”却儿将它打开,一股子面粉香气扑面而来:“这是我阿娘特意给您做的糖馒头。”
皎皎看着静静躺在油纸上白白胖胖的馒头,伸手捧出一个。她眼眶温热,不禁想起了阿娘:“我小时候爱哭,阿娘就常做糖馒头哄我。”
“我阿娘是个好人,我幼时家境尚可之时,阿娘常会蒸两锅馒头分给乞儿。”
皎皎说着,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她跟在阿娘身后,嘎吱嘎吱踩着雪帮阿娘分馒头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第9章 尤妈妈
“姑娘快别哭了。”却儿忙连声劝着。她这些日子住在外面,听了不少市井传言。皎皎家里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些,“其实我悄悄去您家里看了两回。”
皎皎咬了口热气腾腾的馒头,眼尾卷着红晕,瞧着可怜巴巴的又有些可爱。软乎乎的馒头裹着融化的糖,甜丝丝的让人无法抗拒。她细嚼慢咽,看着津亮的糖浆轻声道:“他们过得很好吧?听说那间胭脂铺子离花想楼很近。”
“嗯,很近。”却儿点点头,“奴婢去的时候碰上东街的媒婆上门,好似是为您的兄长说亲。接待奴婢买胭脂的那位丹凤眼的妇人应当就是您的阿娘,瞧着心事重重,媒婆登门说亲都没个笑脸。”
“那是我阿娘!”提起阿娘,皎皎面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阿娘待她一直极好,温柔善良,几乎从未见她大声说话。阿娘是个软和性子,家里生意败落之后阿爹性情大变,暴躁易怒,阿娘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唯一一次大着胆子违背阿爹与他争吵,就是为了不让她被卖到花想楼。
皎皎从未恨过阿娘,她尽力了,她是知道的。
“姑娘,其实您要是想家,可以跟陈伯知会一声出府去看看。”却儿扁扁唇,她只想哄姑娘高兴,私底下是不希望姑娘见那家人的。
“不了。”皎皎摇头,“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回不去了。”
她笑笑,又咬了一口糖馒头,眸子晶亮弯成了月牙儿:“却儿,你阿娘蒸的馒头真好吃!”
“真的!”却儿与有荣焉,笑得格外自豪,“姑娘若是喜欢,我让我阿娘做了送来。我阿娘不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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