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没有危险,便对陆微月说:“三少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一句话正说在陆微月的心坎上,她如临大赦,动作敏捷的从椅子上起身,飞快的看一眼远处的秦清,真的就模仿起她三哥的嗓音,轻声道:“世子爷,那我们先走了。”
虽是匆匆的一个目光,秦清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当即咧嘴笑了笑,也说了声回见。
他心底想的却是,陆微月居然还有口技的才能,倒比小不点儿厉害多了。
海蓝向秦凌再次行了一礼,陆微月也跟秦清一般,只装作没看到秦凌。与秦清告别完,拉着夏荷自顾自地就往门口走。
视若无睹的滋味儿,秦凌打小就尝过许多。这会儿见他二人皆是如此,一团怒火涌上心头。他赶在海蓝跟上陆微月之前,一个斜身挡在了海蓝的前面。
陆微月浑然不觉后面发生的事情,此刻她只想着快速逃离。
海蓝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更别说从刚才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半步的秦清。
虽然猜不到秦凌这么急乎乎的贴上去是要做什么事情,他还是防患于未然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秦凌的衣袖。
“兄长请留步,我还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他的手劲极大,秦凌一时竟也挣脱不得。他只好停下脚步,背过身去,板着脸一脸不悦问道:“什么事?”
“有什么话快说,我还要赶着去执行公务。”
“你先进来……”
……
回到陆府,已是子时,热闹已如潮水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的寂静。
廊下点着灯,散发着黄色的微光,照得整个长廊像是镀上了一层黄铜色,几个守夜的小厮正提着灯笼来回巡视。
林氏还未睡下,听见门口有动静,连忙问金嬷嬷,是不是陆微月回来了。
得到确定的答案,她急忙披上衣服从床上起来。怀胎多日,她的行动开始变得笨拙。
“微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氏握住陆微月冰凉的手,眉间笼罩着一层愁云。
莫非她娘知道他们在外遇刺之事?陆微月狐疑起来,不过随即想到唯一的知情人海蓝回府之后就去了她爹的书房,这件事理应不该有第四个人知道。
于是,她冲宋氏挤出一抹笑容,柔声问一句:“娘,怎么了?”
林氏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个时辰前,相爷被连夜叫召进了宫里。娘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到传旨小太监惊慌的模样,林氏的心头就像是被人拿刀子划了一般难受。
虽然以前她不得宠,未与陆相朝昔相伴。但她也知道京城的官员,一向都是到上元节之后再去上朝的。
这么多年仅有的两次意外,都是因为朝廷发生了大案,而陆相牵扯其中。
“娘,放心。不过是花灯节上出了点状况,皇上找了爹爹去商议对策。”一听她娘是说她爹被召进皇宫之事,陆微月悬着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
“真的吗?”林氏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微月,你不知道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你两岁的时候,当时你爹还不是宰相。”
那一年因为一桩案子,你爹与皇上起了争执,见罪了圣上。皇上一怒之下,差点儿将他贬到边疆。后来还是因为孙相和几个同僚求情,皇上才勉强收回了成命。”
竟有这样的事?
陆微月的心脏狂跳不止,别的不敢说。但她爹的为人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她爹做官也是出了名的正直,年轻时候因为不懂变通,吃了好几次大亏。但即便是这样,他仍然不改本心。
不过,皇上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她爹断然不会贸然的担着风险违逆圣意。
只能有一个原因——他发现他所坚持的事情,与皇上最终的决定不同。
她今年十二岁,两岁时也恰好就是十年前。
莫非,正是那桩卞城灭门案?
但如果真是这样,海蓝方才为何一句也没提起,是因为忘记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前世周玉卿与秦凌之间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那么,周玉卿被人刺杀这件事,与秦凌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疑问像一个个种子,埋在陆微月的心底,她恨不得此刻就飞进宫中去向她爹问问清楚。
但这显然不切实际,陆微月强压下心头起伏的心绪,温言哄她娘睡下,抬脚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房间。
思虑再三,她还是提笔给秦清写了一封信。一是提醒他可以到秦国公那里打探消息,其次还是询问定亲之事。
因为刚才见面时,海蓝也在场,加上出了突发情况,怎么看也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但这件事又像是一团乌云,在心头萦绕不散。毕竟,按照前世的推测,距离定亲的之日的确是不远了。
怎样才能恰当的措辞不致于让秦清误会,陆微月思来想去,提笔改了又改。
最后婉转写道:你……有听说你兄长定亲的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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