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无语:“总之就不能是人对吧?”
“当什么人,你得当魅惑众生的狐狸精。”许念汐啧啧惋惜:“可惜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一场。”
“走走,”她搂着盛望舒的胳膊,笑吟吟地推着她往里走:“我今晚一定得帮你物色个大帅逼。”
盛望舒:“……”
倒也不必。
说是这么说,结果进去之后两人聊得太嗨,压根忘了“猎艳”这回事儿,几杯酒下肚还跑去舞台下跟着乐队蹦了大半个小时。
酒精经过猛烈摇晃成功发酵,回到卡座,两人都有些上头。
许念汐正吵着再要两杯酒,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服务生紧跟着放下两杯鸡尾酒。
一杯粉红,一杯浅蓝。
“能不能请两位美女喝杯酒?”
盛望舒盯着男人那头蓝发看了几秒,认出他是刚刚乐队的主唱。
许念汐眼波流转,从善如流地接下了。
这个主唱长得的确很帅,是足以出道的水平,看过他的表演,盛望舒对他的搭讪并不讨厌。
“刚刚在台上就注意到你们了。”主唱笑说。
许念汐很上道:“是注意到我了?还是注意到她了?”
男人的耳钉在颓靡的射灯下闪着细碎的光,跟他的眼神一样有迷惑性。他没回答许念汐的问题,只是把那杯粉色液体推到她面前。
“Rose,玫瑰,和你很相称。”
另一杯蓝色酒液被推到盛望舒面前,许念汐问:“那这杯呢?”
浅蓝色的酒液中浮着一颗会发光的冰球,氲出一圈荧荧光影。
他回应许念汐,目光却黏在盛望舒脸上,“水中望月。”
许念汐了然地笑了声,在桌底下勾了勾盛望舒的手指,暗示意味明显。
盛望舒酒量一般,很久没试过喝这么快的酒,脑子里还在蹦迪,整个人都有些虚浮,反应略有些慢地盯着男人看了眼。
那一眼无意识的打量看在男人眼里简直带着钩,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成为那只水中捞月的猴子。
“我朋友在那边卡座,方不方便过去玩一会?”
盛望舒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角落的卡座里坐着他的乐队,和几个看上去同样“摇滚”的男人。
“好啊。”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念汐已经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贴着她的耳朵说:“配合一下,那个贝斯手简直是我的天菜。”
盛望舒看她一眼,给面子地端起酒杯:“走吧。”
一群陌生人也能相谈甚欢,盛望舒陪着玩了会游戏,一杯酒不觉间便已见底。
她微垂着脑袋,用手指揉着发懵的太阳穴,白皙且毫无瑕疵的一张脸被灯光任意涂抹,蓝发主唱看得几乎有些失神。
许念汐隔着他在和贝斯手交换微信,他借机和许念汐换了个位置,坐到了盛望舒身边。
他们在玩数七游戏,逢七或七的倍数要拍手跳过。
盛望舒撑着额头向别处看,略一走神忘记了拍手,被罚喝酒。她晃了晃见底的酒杯想借机退出游戏,未料又一杯水中望月被推到眼前。
蓝发主唱举起酒杯,说:“我陪你一起受罚。”
桌上瞬间起哄声一片,大家怂恿两人喝交杯酒。
又不是封建社会,喝个交杯酒也不代表什么。盛望舒不想做玩不起的人,勾了勾唇举起杯子,“喝交杯酒也行,喝完这杯我要退出。”
“行啊,我们换别的游戏。”
蓝发主唱的杯子递了过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快要溢出水来了,盛望舒垂着眼,正要将手腕往前移,手中却猝然一空。
一只手从天而降,夺走了她的酒杯。
霎那安静,许念汐的声音莫名的有点虚:“言落哥。”
—
盛望舒其实早就看见了言落。
蓝发主唱过来搭讪时,他和几个朋友一起走进来,他穿了件黑色缎面的衬衫,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禁欲又风流。
只是手里不合时宜地握了只保温杯。
还没走到卡座,他就被美女拦路要联系方式,他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没理会。
但那副拒绝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是欲拒还迎。
盛望舒直到他落座后才移开视线,他没看到她。
言落坐在卡座里把玩着酒杯,兴致缺缺。宋源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八卦地指着角落位置示意他看,“猜我看见谁了?”
言落一抬眼,就看见正笑着喝酒的盛望舒,以及那个隔着许念汐努力往她身边凑的蓝毛。
他目光略沉,下意识想要起身。
宋源打趣:“干吗?看不下去了?月亮今年都23了,泡个吧怎么了?你还拿她当小孩啊?”
因为是世交,他们几个从小都认识,明明都比盛望舒大两岁,却只有言落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
言落摩挲着放在桌边的保温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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