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眼巴巴的望着容洵,难受的都快哭出来了,扭捏道:“陛下,奴才不敢,奴才害怕。”
“无用。”容洵丢下两个字,便自去开那棺椁。
“奴才没用,奴才是废物……”福瑞一边说着,一边捂着眼,哆哆嗦嗦的找了墙角蹲着,生怕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云羡将袖子一挽,走到容洵近前,道:“我帮你。”
她眉目舒展,手脚利落,仿佛要打开的根本不是棺椁,而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容洵手上一顿,道:“你若是怕……”
云羡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冲着他自信一笑,道:“我不怕,我可是信仰马克思的。”
“马……”容洵双目犀利的望着她,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那个隐藏在她内心深处,名叫“云羡”的灵魂似的。
云羡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她躲闪着低下头去,专注于打开面前的棺椁。
容洵敛声屏息,亦俯下身去,帮她寻找其中诀窍。
因着棺椁原本就没被封死,材质又轻,打开并不怎么难。
云羡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道:“此番取物实是不得已,还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容洵已将那七彩琉璃宝盒递到了她手里。
昏暗的烛火照着他的脸庞,越发显出他轮廓的好看来,只见他剑眉星目,鼻子高挺,薄唇紧紧抿着,而肩背却宽阔而结实,弧线匀称得宜。
他喉结微滚,淡淡道:“不必这么麻烦。”
云羡自然知道这些不过是做个样子,可古人大多迂腐,能像容洵这么通透,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不禁啧啧感叹,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破除了迷信,孺子可教也。”
容洵挑了挑眉,只看了她一眼,便走到棺椁边,极不屑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轻佻一笑,道:“用此物换你往后的太平,便宜你了。”
他说完,便重重的将那棺木阖上,又仔细擦了擦手,方看向云羡,道:“走罢。”
云羡心愿得偿,自是他说什么都肯听的了。再者说,这毕竟是人家的安息之地,待得久了,也总是别扭的。
容洵朝着她伸出手来,她很自然的握上去,笑着道:“走罢。”
容洵瞳孔一缩,旋即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神情,拉着她一道朝着台阶走去。
福瑞见状,忙不迭的跟上来,道:“陛下,可要吹灭那些蜡烛?”
“不必。”容洵脚下没停,只是话语中带了三分戏谑之意,道:“或者,你去熄了它。”
“那……那就不用了。奴才听说,这叫长明灯,是好的。”福瑞赔笑着道。
容洵极低的轻笑了一声,又继续朝上走去。
福瑞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今日的容洵,心情似乎格外好些。难不成,陛下的特殊癖好,竟是开棺?开先帝的棺?
他不敢细想,更不敢多问,只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上去。
*
外面天虽未大亮,却已泛起鱼肚白了,只是太阳仍隐在厚厚的云层之后,想来,今日是个阴沉的天。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来,在深蓝色的背景中,显得尤为明显。
云羡手中捧着那七彩琉璃宝盒,松开握着容洵的那只手,微微伸展,很快,手上便积了一层薄雪。
她抬头看向容洵,粲然一笑。
容洵勾了勾唇,也伸出手来,接着那落下的雪花,手心冰冰凉凉的,可他的心底,却从来没有这样暖过。
两人相携着,一步一步,缓缓朝着行宫走去。虽未开口,可他们脸上都洋溢着难以忽略的璀璨笑容,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在雪中,留下一串脚印,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脚印。
*
容洵陪着云羡回到寝殿,便匆匆离开了。云羡知道,他虽身在行宫,可仍有如山的政务要等着处理,是一点都耽误不得的。
世人虽说容洵是个暴君,可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勤政的君王,而他除了手段狠厉,也再挑不出别的错处来,甚至可以算得上雄才大略。
只是,他对先帝的态度,不似父子,倒更像是仇敌。古人大多看重死多过生,他却只肯给先帝用下等棺木,想必是恨他恨到了极点了。
云羡想着,望着窗外的雪色,竟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她抖擞着精神,看向紫苏,道:“你去瞧瞧沈大人在哪里,若是他不忙,便请他过来一趟。”
顿了顿,她又嘱咐道:“不必避着人。”
紫苏点点头,将一碗牛乳粥放在她面前,道:“奴婢这便去,娘娘一夜未眠,多少歇歇才是。”
云羡扯着嘴笑笑,只望着手中的七彩琉璃宝盒出神。
这样日思夜想的东西到了手里,除了刚开始的兴奋,平静下来,倒也并未觉得有多开心,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在云羡心中流淌着,直冲得她的舌根也有些淡淡酸涩。
她不懂这是为什么,更不知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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