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见云羡瞥着自己,忙改口道:“那个孩子。”
云羡没说话,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把脸,道:“他怎么了?”
“夫人让他住在咱们旁边的院子里了。”紫苏拿来毛巾为她擦脸,“那院子常年无人住的,他身边又没人照顾,也不知他住不住的惯。不过寄人篱下便是如此的。”
紫苏似乎是想起了当年她们初到丞相府时的境遇,云羡虽是嫡出的大小姐,可也一样是住简陋的屋子,受尽人们的白眼的。
那孩子无依无靠,只怕更加辛苦。
紫苏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方才奴婢们还见到他,面黄肌瘦的,胳膊腿都瘦的不成样子,若是在咱们凉州,只怕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真是可怜。”
云羡手上顿了顿,将毛巾递给她,道:“我累了,去歇着了。”
紫苏点点头,道:“小姐好好歇着,奴婢下去了。”
云羡见她离开,便三步两步跨到床边,重重的倒了下去,她望着天花板,不觉有些怔怔。
寄人篱下的日子呵,她怎会忘记呢……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之中,有人在轻声唤她。
云羡缓缓睁开眼睛,天色还不算晚,正是晚霞最绚烂的时候。五色的云朵翻滚着,铺满了整个天空,照得整个屋子都变成了橘黄色。
“紫苏?”云羡揉了揉眼睛,她脑袋发沉,看什么都不大分明。
紫苏扶了她起来,温言道:“小姐,萧公子在院子里等了您许久了。奴婢怕天色晚了,他这样等下去会惹出闲话的。”
紫苏挤着眉,愁眉苦脸的看着云羡,脸上满是无奈。萧叙白与刘念虽没订亲,却也算过了明路的,他一个做妹夫的,在大姨子院子里等着算什么呢?
真是败给他了……
云羡捂着脑袋,挣扎着爬起来,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去瞧瞧。”
第20章 . 君泽 刘云羡,你当我是什么?……
葡萄架下已经没人了,丫鬟们都远远的避到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眼睛都忍不住的瞟向萧叙白。
他着了一袭白衣,正端坐在葡萄架旁的石凳上,望着手中的茶盏出神。
那茶已然凉透了。
云羡双手背在身后,快步朝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挑了挑眉,道:“你怎么来了?莫不是你找到那七彩琉璃宝盒了?”
萧叙白微微抬眸,瞳孔深而明亮,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良好家世所养出的纯粹的贵气,掩都掩不住,只是他的眼底太暗了些,看上去有些意味不明。
他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淡淡道:“这便是你的待客之礼?”
“不然呢?”云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上个果盘?”
萧叙白的手指紧了紧,连指节都有些微微泛白,握着的茶盏与石桌摩擦着,传来沉闷的声响。
他猛地看向她,眼中似是痛苦,似是震惊,甚至,带着凄惶的恨意,诘问道:“刘云羡,你当我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明克制低沉,却像是声嘶力竭的呐喊。
云羡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犹疑着道:“你吃错药了?”
萧叙白冷笑一声,紧紧的阖上了眼睛,倏尔,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眼角有些发红,鄙夷的看着她,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七彩琉璃宝盒罢?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对不对?”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像是想要看穿她似的,他的气场压迫着她,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云羡直视着他的眼睛,扔出几个字:“我拖延时间做什么?”
她目光坦荡澄澈,一时间,萧叙白有些哑然。
他明明有很多事要质问她,可在她的目光之下,他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云羡见他沉默不语,便抢过了对白,道:“你放心,无论你能不能找到七彩琉璃宝盒,我都会离开的。”
她掷地有声,道:“这丞相府的锦绣繁华,我根本不稀罕。”
她言罢,挺直了身子,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还未迈开步子,她的脚下便是一顿,头也不回,道:“你是刘念的未婚夫,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她便绝尘而去。
萧叙白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才回过神来,倏然瘫坐在石凳上。
她说了她要走,她一贯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只觉得喉头酸涩,心里空落落的,浑身软的像是喝醉了酒,可他感官的痛楚是那样清晰,分明又是没醉。
晚风拂面,他终于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
他大约是病了,病得不轻。
*
云羡受了一肚子气,晚饭也没吃,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跑路的事是要提上日程了,一来是为着自己的小命,二来萧叙白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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