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巴黎一年,大概见过他四五次,可你知道我见过他几次吗?”周漪笑了笑,“至少九次。”
“有几次是他单独来找我,请我吃饭,句句都是你的近况。还有两次是我凑巧碰到他,一次是圣诞节的晚上,一次是春节期间。他一个人站在你公寓楼下抽烟,没有上去。”
周漪当然也识趣地没有打扰他,只是远远看了几眼,看到他抬头一直望着她公寓的窗口。
男人穿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影高大颀长,在巴黎的深夜,显得孤孑而清冷,站成了一轮清寂的月。
有一次,她心血来潮,没急着走,就坐在车里观察他,直到盛望舒公寓的那盏灯光熄灭,他才捻灭了烟头离开。
影影绰绰的路灯下,车灯亮起的瞬间,周漪望见他眼里暗涌着的压抑克制。
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偏执。
“也许他在你面前掩饰得很好,可骗不过我这个过来人的眼睛。在你看不到的时候,他明明连余光里都是你,又怎么可能只当你是妹妹?”
“只是我想不通,他有什么缘由一定要将爱意隐藏。”
周漪困惑地轻笑一声,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看向盛望舒,“所以月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
吃完午餐,盛望舒带周漪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到下午四点钟,两人才离开。
周漪晚上还有约会,盛望舒独自开车回家。
阳光斜斜地穿透窗口落进来,依稀可见空气中的尘埃,路过一家花店,盛望舒心血来潮在路边停车,进去给自己买了一束花。
挑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向日葵,粉玫瑰和洋桔梗,包扎成漂亮的一束,系上浅绿色的丝带,放在副驾驶上。
薄金色的阳光落在鲜艳欲滴的花瓣上,空气中似乎有尘埃在浮动,她的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
回到家,盛望舒找出花瓶,把花枝修剪过后插入U形的玻璃花瓶里。
她把花瓶摆在书房桌子上,手机在这时震动一声。
是李明泽发来的微信,他看到了微博热搜,发微信来关心她。
盛望舒:[事情都解决了,我挺好的,谢谢你。]
李明泽:[不用谢。你说过,我们可以做不近不远的朋友,希望你不要食言。]
盛望舒回复他一个猫猫点头的表情包:[当然。]
她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工作。
半个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沈明意。
盛望舒接通,隔着听筒都能想象的到沈明意脸上的笑容。
“月亮姐,你在家吗?”
“在家。”盛望舒问:“怎么了?”
“我到你们小区门外了,你住在哪栋?我去找你。”
盛望舒怔了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来我家?有事吗?”
“是很重要的事。”
沈明意语气一本正经的,“我看到热搜了,猜你现在心情不好,过来陪陪你。”
“……”
包括陵游在内,盛望舒今天一整天收到亲朋好友的许多微信,也拒绝了所有当面安慰她的邀请。
没想到沈明意竟然会先斩后奏,不打招呼就过来。
可他来都来了,这个时候将人避之门外到底有点说不过去,盛望舒犹豫一瞬,还是把楼号和门牌号告诉了他,又叮嘱他在地库直接乘电梯上来,小心别被拍到。
沈明意满不在乎地笑出声:“拍到就拍到,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听就是孩子气的想法。
盛望舒半开玩笑道:“没有人关心你是来做什么的,网友会自行发挥想象力。我刚被人扣上为所欲为的资本家帽子,这个时候被人拍到你来我家,那就成了……”
她顺着这语境想说“被金主包养”,话到嘴边才察觉到轻浮。
她一直将沈明意看成和倪不逾一样的弟弟,开这种玩笑当然不合适。
盛望舒倏然闭嘴,止住了话头。
沈明意却已经毫不介意地接上了她的话,“说我被姐姐包养吗?随便他们说,我乐意。”
盛望舒一顿,“再瞎说你就掉头回去吧。”
沈明意立刻服软求饶:“月亮姐我错了。”
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盛望舒打开门,迎面怼来一个粉色的兔子玩偶。
盛望舒猝不及防地和兔子对眼,吓了一跳,上半身条件反射地向后退。
沈明意那张清秀的笑脸随即从娃娃背后露出来,“月亮姐,送给你。”
盛望舒慢半拍地接住,侧身让他进来,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里面装了两瓶低度数的起泡酒。
盛望舒微扬眉梢:“你来找我喝酒的?”
沈明意笑了声,“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月亮姐,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好不好?”
盛望舒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拿出一双新的一次性拖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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